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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很多人所認為的一樣,這個世界有一個楊一就已經是非常大的異數了,難不成還能接二連三地出現第二個楊一,第三個楊一不成?所以陽一文化為三個學生所做出的這麼多動作,都被看成了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營銷行為。 

  有的業內人士甚至在聽說了陽一文化的這種行為以後,還譏笑著和自己的朋友打賭,說是這三本書就是陽一文化的炒作而已,銷量方面不說達到暢銷書的五萬冊標準,只要能夠總銷量過三萬,他就去把那些圖書每樣買來一本,全都給吃下去。而對於這些業內人士的取笑和看低,很多人在聽聞以後,也是用不以為意地輕佻口吻,戲謔對方是只知道柿子撿軟得捏,似乎是非常確定陽一文化在這一次的活動上,將要遇上一個滑鐵盧。 

  …… 

  事情的演變,顯然出乎了很多人的預料,這一天的六一兒童節,同樣也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陽一文化的「新銳作家推廣計劃」,就正式在全國各大城市同步啟動,無論是京城魔都神鎮已經出現的城市大型文化摩爾,還是新華系統的各個店面,仰或那些街頭巷尾的個體書店裡面,統一的廣告牌和廣告條幅,全都給擺在或者是拉在了書店最顯眼的位置,比起之前的海報宣傳,還要讓人矚目一個檔次,幾乎是根本不用走進這些書店,只要從書店門口經過,都能看到這些廣告牌和廣告條幅。 

  這種情況,自然就吸引了很多前來選購圖書的家長。而除了這些剛剛知道這個活動的家長之外,更多的人。則是已經通過之前的宣傳,了解到了這一次營銷的讀者。其中不少人都是學生打扮,在成群結隊——以女生居多或者是三三兩兩要麼一個人獨自前來——以男生為主的小讀者們來到擺放著這幾本圖書的書架前面以後,接下來的發展,幾乎就和楊一所設想的最好局面一樣——那些看到了張月然和郭四維作品的女生們,幾乎都會在第一時間掏出錢,來到收銀台前面排隊購買,就算是沒有預算或者預算不多需要好好考慮一番的人,也都是抱著書猶豫不決,還有人在確定了這些作品是自己的「那盤菜」以後。乾脆直接抱著書找一個無人打擾的安靜角落,開始美滋滋的閱讀起來,渾然不顧周圍的情況。 

  「真是邪門了,這幾本書就這麼好看?怎麼才剛開門還沒半個小時呢,我這裡就已經賣出了二十多本了?」魔都一個新華店面的收銀台那邊,今天值班的收銀員就不免驚訝起來,因為這種絡繹不絕購買某種圖書的景象,除了開學季那些新生家長們帶著人過來購買學慣用工具書,其他就再也沒有類似的情況……哦。不對,還有每每有一本叫做《雲荒》的什麼漫畫發售的時候,也會有這種情況。不過這會兒賣出去的那些圖書,既非學慣用的工具書。也不是什麼《雲荒》漫畫,而是再普通不過的文字類圖書而已,還是說這幾本圖書就好看精彩到了不得不去購買的地步? 

  這個收銀台對面的另一個櫃檯。她的同事在聽到以後,就一臉「你真是沒見識」的目光:「要不然呢。人家都打了一個多禮拜的廣告,要是東西不好賣。那不是虧本啊?現在是做生意的人哪個不精?還會做虧本生意不成?再說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一次還不是陽一文化的書,他們這個出版社出版發行的書,我就沒有見過不好賣的。」 

  「但這一次也太奇怪了?」先前的收銀員就還是有些不服氣:「你自己看嘛,什麼青春風暴?不就是一些學生寫的東西,又不是什麼很有名作家的作品,難道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厲害了?隨便寫點兒什麼東西出來,就比得上那些專門搞寫作的人?他們拿出來賣的可不只是一個小孩子的一本書,是三個學生的文章……」 

  如果收銀員是陽一文化的員工,那麼重生男說不定還會好心給對方解釋一下:「抱歉,賽車手郭四娘張月然他們,還的確就是很厲害的學生,至少在同年齡段裡面,他們在寫作上是沒有對手的。而且這些人也不是隨便寫出來的什麼東西,而是自己這個重生回來的作弊者,把最適合他們的東西,也就是前世中直接導致了對方成功的要素,給照貓畫虎地原樣搬了過來,這要是還不成功,那才叫沒有天理呢。」 

  魔都的新華書店裡面,是收銀員在和自己的同事好奇八卦,而遠在京城的王府晶圖書大廈裡面,則是一個收銀員正好遇上一個熟人的孩子過來購買圖書,所以也就忍不住,終於沖這個孩子問出了自己心裡一直都在好奇不已的問題:「哎,桃子,今天有時間過來看書啊?我問你一下哦,你買的這個什麼,什麼……《鯉魚已乘水仙去》,怪頭怪腦的名字,完全看不出來是個什麼意思嘛……」 

