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2.承擔
()本來是照顧弱勢群體至少在楊一的想象中,對方就是弱勢群體的一個規定,但現在看到,倒是被一些有心人利用了起來。雖然很早以前就知道,在這個社會裡並不是你一心想要當好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可以收穫到全完對等的回報,但眼下發生的情況,和倉庫員工們受到的待遇,還是讓他微感悲哀和無奈。
不過無論他現在是什麼心情,爛好人這種職業,楊一是沒有心思去當的,尤其一想到自己的好心卻放縱助長了一些人走偏門的風氣,他就覺得隱隱有些惱怒。看著對面那個閔庄村領頭鬧事的男人還在用一副光棍兒的目光,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他就連半點兒好言好語的心情都沒有了,回頭對韋國強示意一下,然後才轉向那個帶隊的民jing:「jing官,你看這樣,我們公司在倉庫門口也是裝了監控探頭的,要不等看了監控再說?」
對面那民jing看看楊一,又看看羅戈,似乎是想要確認這個年輕人說話到底作不作數,見羅戈明顯是一臉贊同的意思,就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這個事情其實也很簡單,你讓你的員工道個歉,然後看有什麼損失隨便意思一下就行了。畢竟人家也都是這裡的老住戶,沒必要把關係搞的這麼僵。」
這些社區民jing對待基層民事糾紛上,說好聽點就是調解為主,說的不好聽,未免就有些和稀泥的意思。但楊一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小年輕,換了其他同齡人肯定要義憤填膺指責對方的情況。他卻能夠理解對方的難處,從對方的角度來說。如果自己堅持看監控按照治安處罰條例處置,那麼工作量就先不說。陽一文化和當地居民的關係,以後一定不可能有多和睦,而他們作為片區主管民jing,到時候的工作量也不會少。沒事兒就接到個類似的報案電話,任是先進工作者也不會耐煩這種無休止的糾紛。
而且小的摩擦多了,以後保不定在什麼時候就會積累成大的糾紛,萬一真的爆出什麼大問題,到時候對於管轄區民jing,對於他們陽一文化。也都不太好聽。
所以對方才會做出這種看似和稀泥的調解,當然,男生也知道,不能完全排出對方和這裡的住戶熟悉,所以在處理方式上少有偏向的動作。
但這一次,楊一併不準備妥協,如果對方也是懂得進退之道,最起碼不要這麼咄咄逼人隔三差五就來「碰瓷」,那麼他順著帶隊民jing的意思處理也就算了。但現在聽了韋國強的彙報后。男生就知道一味的讓步並不是辦法,有些人面對這種讓步,或許會心有感念能夠理解楊一的苦心,慢慢改變對陽一文化的態度。但有的人卻是那種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的貨se,今天讓了一步,明天他就可以逼上來兩步。後天讓了兩步,他就能夠騎到你的頭上。而且現在的事實也證明了。這個閔庄村的部分住戶,目前看來還就是那種小市民心理濃厚。甚至有些刁民做派的人,對於這種人,絕對不能忍讓。
因此面對老民jing期待的目光,他也只能遺憾地搖搖頭:「實不相瞞,其實我們陽一文化,之前給倉庫這邊員工下達的命令,都是不要和當地住戶產生衝突,畢竟一來是徵用了別人的土地,二來車隊每天過來過去,個別進出庫的時候,也的確是稍微有些影響居民的休息,但大部分時間都還是照顧了正常作息時間的。但他們是怎麼做的?我們倉庫保安隊長的話,你也聽到了,都是看我們好說話就故意找上門鬧事,如果放任下去,以後這個倉庫還能不能正常工作了?大家有理就講道理,現在要講道理就應該先看一下事情的起因。如果是我們的責任,該怎麼陪就怎麼陪,如果不是我們的責任,那一些人的惡意訛詐行為,我們也是不會忍讓姑息的。」
楊一的話馬上引發了當地住戶的一陣喧嘩,尤其是先前帶頭鬧事的那人,更是滿懷氣憤地跳出來,指著男生的鼻子大罵:「你是個什麼玩意兒?小小年紀就跑出來嚼舌?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這裡就沒有你說話的資格,趕快給我叫你的大人過來,還有把小琳趕快送到醫院裡面檢查,如果出了問題有什麼後遺症,以後你們公司要負全責!」
大概也是被少年的年紀所欺騙,這個在城中村住戶中很能說上話的老男人,根本就不相信楊一是真的公司老闆,頂多也就接著家中長輩的名頭在外面得瑟,這種人魔都多了去了,不過只要不是真正有權勢的家庭出身,他黃元慶又有什麼好怕的?有錢人?有錢人恰恰最好對付,只要拉上幾家住戶來鬧鬧事起個哄,然後給民政和區zheng fu投訴一下對方公司的車隊擾民,就能治的對方服服帖帖。
不就是個有錢人么,魔都遍地都是,真要是什麼有來頭的,還用和一個片區民jing老老實實解釋這麼多?
