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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4.孤身對抗

  「保安處?」被蘇晚問到的男生就忍不住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感情面前這個氣質極為出色的女孩,還真和先前那個鬧場子的小子有什麼關係啊?還從未經歷過這種情況的男子,一時間就忍不住微微有些愕然,心中閃過不知道是妒忌還是吃味的感覺。但在看到了女生清冽至極,幾乎沒有半分雜質的目光以後,他就還是忍不住按下心中的負面情緒,似乎腦海里有一個聲音,讓他不忍對這個女孩子隱瞞什麼一樣。 

  「那個,你認識那個鬧事的小子……同學?」有些小心翼翼般玩了一句后,男生又搖搖趕緊澄清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能就是個誤會,你要去保安處的話,從展廳出去然後順著……」 

  「郭淼!」就在他一邊暗罵自己立場不堅定,卻又一邊忍不住給蘇晚耐心指點的時候,旁邊忽然過來了幾個人,赫然正是先前和楊一發生了衝突的歐陽斐等人,另外還有最開始把蘇晚畫作貶低的一無是處的三個男女。相比起其他高校來說,美院本就不算太大,而且水彩畫專業和國畫專業的學生,只要是稍微有些名氣的,彼此也認識,因為這兩撥人湊到了一塊兒,倒也是很普通的一件事情。 

  本來歐陽斐帶著同學,在美協領導過來視察指導的時候,忙前跑后也是坐了不少工作,此時領導們在國華展區溜達完剛剛離開,他們這些由學生出任的義務工作人員,也總算是放鬆下來。有時間去聊天扯皮,干點兒自己的事情了。可沒想到正在和身邊一幫子人商議,中午要去哪裡聚餐一下的時候。卻聽到身邊出來的兩個學生,語氣很是不忿地嘀咕著什麼,再一聽,居然是一個多小時前那起衝突所引發的餘波,當下歐陽斐就很有點納悶了,暗忖難不成那幾副畫的作者,還是什麼不露相的高人,很有來頭不成?這一個兩個的,為那些畫抱不平的人居然絡繹不絕了? 

  所以叫住剛剛那兩個。和蘇晚發生了衝突的男生以後,歐陽斐就帶著眾人,又重新來到了展廳裡面,正好看到下面一個學生,也就是正被人叫出名字的那個郭淼,在和一個女孩兒說些什麼。 

  「怎麼了,我聽這兩個同學說,又有人為了這幾副畫,和他們起了衝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呢?」歐陽斐一邊問著自己的小弟。一邊暗暗打量蘇晚,只不過他的這種審視顯然還沒修鍊到家,沒辦法保持矜持的樣子,看到蘇晚以後。倒是有那麼片刻的豬哥模樣。 

  女生這種凜冽,此時此刻甚至可以說是凌厲的氣質,恰好就是那麼一部分男人的最愛。如果不感興趣,可能會覺得這女的故作姿態假裝清高。扮什麼冰山美女呢?但要是感興趣的人,心中那股征服欲。也是一時半會兒之中很難抑制的。而歐陽斐所中意的,恰恰就是蘇晚這種類型的女生,因此他的表現倒是比前面三個男子更有不如了。 

  聽到本院系學生會主席的詢問,那個名叫郭淼的男生,就一五一十把事情交代出來,自然,因為對蘇晚隱隱約約的好感,所以他的描述那先前那兩個男生的說法,是有著一定出入的,三言兩語就交代完了發生的情況。 

  聽到郭淼的敘述,歐陽斐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因為他現在才算弄清楚,這個很是吸引自己的女生,原來不是為了這幾副畫才出面打抱不平,而是為了先前鬧事的那個男生。如果是前一種情況,說不得為了和這個女孩藉機套近乎,那麼他也是要順著對方的意思,把對方的基本資料先摸過來再說。可現在很明顯,這個女孩已經是「有主兒」的東西,討好她未必有什麼結果。所以在思考一番后,歐陽斐就決定還是先試探一下對方的虛實,說不定她也不單單是為了那個男生,而是還有其他原因呢? 