  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后,她才把已經掃過條碼的圖書遞還給熟人的小孩,繼續不解道:「這幾本書就這麼好看?我看今天一上午,已經有好多學生過來買這三本書了,怎麼都是和你們一樣的學生寫的?就比那些很有名的作家寫的還要好?我就曉得以前那些巴金,老舍的作品,還有現在那個什麼海子的書,都是這麼有名的,你們怎麼都不愛看?」 

  如果是自己的父母或者是老師詢問,那麼這些前來買書的孩子,或許不會說出個一二三來,但面對一個跟自己沒有太多交集,僅僅只是父母熟人的阿姨,這個購買了張月然成名作的初中女孩,就很是歡快直接地使勁搖頭:「好看啊,不好看我們怎麼可能去買。至於胡阿姨你說的那些人,都和我們的生活離得太遠了,完全沒辦法引起共鳴嘛。再說那些東西在語文課上都學過了,還需要自己花錢買啊?」 

  「那你手上的這一本呢?怎麼就引發了你們的共鳴了?」收銀員阿姨很是好笑地撇撇嘴,並不認同這個孩子的話,心忖你一個小毛頭,還知道什麼叫做生活?還和你們的生活離得太遠?小孩子家家的說這種話簡直笑死個人。 

  「就是引發共鳴啊,很多東西和身邊發生的一樣,不過我們自己又寫不出來,現在看到有這種書賣,肯定要買回去看一下啊。嗯,我同學叫我了,拜拜阿姨!」那個女生又解釋了幾句,然後看到自己一同過來的同伴,正沖自己不停招手,就急匆匆應付了一句后,忙著趕了過去。 

  事實上,這個女生所講述的理由,還不算太明了清楚,以張月然郭四維賽車手為代表的這一批新銳作家,誠然在思想高度上,很難還現有的一些成名作家相比較,甚至就連一些不是那麼為人所知,但實力卻絕對不差的諸如阿薩等等中青年作家,也是相距甚遠,然而他們的作品卻受到了廣大青少年尤其是學生群體的追捧,原因就在於他們的「本色」寫作。 

  無論是生活中的真實體悟,還是因為「為賦新詞強說愁」的那種故作姿態的「作」,都異常契合現在這個時代青少年的心理。用楊一在陽一出版編輯部裡面,對著趙書仁等人來評價這些作品的原話來講,就是「你們可別小看了這些新進的新生代作家力量,他們就算是在『作』,也『作』的那麼符合學生們的青春期心理。完全跟那什麼看綠豆一樣,對上了眼嘛。你們看看,就好比這一句——『兩個交錯的人,沒有撕打,沒有擁抱,穿著舒服的鞋子,輕巧地走過彼此』——聯繫上下文,這一句話有什麼意思?蘊含了作者什麼樣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沒有啊,完全看不到任何文字的力量在裡面……額,這麼說也不盡然正確,要說文字的力量,這句話對於乍一看到的人來說,還是有些打動他們的力量,但經不起深思,經不起細究,可沒辦法,現在的學生就好這一口你能怎麼辦?他們認為自己已經成熟了,對於生活對於感情,這就是他們的體悟,而且還很深沉,所以最終這幾本圖書,一定能有一個好成績。」 

  對於,契合了這個年代青少年的心理,他們渴望得到認可,他們的內心敏感而細膩,和六七十年代的孩子認為一身綠軍裝就是浪漫和成熟一樣,八零后九零后的孩子,看到類似「四十五度角明媚憂傷」的文字,就覺得這些文字映照到了他們的內心,是彼此想通,可以互相印證的道理。 

  因此,楊一很清楚,等待自己的,絕對會是又一次的成功,而不可能與失敗有交集。 

  一天的活動到了傍晚尾聲時,因為是新概念作文大賽獲獎者的作品,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可以當作正面新聞去宣傳,所以魔都方面的東方台,在接到不同渠道的通知和提醒以後,就也緊急派出了記者,前往魔都市內最大的書城——還是楊一在越州建成了長三角第一個文化摩爾之後照著也批建的那個,進行了採訪活動。 

  而這一次的採訪,也在第二天不出意外地登上了東方衛視的早間新聞報道欄目,然後接下來就是被魔都台和越州台轉播。 

  「各位觀眾朋友們,我現在是在魔都最大的圖書大廈,為您帶來現場報道……我想如果是家中有正在上高中的孩子,而且孩子還恰恰是文科生的家長們,一定聽說過新概念作文大賽這個名字,而我們這一次的報道,就正好和這個比賽的第一屆獲獎者們,有著直接的聯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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