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發病吐血
“秦小文，剛才季淩兒所說是不是事實？”季書傑忍住心中的怒火，繼續問案。
“回大人，季淩兒所說，全是謊話，那日我一出門就看見季小姐站在甲板上，因著前一日鬧得有些不愉快，所以我原本打算回避。可是季小姐卻說有話想要對我說，因著考慮到季小姐畢竟是季大人您的妹妹，也不好將關係鬧得太僵，所以就走了過去。”
“你胡說，我哪裏有邀請過你？前一日你那般羞辱於我，我怎麽可能還邀你敘話！”季淩兒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秦小文控訴她說謊。
“季小姐，是不是說謊，可不是您來判斷的，您說話的時候，就算您滿口謊言，我也未曾打斷過你，你這樣怕我繼續說下去，是心虛了嗎？”秦小文看著季淩兒那一副要暈過去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裏嘖嘖稱奇，這大戶人家的小姐還真是不好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這還要精湛的演技，放在現代，個個怕都能拿奧斯卡小金人。
“淩兒，你讓她說。”季書傑皺著眉，對秦小文的不信任感更重了，他眼中的季淩兒，根本不可能說謊。
“最開始的時候，季小姐表現得還是很正常，說等到了京城就找一個清靜的庵堂，了此餘生。當時我就勸季小姐，她還有大好年華，根本不必如此。”秦小文將那日的事情複訴了一遍。
“你說謊，我家小姐，怎麽可能會出家？”墨竹眼中全是憤怒，忍不住指責道。
季書傑也道：“你這話著實蹊蹺，淩兒好好的，為何要出家？淩兒她說的是假話是不是？”
季書傑轉頭問季淩兒，沒想到季淩兒這一次卻是低下了頭，語氣哽咽的道：“哥哥，此話是我所說，她沒有說謊。”
“什麽？你為何想要出家？”季書傑又站了起來，自家妹子竟然有了青燈古佛了此餘生的打算，他這個做哥哥的卻什麽也不知曉。
“哥哥，你……你不要問了。”季淩兒的目光從莫翌身上掠過，最後卻是撇開頭，不願意再多言語。
“小姐，您都是為了莫公子是不是？小姐，您怎麽這麽傻，那女人就是居心叵測，身世人品沒一樣比得過您。莫公子怎麽可能娶她，她有什麽地方比得過小姐您？莫公子你可是忘了當初我家小姐是怎麽助你的？如今你倒是說一句話啊，我家小姐被這個女人欺負至此，難道你都能無動於衷嗎？你知不知道，先前這女人是如何在我家小姐麵前耀武揚威的，害得我家小姐病發，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她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我家小姐的命，莫公子，你千萬別被這樣的女人迷惑了。”墨竹的一番指責，讓季書傑都變了臉色，他都懷疑，這些事情是不是發生在船上，明明他也在，為何竟然一點也不知曉？看來，平日裏，自己對妹妹的關心還是太少了。
莫翌看了墨竹一眼，卻厲聲喝道：“住口，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準你們如此詆毀於她，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不過有一點我能肯定，我和季小姐沒有半點瓜葛，我要娶的人，從始至終就隻有小文一人。我和她已經定過親，等到了京城，我們就會完婚。而我和季小姐，雖然相識，卻從來未曾有過半分逾矩之處，你這個丫鬟說這些模棱兩可的話，毀壞你家小姐的聲譽，是何居心？”
莫翌的話，讓季淩兒抬起了頭，不可置信的盯著莫翌，目光落在莫翌與秦小文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她原本以為，今日她隻要將秦小文背後的一麵揭露出來，莫翌定然會回心轉意。可是如今，莫翌卻堅定的站在秦小文身邊，不管自己說什麽，他都未曾有過半點動容，根本不念往日的情分，目光更沒有在自己身上停留過分毫。
他……真的沒有對自己有過一點情誼，原來，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以為是。她失敗了，失敗得徹頭徹尾，她不是敗給了秦小文，而是敗給了自己，她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費盡心機，甚至差點搭上了性命。
“噗！”季淩兒突然噴出了一口血，然後整個人軟了下去，還是墨竹手腳快，扶住了她。
場麵一時之間就亂了，季書傑再也沒有心情審問這是的前因後果，他的所有心思都落在了季淩兒身上。
大夫來了，在裏麵為季淩兒診治，季書傑站在門口，看著站在台階下的莫翌和秦小文，眼神很是複雜：“莫翌，你明知道淩兒對你的心，為何要如此絕情？她是個大度的人，你們兩人成親，你再納了這位秦姑娘，她也定然是樂意的，你為何要……如此傷她！就算看在我的麵子上，你難道不應該……”
“季大人，此事我早已經表明過我的意思了，我對季小姐沒有一絲男女之情，往日雖有接觸，也隻是因著大人您。在上次大人您提起了季小姐的婚事之時，我就已經回絕過大人了，我覺得我的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至於大人所說娶妻納妾之事，就更是荒唐，每個人的心隻有一顆，又怎能分成兩半？我心儀之人，從來就隻有小文一人，我要娶的人也隻會是她一人。大人所說，不僅是在侮辱我，侮辱小文，更是對自己妹妹不負責，您若是真的關心疼惜自己的妹妹，就該為她尋找一位對她一心一意的良配。”
“而且，我相信我的未婚妻，她的品性，絕對做不出將季小姐推下河的事。小文和我心意相通，我們已經海誓山盟，白首不相離。她不是那種心腸狠毒之人，更沒有向季小姐動手的動機，還請季大人早日查清楚此事，給我們一個交代。”莫翌說完，衝著季書傑行了一禮，然後拉著秦小文走了。
門口圍了很多人，張立也其中，看著莫翌和秦小文走了出來，其他人都散了，假裝沒有看到，沒有聽到，隻有張立走了過去，他和莫翌秦小文都比較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