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劍峰鬼芸兒
“嘿嘿,小爺我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死掉?”
步驚霄滿臉得意的說道:“沈易他隻是將我丟掉了一處困陣之內,我經過這幾日的琢磨,早已經將這陣法全部破解掉了。嘿嘿,若是他想殺小爺我的話,我不是他的對手。可他想用陣法難住小爺我,那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困陣?”
羅瑩瑩的眼中閃過一抹不解道:“可是我記得公子他布置的陣法裏根本沒有困陣啊。”
“沒有困陣?小姑娘,你是在逗小爺我嗎?小爺我可是整整經曆了這麽長時間,差點出不來了,若非我靈機一動這才……”這話說到一半,步驚霄的麵色突然驟然一變。他的雙眼一時間瞪的巨大,那目光中充滿著震驚之色。
“你,你剛才說,這陣法裏麵沒有困陣?”
步驚霄猛的深吸了口氣,他不可思議的問道。
“確實沒有。”羅瑩瑩搖頭道。
“我……”
步驚霄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沈易他的確沒有必要在自己的陣法裏麵,布置什麽困陣。
這裏隻是他的一個住所,而不是山門。他隻需要布置一道防禦之陣還有殺陣便夠了,布置困陣完全沒有意義。
可是這幾日自己明明深陷於困陣裏麵。
那隻有一個解釋了……
“彈指布陣!對!一定是彈指布陣!”
步驚霄喃喃自語的說道:“現在隻有彈指布陣這一個解釋了。”
“本來我用了幾日時間破掉這困陣,還覺得我天賦過人。沈易他的陣法造詣雖高,但是我隻要努力的話未必不能趕超。可是,可是,我破掉的竟然是沈易他彈指布置出來的陣法?”
這彈指布陣,很多陣法大師都能做到,可他們隻能布置出一些簡單的陣法來。
步驚霄可以肯定,在整個天鼎山內,都絕對不可能在彈指間布置出,足矣困住自己幾日的陣法。那麽可見沈易他的陣法造詣,已經遠超天鼎山眾人了。
隻是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人不爽。
這仿佛自己拚盡全力才,擋住了對方的一招。正在自己沾沾自喜的時候,才發現對方剛剛隻是打了個哈欠而已?
“嗬嗬,步驚霄,難道你跟這沈狂人之間也有恩怨?”
在這時,陳慶柏看到神色沉凝的步驚霄,他的眼睛一亮。
他根本不明白,步驚霄是為何而震驚。他還當沈易是故意將步驚霄困在了自己的陣法裏麵,於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同樣有著很深恩怨。
“沈狂人他此次觸犯門規,罪不可恕。我們執法堂,正想將他帶回去接受審判。步驚霄,你跟他有什麽恩怨,我到時候可以一並幫你解決了,嗬嗬,你不必謝我。”陳慶柏自信的說道。
“我謝你個大頭鬼!你們執法堂的這些王八蛋們,想要懲罰於小爺我的師父?”步驚霄猛的回過神來,瞪著眼睛說道。
“你的師父?”
陳慶柏一臉錯愕道:“步驚霄,你什麽時候有了師父了?”
步驚霄這個家夥,平時在天鼎山內目空一切,哪怕是左道院的院長他都不曾服氣。左道院的院子親自下令讓他在外門將性子磨練磨練,現在他怎麽突然認沈易為師父了?
“我剛有的,而且我的師父正是沈易!”步驚霄激動的說道,他這一輩子追求的便是陣法之道。在看到沈易這樣的陣法大師在前,他仿佛在自己的眼前,看到了一條康莊大道。
現在見陳慶柏想要針對自己的師父,以步驚霄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直接憤怒了。
“我說陳慶柏,咱們天鼎山內有這麽多不公平的事情,你們執法堂的都裝作看不見。你是不是看我師父他一個人,很好欺負,於是你們才敢上門?”步驚霄不屑的說道。
“我告訴你們,隻要有我步驚霄在,你們動下我師父試試?”
在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凶狠的盯著其他執法堂的那些成員。
這些執法堂的成員他們麵色不由得一顫,步驚霄的性格他們自然清楚,現在他主動站出來,這下麻煩了。
“步驚霄,你這是準備袒護那沈易嗎?他殺死了我天鼎山的弟子在前,而且導致核心弟子秦軒月,生死不明。這是對我天鼎山的門規極大的挑釁,這沈狂人恐怕你袒護不了。”陳慶柏麵色難看的說道。
“我何必袒護?”
步驚霄譏諷的說道:“上一次的時候我正好也在,我記得沒錯的話,當時不是我師父要針對他人,而是那些人,他們主動圍剿我師父吧?”