但他製造事端的想法,顯然沒有獲得成功,因為楊一根本就不和他說什麼。經過了重生之後的這兩年多近三年時間以後,男生也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人類還是目前這種社會形態,沒有進入到更高級的層面中,那麼就所謂的社會階層分化,就永遠不會消失。而處於哪個階層,就要站在那個階層的角度上說話,為人處事也要遵守那個階層的約定俗成,背叛自己的階層,在社會上根本就是行不通的。他自己在前世里固然是草根,所以今生即便是發達以後,對於原先的階層也不無同情和偏向,可現在看來,這種同情和偏向明顯就是多餘的,別人並不領情。
如果現在和對方吵起來,那就更是丟人有**份的舉動了,以他現在的情況。不管心中有多麼惱火,都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一個明顯帶著痞氣的老光棍兒赫然對罵。
連說一句話都是多餘,那麼自然就是不去理會的好。在看了那人一眼后,他才和羅戈商議幾句,然後堅持了自己的意見:「幾位jing官請這邊來,先看一下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然後再按照規定來。畢竟我們陽一文化在投資這個倉庫的時候,區zheng fu也是給予了大力支持的,之前出了事情也是以談判安撫為主,結果現在還弄成這個情況,就算我們兩個想要息事寧人。但是對於底下的員工怎麼交代?他們萬一沒有錯,結果還非要他們道歉然後賠償,那以後還有誰敢在我們公司做事?」
見楊一和羅戈都是這個意思,帶隊民jing搖搖頭,無可無不可地招呼人進了倉庫院子裡面。
監控倒是看的很清楚,很快就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是那名女子的踏板小摩托停在了倉庫大門外面,緊貼著圍牆不說,而且還露出了一截後車身。本來物流車隊就是些大貨車,司機的座位很高。難以看到近處的物體,再加上車子出倉庫大院的門口時,又恰好是拐內側彎道,所以一下子就給剮蹭到了那輛踏板摩托車。
後面的事情也很明了了。女子似乎是回到城中村家裡取了什麼東西,下來看到自己的摩托車被剮到在地,馬上就不依不饒地沖倉庫門房鬧將起來。後面更是攔在倉庫門口,不放車輛通行。韋國強帶人勸說無效后。當時倒也沒有繼續招惹這女人,任由對方鬧騰去了。只是不多時就有一輛外省代理商的貨車過來裝貨。兩邊才又發生了摩擦。
只不過說是摩擦,但事實上,保安隊幾個男子也就是把她拉起來架到了旁邊。
可這個舉動卻徹底捅了馬蜂窩,女子見自己動手一討不了好,就掏出小靈通撥打起來,不多一會兒,城中村那邊就湧來了二三十人,現在倒在地上哭天搶地的那個女人,也是這個肇事女人的大姐。
「現在情況清楚了,我們韋隊長已經說了,該賠的他們也通知了倉儲部經理,是這位女士一口咬定車子被撞壞了,卻又連去做檢查都不肯,這還怎麼說?」羅戈平時的脾氣xing格也都不錯,但現在見了這種戲碼,心裡顯然膩歪的很,第一個站出來嗤笑道:「是不是這個摩托車本來就有問題,所以想過來訛我們一筆?但是又怕被檢查出來是老毛病,所以才不願意去做檢查的?就算是外殼有刮傷,說破天也就是幾百塊的事情,你們一開口就是一千二,當別人都是傻子?」
「你這位小兄弟,好歹也是當老闆的,說話不要這麼不靠譜。」那個黃元慶又跳了出來,嘴歪眼斜地打量過來:「阿珍現在說要陪摩托車的損失了?我們有哪個人,現在說要陪摩托車的損失了?現在我們討論的,是怎麼處理小琳的傷勢,車子的問題我們自認倒霉,但是人被你們弄傷了,總不能一個說法都沒有?」
「你要什麼說法?那我現在就來給你一個說法怎麼樣?」
旁邊的韋國強再也按捺不住,上前面目yin騭地盯住對方:「那個女人自己摔倒的,也要我們給說法?你是不是確定要,確定了我馬上就可以給你看看我的說法。就算現在不行,也還有晚上,今天晚上不行,以後也有的是時間。」
丟下這句weixie,他又轉向羅戈和楊一:「不好意思羅哥,這個事情給你們添麻煩了,不過我現在就辭職,以後做什麼事情也和公司無關。」
「李jing官,你聽到沒有,這個人當著你的面就干weixie我們,完全可以想象你們沒來的時候他是個什麼態度!」黃元慶就忍不住上竄下跳起來,不過雖然嘴巴上叫囂的厲害,可卻不免露出點se厲內荏的模樣:「我就說了,他們本來就是黑社會,根本就不會幹好事!而那些招聘黑社會人員的公司,能是什麼正經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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