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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厲害的人!主宰一切!

  ,開局在大唐迎娶長樂

  「怎麼還結巴了?」

  秦文遠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抬起腳,不斷甩動腳,利用製造的風,讓自己的腳迅速變干……

  他說道:「咋了,是怕我和你提前洞房啊?」

  新玉衡:「……你,你怎麼這麼流氓。」

  秦文遠輕笑一聲:「我很冤枉好嗎?」

  「我完全沒這想法,是你緊張,是你喊我的流氓好嗎?我其實一點想法都沒有。」

  秦文遠見自己的腳已經幹了,便光著腳向一側的房間走去。

  他說道:「原本我是不想走進去的,但連你都不知道這裡為何這樣布置,那我還真的要好好瞧瞧了。」

  「我擔心留下水漬,所以只能光著腳了,我的外套已經濕透了,水滴不斷滴落,所以我也只能將其脫下,咋地,你是嫌我脫的少嗎?要不要我把裡衣也脫下來?」

  新玉衡:「……閉嘴!」

  新玉衡臉通紅的嗔道。

  她聽秦文遠的話,就知道自己是真的想歪了。

  可秦文遠那嘴,又讓她真的有些抓狂。

  秦文遠瞥了新玉衡一眼,直接笑了一聲。

  他沒再耽擱,直接進入了那溫馨的院落里。

  秦文遠說道:「這裡你來過幾次?」

  新玉衡說道:「次數比較多,記不清了。」

  「每一次,這裡的景象都是一樣的?」

  「沒錯,都是一樣的,沒有變化。」

  「那你就沒好奇的詢問過?」秦文遠繼續問道。

  新玉衡搖了搖頭:「問誰?在天地閣里,往往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越好奇的人,死的越早。」

  秦文遠聽到新玉衡的話,想了想,便也笑著點了點頭。

  他說道:「沒錯,這個世上,還真是如此。」

  「最聰明的人,可以主宰一切。」

  「運氣好的人,可以活得舒坦。」

  「渾渾噩噩的人,可以無災無難過一生。」

  「而唯獨有些聰明,但又不是那最頂尖的人,死的最慘。」

  他走進院落里,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淡淡的涼意順著腳底往上冒。

  秦文遠神色不變,目光環顧著四周,說道:「所以,少些好奇,不自視甚高,不自以為是,的確是生存之道。」

  新玉衡歪了歪腦袋:「你是不是在嘲諷我?」

  秦文遠笑了:「別多想,我是在誇你。」

  「能在北斗會那樣的地方安然的活下來,並且還能保持自己的原則,不遺忘自己的目標,這已經很值得誇讚了。」

  新玉衡想了想,旋即展顏一笑,道:「就相信你吧。」

  她追上秦文遠,見秦文遠打量著這半個院落,說道:「看什麼呢?」

  「找找這院落主人的線索。」

  秦文遠說道:「北斗塔五層對北斗觀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地方,每一座城池的五層都有其特殊意義,這裡身為北斗會的老巢,自然意義更為不一般。」

  一邊說著,秦文遠一邊推開了一扇門。

  他走了進去,便發現這是一間房。

  地方不大,但傢具很齊全。

  卧榻,梳妝台。

  甚至還有一個小孩子的搖籃。

  卧榻上被紗幔籠罩著,紗幔是淡粉色的。

  秦文遠說道:「這是一個母親和孩子的住處?」

  新玉衡點頭道:「應該是吧。」

  「不過這裡都空了,柜子里什麼東西都沒有,所以也不好推測是誰住的。」

  秦文遠翻開了衣櫃和梳妝台,果然這裡面什麼都沒有了。

  無論是衣物,還是手勢,亦或者一半毛巾之類的東西都沒有。

  這裡只剩下一些無關緊要的,或者說難以判斷出原主身份的東西。

  看著這裡,秦文遠沒來由的,有一種物是人非之感。

  竟是有些傷感。

  「哎,你怎麼哭了?」

  這時,新玉衡突忽然開口。

  「什麼?」

  秦文遠愣了一下。

  他下意識抬起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然淚灑當場。

  秦文遠也很是發懵。

  自己淚點這麼高的人,小時候就算遇到刺客,都不會哭的人。

  怎麼今天會無緣無故哭了?

  難道是淋雨照亮了,淚腺系統不受控制了?