  「這位同學,你和先前那個鬧事的人,認識嗎?」看著蘇晚清麗無雙的冰冷麵容,學生會主席一邊暗罵那小子的狗屎運,好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一邊還在奢望臆想,如果是因為其他內情,這女生不是那小子的女朋友該多好。 

  可沒想到,往常在美院不說橫行無忌,但只要他開口發話后,絕大部分學生多多少少都要賣他一個面子的系學生會主席,此時卻被狠狠嗆了一口——因為蘇晚根本就沒正眼看他哪怕是一秒鐘,目光直覺越過他,直直盯住了那個郭淼:「從展廳出去以後呢?再怎麼走?」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蘇晚直接無視掉,哪怕歐陽斐在看到蘇晚的第一眼就驚艷無比,哪怕身為一個系學生會主席,接人待物怎麼說都要比一般學生成熟老練,可眼下也有些拿不住面子,眼神中也閃過了羞惱神色。 

  可這種在學生組織中,擔任一官半職的傢伙,心態未必有多麼正直,可老辣圓滑是一定的,最起碼也要比一般的學生強出許多。被女生赤*裸裸地直接無視以後,他也沒把心裡的惱火表現在臉上,而是笑著指點起來:「你要去保安處對?那就從展廳出去,然後順著外面那條左轉的主幹道,一直走到最裡面,然後在移動前面有噴泉雕塑的大樓哪裡繼續左轉,然後接下來就只有一條路了,去了最裡面就能看到保安處的辦公室。」 

  雖然對面前這人沒有什麼好感,但對方好歹指點了自己,所以蘇晚也還是強打起精神,到了一聲謝謝,隨即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就在此時,對方卻又拉住了她:「這位同學,你不用這麼著急的,一般來說發生了這種情況,鬧事的人都要被送往公安分局在我們學校設立的警務室,你現在去保安處那邊。說不定對方已經把人押走了。」 

  哼哼,看你怎麼辦。繼續求我,求了我以後。我才會視心情而定,決定要不要告訴你那個小子現在在哪裡。 

  歐陽斐冷笑連連,站在蘇晚面前靜觀其變。對方對於那個鬧事小子的關心,讓他很有點兒不舒服,所以他才會故意出言恐嚇,意圖讓女生慌亂起來,也算是出了自己心裡那口氣。 

  「警務室?」可是沒想到,這種用在其他女生身上,保管能夠百試百靈的招數。卻對一個看上去分明是大一大二學妹模樣的小女孩,一點效果都沒有,對方只是微微一個錯愕,眼神中閃過厲色之後,就繼續不管不顧毫不顧及他臉色一樣,繼續追問:「警務室在哪裡?」 

  這是什麼個意思?難道她還以為自己可以去警務室撈人不成? 

  雖然歐陽斐自己也清楚,學校保安把人帶走以後,不可能因為這麼點兒小事,就把人直接押送到警務室那邊。而是有很大可能問過話以後就順手放掉,但現在的問題是,面前這個女生的態度委實讓自己心中不快,甚至可以說非常不高興。 

  這不是歐陽斐的問題。事實上任何一個男子,在看到自己比較中意的女生在自己面前一心記掛其他男人以後,都不太可能很痛快。無關個人的修養和素質。這是每個男人都會有的天性而已。但接下來的應對,倒是比較能體現一個男人的心胸——直接告訴對方真實情況。仰或繼續推諉遮掩,乾脆就讓所有人都不痛快。 

  而現在。歐陽斐選擇的是後者,他沒有含糊幾句以後,給對方點明還是先去保安處看一看,打聽打聽情況再說,而是搖搖頭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警務室在哪裡,我還真是不太清楚。畢竟我們這些普通學生幾乎都不會犯事,也沒那個可能和警察打交道,要問的話,還得去問問學校里的老師,或者是其他什麼人。」 

