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審問
“此事防不慎防，就看能不能從那兩個人口中套出話來，至少找出調查的方向。”不是莫翌對此事不樂觀，而是此事涉及皇家，背後原本就簡單不了，他們不過是被牽連的小魚小蝦罷了，所以在那些人眼中才如砧板上的魚肉一般，任由他們宰割。隻是他們沒有想到，這已經放在砧板上的魚，還能跳起來反咬他們一口，因小失大，滿盤計劃毀於一旦。
“嗯，我們一定要想方設法撬開他們的嘴巴，看看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秦小文握著莫翌的手堅定的道。
感受著秦小文冰涼的手，看著天已經快要亮了，莫翌反手握住秦小文的手，輕輕摩挲著：“折騰了一夜，你的手都是冰涼的，你回房間休息一下，我讓人給你送點熱食過來。”
“不用，那兩個人才是關鍵，我還不累，我陪著你一起去審問他們。”說不累，那是假的，可是秦小文卻不願意讓莫翌一個人去勞心費神，她想做一個與他比肩而立的人，而不是隻被他照顧的人。
“那……好吧，我若是不讓你去，你也不會安心。”莫翌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麽，帶著秦小文去了關押兩人的地方。
按照莫翌的意思，兩人被分開關押，身上的衣服都已經從裏到外被換掉了，張立也在，看到莫翌過來，急忙上前道：“莫公子，秦姑娘，這些刺客身上除了武器暗器毒藥外，都掛著一個四爪龍紋的腰牌，那腰牌上另外一麵刻著的是數字，除此之外，再沒有發現其他東西。”
“龍紋腰牌？數字？”秦小文看著張立遞過來的腰牌，仔細的看了看，那龍紋是一樣的，後麵的數字卻是不同的。
“那他們應該是一個組織，這龍紋是他們的標記，這數字是他們的等級。張捕快有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這樣的一個組織？”秦小文翻來覆去的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麽，隻是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沒有，這龍可是皇家的象征，這江湖組織與朝廷向來是涇渭分明的，又怎會用龍紋做標記？這些人如此訓練有素，不像江湖殺手，倒像被人秘密豢養的死士。”張立雖然不在京中任職，但是畢竟在衙門呆過這麽長時間，雖然隻是看了一下那腰牌，就已經心中有了猜測，而且這猜測還是非常準確的。
秦小文先前未曾覺得龍紋有什麽了不起，因為龍鳳呈祥，喜歡龍鳳圖案的人多了去了，這有龍就認為是皇室那邊派來的，若是沒有其他佐證，這樣的猜測略顯薄弱。但是張立說，這些人不像刺客倒像是被豢養的死士，這卻是非常合理的猜測。這江湖人士主要是求財，這命都沒有了，怎麽可能繼續求財？所以，就算是殺人無情，他們也不至於會在事情暴露以後就直接自殺。再將事情前後連貫起來以後，這龍紋怕是真的別有深意了。
“這五爪金龍是代表的皇上，四爪龍紋，那就是代表的王爺了，這些死士怕就是被那位王爺給派出來的吧。”秦小文喃喃自語，卻是把張立嚇得一身冷汗。
“秦姑娘，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啊，這胡亂攀扯皇室，那罪責可是很大的。”張立小聲的提醒道。
“好了，我知曉，這些東西先收起來吧，這日後都是罪證，等見到大人以後，正好交給他。那兩個人現在怎麽樣了，安排的警衛夠不夠？這些人都是高手，若是跑了或者再次尋死，就沒有那麽好運能夠再找一個人來了。”莫翌沒有再提什麽意見，而且詢問起犯人的情況。
“兩個犯人都還未醒，不過我一直派人看著，他們兩人隻要一醒了，就會有人來通知我們。”張立也很奇怪，這到底是誰派人來，竟然連季大人都想殺，他們到底是得罪了哪方勢力？而且，感覺莫翌好似比季書傑還清楚這幕後之人的身份一般。
“不必了，帶一個人過來，我們好好審問審問。”莫翌對著張捕快吩咐道。
黑漆漆的房間裏麵，地上扔著個沒有醒過來的人，一身黑衣已經被拔去，如今就穿著一身中。秦小文拿著鼻煙壺打算湊上去給那人解毒，卻被莫翌給攔住了：“讓我來。”
秦小文也沒有再堅持，一直昏迷的人悠悠轉醒，看著眼前的情況，還沒有說什麽，他已經知曉，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那人使勁掙紮，想要掙脫身上的禁錮束縛。而且，為了防止這些人咬舌自盡，連嘴也堵上了。
“醒了？那就好好說說吧，你們是什麽人，是誰讓你們來殺我們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麽？”莫翌蹲在那人身邊，冷冰冰的問。
那人冷冷的看了莫翌一眼，卻根本沒有對他的話有什麽反應，隻是使勁的掙脫，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哎，我就知道，這些人油鹽不進，根本就沒有怕的時候，不如將他們交給我練練手多好。我還沒有學會，怎麽給人往身體裏注射東西，還有紮針，穴位也要練練，好不容易有人送上門來，你就送給我做陪練多好。”秦小文突然跳了出來，看著地上那人笑，那笑意很是詭異，仿佛是在看一具死屍一般。
莫翌自然知曉，秦小文是在和他打配合，可是地上之人，對於秦小文的話，卻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隻是抬頭看了看秦小文，仿佛是在疑惑，她是哪號人物。
“正好，我師傅不是說上等的醫術，能夠能夠活活剖開人的肚子，而這人卻不會死，他們反正也就比死人多一口氣，早晚都是要死的，倒不如，送給我，讓我在他們肚子上剖開試試。”秦小文說話的時候，目光落在那人的腹部，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多了一把匕首，看樣子，就像是想立馬看看，這些肚子裏都裝著些什麽。
“乖，我知道你想用他們來練手，可我該走的流程始終是要走的，我總得先試試，若是他們幾個都不招，就送給你練手。不過，我覺得，這世上，總是惜命的人多一些，他不說，總有人會說，反正，活著的又不是隻有他一個。”莫翌站了起來，輕輕的揉了揉秦小文的頭，寵溺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