  秦文遠只覺得奇怪。

  不過,看著這裡,他當真是莫名的有些傷感。

  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

  他覺得,這裡,好像……以前他來過。

  可他的記憶里,又完全不記得這些。

  這時,秦文遠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些片段。

  沒頭沒尾的片段。

  一座十分普通的房子內。

  一些悅耳的輕輕的哼唱聲。

  一個十分溫柔的女子。

  正在看著他。

  那是誰?

  秦文遠想要用力去思考。

  可是在他刻意去想時,他卻什麼都想不到了。

  哼唱聲不見了。

  女子不見了。

  唯一記得的,是那個女子,似乎在他的身邊刻了一些字。

  秦文遠忽然猛的抬起頭。

  他直接走到那孩童的搖籃前,忽然將搖籃提了起來,並且將其給翻轉了過來。

  新玉衡被秦文遠這忽然的行動嚇了一跳。

  她忍不住說道:「你怎麼了?」

  這時,便見秦文遠目光落到了這搖籃的最下方,而在這裡,他發現了一行字。

  「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

  秦文遠看到這行字的瞬間,瞳孔猛然一縮。

  而新玉衡,也是十分的詫異。

  她不由道:「這裡怎麼會有一行字?」

  她又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向秦文遠,說道:「秦文遠,你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嗎?你為何會知道這裡刻著一行字呢?」

  秦文遠沒有回答新玉衡的話。

  因為他就沒有聽到新玉衡的話。

  在看到這行字的瞬間,秦文遠的腦海直接就如同炸了一般。

  此前的許多疑惑,此前的許多推斷,都在這一刻,被炸開了。

  他發現,有些地方,自己從頭到尾……都錯了!

  仿若一道霹雷,將秦文遠的腦海,劈的天翻地覆!

  這一刻,秦文遠只覺得老天好像在和他開玩笑一般。

  所有的線索,瞬間歸攏。

  所有的認知,也瞬間歸攏。

  之後,它們就如同綻放的煙花一般,瞬間被蹦上天去。

  而後,便是轟的一聲響起。

  炸了一個稀巴爛!

  秦文遠笑了。

  他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那笑容,是新玉衡從未見過的。

  谷蜬

  新玉衡覺得,秦文遠此刻的笑容,和他以往的淡然自若的笑容不同。

  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有些心酸的笑容。

  這一刻,新玉衡心裡就彷彿被什麼給捏住了一般。

  她不由得輕聲說道:「秦文遠……你,你沒事吧?」

  秦文遠眼睛緩緩閉上,顫抖的手忽然被他握緊了。

  下一刻,他直接睜開了眼眸。

  臉上重新露出原本那瀟洒肆意淡然自若的笑容。

  他搖了搖頭,笑道:「剛剛忽然想到了一些其他事情,走神了,不好意思。」

  新玉衡有些狐疑的看向秦文遠。

  真的是走神嗎?

  新玉衡抿了抿嘴,她看了看這搖籃,又看了看搖籃底下的那一行字。

  忽然間,新玉衡瞳孔微微一縮。

  她想到了什麼。

  難道……秦文遠,猜出來了?

  新玉衡心裡忽然有些慌。

  她偷偷抬眸去看秦文遠,卻見秦文遠已經轉身離開了。

  從秦文遠的神態上,她沒有再發現任何的異常。

  秦文遠還是那個秦文遠。

  自信洒脫,淡然瀟洒。

  那樣子,也不像是發現了這驚天的秘密一樣。

  新玉衡壓下了心中的疑惑,她不知道秦文遠是發現了還是沒發現,但總之,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若是秦文遠發現了,那秦文遠此刻的表情,便很明顯是不希望自己追問的。