陳慶柏的心裏不由得一突。
“我記得,咱們有門規,若是遇到有人堵上門挑釁的話,我師父他是有動手的權利的。至於將人打死了,那麽小爺我替他賠償了便是。”步驚霄說道。
此時,陳慶柏的臉色陰沉到可怕。
這種上門挑釁,在他們天鼎山的門規裏,沒有明文記載,可是此事兒早已經達成了共識。哪怕是同門弟子,若是有一方,主動上門挑釁於另外一個人的話,那讓人打死,都是白白打死的。
武者修煉,修煉的正是心中的傲氣。
是不畏艱險,逆天而行的傲氣!
可若是對方都打上門來了,你都能忍住的話,那麽這武者修煉何為?
天鼎山的門規,隻是為了避免出現持強淩弱,而絕不是為了消磨掉武者心中的傲氣,讓一個修煉者連拔劍的勇氣都失去。
步驚霄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眯著眼睛說道:“至於那秦軒月這件事情,更加離譜了。嗬嗬,你當小爺我在陣法裏麵時,那眼睛已經瞎了?他是讓一個神秘的金尊強者帶走的,你們執法堂不是厲害嗎?那去找那金尊強者啊。”
陳慶柏緊緊攥著自己的拳頭,金尊強者?
若是自己有膽子跟實力,找到那金尊強者的話,自己何必還在這兒?
“我當時沒有看錯的話,那個時候隕落在秦軒月劍下的人更多吧?你想懲戒於我師父,那起碼得將秦軒月給小爺我懲戒了啊。”步驚霄冷冷的說道。
“秦軒月現在生死不明,我們執法堂怎麽懲戒於他?待到他回來,我們執法堂一定會秉公處理的。”陳慶柏深吸了口氣說道。
“可以,他現在生死不明,可那秦軒月,他殺人這件事情,總已經證據確鑿了吧?你們執法堂有本事的話,那就下達通緝令。隻要任何天鼎山弟子,遇見秦軒月,殺無赦,你們可敢?”步驚霄寸步不讓的問道。
“步驚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執法堂做事兒,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陳慶柏緊緊的攥著拳頭說道。
“嗬嗬,欺人太甚的明明是你們,什麽狗屁執法堂,不過是一堆欺軟怕硬的軟蛋。有本事你將秦軒月給小爺我帶過來,否則的話,今天小爺我把話撂這兒,我師父,你們帶不走。”步驚霄譏諷的說道。
“你是準備跟我們執法堂作對嗎?步驚霄,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在這個時候,執法堂的那另外兩個領隊,神色陰沉的說道。
步驚霄他的陣法天賦很高,早已經擁有了可為親傳的實力。
他們執法堂自然不願意得罪這樣一個人,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們執法堂真的會怕了步驚霄。
“你們執法堂要跟小爺我作對,同樣需要考慮清楚了。”步驚霄不屑的說道。
“給我上!若是步驚霄他膽敢阻攔,將他一並拿下!”陳慶柏陰沉的說道。
“我看看你們誰敢!”
步驚霄掏出隨身的陣盤來,目標冰冷的盯著他們。
這些執法堂的成員,他們將自身的氣勢凝結為一體,麵無表情的一步步的朝向步驚霄逼迫而來。
步驚霄深吸了口氣,看來今天要有一場硬仗了。
“他們都說天鼎山的執法堂,隻是一群隻懂得欺軟怕硬,徇私舞弊之輩。本來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才明白這些傳言竟然都是真的。”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一道冷漠之音響起。
“什麽人?”
執法堂的這些人腳步微微一頓,急忙看了過去。
隻見,此時在半空中慢悠悠的飄落下一個人來,這人一臉的清冷之色,那眉宇間帶著幾分怒意。
“鬼芸兒?”
在看到眼前這人的時候,他們的麵色驟然一變。
這人他們曾經見過一次,正是劍峰峰主的親傳弟子。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鬼芸兒這個親傳弟子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鬼芸兒可不是步驚霄這樣,隻是潛力驚人,但其實隻是外門而已,鬼芸兒乃是真正的親傳弟子。而且其身份,哪怕在親傳弟子中都十分尊貴,因為據說六峰的峰主,對其都十分看重。
陳慶柏的表情在不停的變化著,本來他覺得,這一次自己的任務會十分輕鬆。
那沈狂人他再狂,可隻要他是天鼎山的弟子,那必然不敢跟他們執法堂作對。而沒有想到,事情會變的這樣棘手。
現在連鬼芸兒都出現了!
若是平時的時候,陳慶柏他早已經退去了。
他們執法堂名義上負責的是天鼎山的門規,但其實上,天鼎山不可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了。
若是一切照著門規的話,他們執法堂哪裏有這等權利?可是想到來之前,那位公子親自下達的命令,陳慶柏他隻能深吸了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目光冷冽的看向鬼芸兒。
這次鬼芸兒是為了秦軒月的事情而來,結果沒看見秦軒月,隻看到執法堂的一群人正包圍在沈易公子的房屋周圍。
現在鬼芸兒的心裏,早已升起滔天的怒火。
沈易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現在執法堂的這些成員他們都可以不分青紅皂白欺辱到自己恩人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