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要命的送信
刀疤石是非常的後悔,他為什麽要來走這一趟懷裏的那一張紙,像一個火炭一樣,讓他覺得想要將它扔出去。
“你放心,一會兒我會讓人護送你去縣衙的!婉月你去告訴趙伯,讓外麵的村民挑出四五個和刀疤石一起到縣城裏去,然後讓他交給郭闖。隻要刀疤石不跑,所有護送的人回來可以到這裏領取十兩銀子,順便再給郭闖帶一封信去。”秦小文就當著刀疤石的麵安排這些事情。
刀疤石原本想要逃跑的念頭,一下子就被絕了,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直到看到刀疤石被村民綁著押走,婉月才很是驚奇的看著秦小文:“姑娘,你為何還要給那樣的人銀子?而且一給還是200兩銀子。”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樣的亡命之徒,你如果讓他沒有了活路,他更會魚死網破!如今他有了錢財又被逼迫支持,最好的選擇就是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到其他地方逍遙快活去!我的那封信就是他的催命符,然後他把信送到了縣衙,就相當於在縣衙那邊掛了黑名單,以後他再也威脅不到我們了!”秦小文這話聽得婉月更加糊塗了,這是什麽信,竟然有那麽大的威力。
“你別好奇,我說了那個信就是催命符,知道的多,反而對自己不好!”秦小文好像看出了婉月的心思,一句話又斷了她的念想。
婉月怔怔地看著秦小文,好像不認識她一樣。當初秦小文嫁進劉家的時候,婉月也見過,可是她卻不能將那時候的秦小文和現在麵前的秦小文聯係在一起,這根本就是兩個人。
以前秦小文雖然展示了一些她的手段,可是婉月時的心思主要是在如何照料自家公子上,從來未曾如此親近過秦小文。這兩日和秦小文在一起貼身伺候,她越發佩服起秦小文的手段來!
不說其他的,就今日這一件事情,若是放在其他小姐身上,恐怕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
“好了,不要用那樣崇拜的眼光看著我,其實我也不過是一個賭徒而已!”秦小文衝著婉月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秦小文的信帶到了郭闖的手裏,那個刀疤石也被帶到了郭闖的麵前。
當時刀疤石隻擔心自己到縣裏會遭遇到什麽,根本沒有注意到秦小文說的郭闖就是自己以前的手下二狗子。
當刀疤石看到郭闖之時,眼睛都瞪直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二狗子?”
“二狗子也是你可以叫的嗎?這可是我們蓮花村郭管事!”同來的村民朝著刀疤石踢了一腳。
郭闖第一眼看到刀疤石的時候也有些驚異,可是看了秦曉雯帶的信以後就變得波瀾不驚了。
“石老大,好久不見!”郭闖將手中的信用火折子點了,這才對著刀疤石說話。
“哼,沒想到你小子如今倒是有出息了,以前我倒是看走眼了!”刀疤石畢竟是郭闖以前的老大,在郭闖麵前,他的信心仿佛又回來了!
郭闖卻伸手從他的懷裏,摸出了當時秦小文給的200兩銀子!
“你小子想幹什麽?那銀票是我的!”刀疤石有些急了。
郭闖將那銀子塞進了自己的袖子裏,然後對著刀疤石笑道:“想要銀子是不是?”
刀疤石沒有說話,郭闖卻衝著送他來的村民道:“待大夥兒再辛苦一下,給我好好修理他,晚上我請大夥兒喝酒!”
那群村民都明白了郭闖是什麽意思,衝著刀疤石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直到刀疤石被打的滿身淤青,嘴角腫得老高,郭闖在才揮了揮手,讓人住手。
郭闖很有分寸,讓人打的都是一些皮外傷,不傷筋動骨,不影響刀疤石的行動。
“這是給你的教訓,以後再敢去招惹文姐兒,小心你這條小命都會折進去!”
刀疤石沒有想到自己挨了這一頓打,竟然是為了這個原因。其實就算郭闖不說,他也打定了主意,以後再也不去招惹那個女人。
“行了,文姐兒說了,讓你去縣衙那邊送信,送完信以後這200兩銀子就是你的。我會找人看著你,你也知道如今我手下的勢力,你別想著逃跑,估計你沒跑出城門,我也能夠把你抓回來。”郭闖這話可不是開玩笑,靠著秦小文給的不菲的銀子,如今這城裏的乞丐已經盡數為他所用。
而且就算沒有郭闖這話,刀疤石也不可能放棄到手的兩百兩銀子。
“哼,你放心,我刀疤石怎麽也是一條漢子,我既然應下的事情,就絕對會去做!”畢竟是自己以前的手下,刀疤石還是要繃一下麵子。
郭闖要的就是他這個話:“那就不要等了,現在就去!”
秦小文在信裏麵給郭闖說了這件事情的危險性,所以郭闖沒打算讓其他人來辦這件事情,他親自帶這個刀疤是去見厲海。
郭闖問了手下的人,厲海現在在哪裏?得到的回複是,如今正要下衙,厲海應該是,馬上要回自己的府邸。
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以後,厲海不僅得到了2萬的銀票,而且還白得了一套宅院。除了這些,還有人給他送了幾個很漂亮的妾室,所以他就沒有再住在縣衙裏麵。
厲海,回家是坐的轎子,旁邊還有衙差護送,根本就不好靠近。不過今天,由於郭闖把刀疤石打得鼻青臉腫,倒是多了一個機會。
郭闖想了想,對刀疤石耳語了幾句,刀疤石,原本皺著眉頭舒展開來。
隻見刀疤石,朝著那個轎子走了過去,然後攔下了轎子,手中拿著那一張紙,嘴裏喊著冤。
果然厲海,停下了轎,衙役把刀疤石攔在了幾步開外,接過了刀疤石手裏麵的東西遞給了轎子裏的厲海。
而在衙差轉身後,跪在地上的刀疤石卻像兔子一般跳了起來。正在那些衙差以為刀疤石會攻擊厲海的時候,刀疤石卻逃進了一個小巷子裏麵,然後左拐右拐,跑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