  新玉衡也是一個聰明人,她自然不會去追問。

  而若是秦文遠沒有發現,那她若是問了,反而會起反作用。

  所以,無論如何,此刻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就是最好的。

  對彼此,都好。

  新玉衡沒有再說話,就這樣安靜的跟在秦文遠的身後。

  而秦文遠,則是目光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溫馨的房間后,便走了出來。

  他繼續去往其他房間。

  他發現其他房間比之前的房間更加簡陋。

  一間客人居住的廂房,裡面只有一張卧榻,除此之外,連個桌子都沒有。

  一間廚房。

  廚房裡有一個灶台和大鐵鍋,還有兩個大缸。

  不出意外,一個應該是存放糧食的,一個是存放水的。

  但大缸都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之後,就剩下一間柴房了。

  柴房裡的東西還多一些。

  堆了一些木材,還有一些工具。

  秦文遠看到了斧子,鋤頭,榔頭。

  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了。

  這半個院落,就有這四間十分簡陋的房子。

  因為沒剩下多少東西了,所以很難讓人去還原當時生活在這裡的人的情況。

  但秦文遠腦海里,卻總是不時的出現一些片段。

  這讓他有一種感覺,當時生活在這裡的人,應該是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秦文遠走出了這個院落,來到了那唯一的一排花前。

  花的這一側,是溫馨的院落。

  而花的另一側,就是陰暗可怕的大牢了。

  一靠近這裡,便能嗅到陰暗潮濕的味道。

  秦文遠眯了眯眼睛,旋即便直接邁步,跨越了這一排如同陰陽分隔的彼岸花,進入了彷彿另一個世界的大牢內。

  光著的腳一接觸大牢的地面,秦文遠就感受到一股冰冷森冷,從腳底板直接衝到天靈蓋。

  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冷。

  和剛剛在對面的院落里的冷,完全不同。

  「你別過來了。」

  這時,秦文遠忽然向新玉衡說道。

  新玉衡要跟過來,聞言腳步忽然一停。

  她有些不解的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說道:「這裡不是女孩子該進的地方,你就在原地等著我吧。」

  說完,秦文遠便光著腳,一步一步走在這大牢內。

  他的手,從那些閃爍著寒光的冰冷刑具上一一劃過。

  腦海中,幻想著這樣一幅畫面。

  一個溫柔的女子,帶著手鐐腳鐐,從這些刑具前慢慢走過,這些刑具彷彿是噬人的野獸一般,向她張開森冷的獠牙和血盆大口。

  而她,仍是微笑以對。

  和另一側溫暖如春的院落相比,這裡簡直就是對立的另一個世界。

  冰冷潮濕。

  甚至還能看到老鼠跑來跑去。

  手指觸及那些刑具,指尖會傳來刺骨的冰冷之感。

  秦文遠看著這裡的一切,忽然深吸了一口氣,笑道:「還真是夠真實的。」

  「沒想到,你們不僅將這大牢搬來了,連裡面的老鼠都給弄來了。」

  秦文遠乃是大唐一位爵爺。

  權勢滔天,所以,他對用於給犯人處罰的大牢並不陌生。

  不過一般的大牢,要比這裡有人氣多了,雖然刑具也都有,可至少沒有老鼠跑來跑去。

  衛生指標不達標啊!

  秦文遠覺得自己也挺厲害的,這個時候,還能胡思亂想。

  他一間間牢房走過,每一間牢房的情況都收歸眼底。

  最後,他停在了一間牢房內。

  這牢房並不大,也就十平米左右。

  而在這牢房內,有著一張卧榻。

  卧榻上鋪著雜草。

  秦文遠走了過去,仔細看了一下,這些雜草因為時間過久,已經有些發霉了。

  他目光在卧榻上巡戈一周,忽然間,秦文遠雙眼猛然一眯。

  他迅速走到了一側,然後蹲下了身。

  這時,他便發現,在這卧榻的一邊,有著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刻下的一行字。

  「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

  又是這句話!

  還是這句話!

  和那搖籃的下端,刻的是同樣一句話。

  並且字跡,都是一模一樣。

  秦文遠瞳孔在這一刻,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他的手,無意識的緊緊握了起來。

  整個人就彷彿是化身為一尊雕塑一般,就這樣蹲在這裡,久久都不動一下。

  「秦文遠,秦文遠?」

  這時,秦文遠就彷彿置身於一個噩夢裡無法走出,忽然間被一道聲音給叫醒了一般。

  他猛的抬起頭,思緒頓時回歸。

  而這時,他才發現是新玉衡在喊著自己。

  新玉衡聽了秦文遠的話,沒有跟著進來,此刻正在外面喊著。

  秦文遠抬起手,在這行字上輕輕擦了一下,而後他便深吸一口氣,直接站了起來。

  轉身便向外走去:「怎麼了?」

  他問道。

  新玉衡說道:「我見你半天都不動一下,還以為你發生什麼事了,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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