  不過蘇晚也不是傻瓜,在聽到對方說,可以去詢問學校里的其他人以後,女生馬上就想到了自己那位唐師兄。再接下來,她也醒悟過來,不管楊一現在是否在保安處那邊,但肯定能打聽到男生的下落,如果學校保安把楊一送到了警務室,那就決計知道警務室在哪裡。 

  所以不帶絲毫感情地看了歐陽斐一眼后,目光中說不出的冷淡和漠然,女孩直接轉身就走,沒有給對方留下絲毫繼續答話的可能。 

  看到女生就這麼轉身離開,歐陽斐也是心中極度惱火了,此時此刻已經不是為了怎麼樣搭訕女生,接近女生,而是要保全自己的面子。如果不讓這小妞給點兒說法,身後好些人可是都看的清清楚楚,自己身為系學生會主席,被人在若干同學面前無視,未免有些太丟份兒了。 

  所以兩步趕上前去,攔在蘇晚面前:「同學,你自己一個人過去是沒有用的,那個鬧事的人在美展上動手挑釁,這已經是觸碰了我們學校底線的行為,所以肯定會給他一些懲處措施的。如果要是沒有當事人作證,去再多的人都沒用,該怎麼對待還是怎麼對待。」 

  能不能接近蘇晚,他現在已經不考慮了,但最起碼也要掙回點兒面子。 

  果然,聽到這話,女生就下意識停住步伐,回頭看過來,眉頭緊皺不發一語。 

  歐陽斐心中很是得意地笑了笑以後,才繼續上前,裝作有意無意地詢問道:「這個,同學你是不是認識之前鬧事的那人?哪個學校的?還是準備報考我們學校的高中應屆畢業生?怎麼說呢,其實如果那個小同學沒有動手的話,就是口頭上爭兩句,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但問題恰好在於他不僅動口,而且還動了手,而且還是在全國性的美術展覽上動了手,性質自然是比較嚴重的……你看,如果想要把他弄出來,就還是先講明一下你們的情況,說說看,那為小同學因為什麼原因激動,以至於和其他人發生了衝突。把情況都弄清楚了,才好去說明情況把人帶出來對不對?」 

  蘇晚想了想,雖然心中認為對方這些話不太能夠站得住腳,但畢竟從未和外界有過太多接觸,就算是再怎麼天生聰穎敏慧的人,沒有經驗沒有見識,也難免在一些事情上沒有自己的主見,所以想了想,就看向對方直言坦白道:「他是我的朋友,這些畫是我畫的。」 

  「哦,原來這個樣子,我說呢……」 

  歐陽斐的話才剛剛說了一半,隨即就立馬很是詫異的愣在了原地。 

  旁邊一干人等,也都跟著進入了石化狀態,呆立了好一會兒后,才有人面帶不可思議的神色,輕輕撞了撞自己身邊的人:「我沒聽錯?這妹子剛才說什麼來著?這幾副畫是她畫的?太假了啊,就連那些讀研究生的師兄,也沒幾個,能在這種全國性質的美術展覽上露頭?」 

  「讀研的師兄?開玩笑呢,系裡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助教,都沒這個資格參加展出,還說什麼研究生。」旁邊的人就冷笑著反駁道。 

  不過更多的人,尤其國畫專業的學生,就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著蘇晚,琢磨揣度她剛剛所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是假。畢竟水彩專業的學生看不出來國畫作品的水平高低,還情有可原,但要是他們這些專門學習研究國畫的學生也看不出來,就委實有些讓人瞧不起了。可能口頭上會應和一下同學,說那幾副畫沒有參加展覽的資格,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不管那幾副畫有沒有參展資格,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幾副畫的水平,是決計要遠超他們的繪畫水準。 

  因此聽蘇晚這麼說以後,旁邊大部分國畫專業的學生,一時間都進入了失語狀態,只有先前那幾個水彩畫專業的學生,也就是說蘇晚畫作比不上旁邊那些畫的三名男女,驚愕之後依然是一副不屑的神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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