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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不會吧!真有關係!

  ,開局在大唐迎娶長樂

  該不會……他就是天權下面的中層吧?

  秦文遠眼底深處精光一閃,他說道:「你說你那時還是北斗會的一個中層,那麼你是哪個星辰者下面的人?」

  北斗會是以星辰者為核心的組織。

  所有的人,都是依附於十個星辰者下面的。

  所以天璣在那時,肯定是某個星辰者的人。

  天璣視線壓低,看向了桌子上的茶水,只見茶葉在滾燙的茶水裡上下翻湧。

  她沉默了一下,說道:「這個你就別管了,那已經是老黃曆的事情了。」

  不說?

  那就是默認了。

  秦文遠現在忽然覺得,這天璣,該不會就是天權扶持的吧?

  否則,天璣在十年前,還不是星辰者呢。

  那又是怎麼在短短十年時間,可以做到和北辰分庭抗禮的天璣?

  按理說,在天權被傳死亡后,北辰就應該完全掌控北斗會了。

  可結果,天權之後,又出現了個天璣。

  這不符合他印象中北辰的性格,他在經歷天權的事情后,怎麼會允許在出現一個天璣?

  所以,若是天璣其實就是天權留下的後手,以天權當時的實力,完全可以扶持起一個新人來和北辰抗衡。

  這樣去解釋,那就符合邏輯了。

  那麼……也就是說……也許,天璣是最了解天權,也就是疑似自己老爹的人?

  或者說,也許……她連自己老爹是死是活,都清楚!

  秦文遠越想越不得了。

  如果一切真的都如他所推測的那般。

  天璣其實是自己老爹的後手。

  是自己老爹扶持他成為天璣的,目的就是為了牽制北辰。

  那麼……這不是也意味著,自己或許真的一語中的?

  自己和天璣,還真的能成為朋友?

  卧槽,這想法有些瘋狂啊!

  鬥來鬥去,斗到最後,自己兩人反而還真的有些關係。

  秦文遠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暫時晃了出去。

  他覺得自己距離那真相,還是很遙遠,為真相的可能性太多了。

  但沒有得到更多更確切的證據前,他不能太過主觀。

  而且,北辰未必會和自己說實話。

  自己老爹,未必就是星辰者。

  就算是星辰著,也未必就是那天權。

  更別說,還有個第三者白髮道人在呢,他又是什麼樣的身份?

  這中間充滿了曲折和波瀾,遠非眼前所遇見的那麼簡單。

  自己一定不能太主觀的進行推測,那太容易犯錯了。

  秦文遠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重新恢復平靜,他說道:「繼續吧。」

  天璣看了秦文遠一眼,在秦文遠的眼眸里,她只看到了如湖面一般沒有絲毫漣漪的平靜,這讓他完全猜不出秦文遠此刻的心境。

  她說道:「那一年,我在北斗會時,經歷了北斗會最為震動的一年。」

  「因為那一年,在北斗會內堪稱第二座大山的天權死了。」

  「天權死了之後,整個北斗會就發生了劇烈的震動,之後又有許多人也都跟著出了意外。」

  「北斗會就彷彿是遇到了百年才有的浩劫一般,死了多少人我已經記不清了,總之那一年過後,北斗會內多出了很多空缺。」

  「而我的前任天璣,也是在那一次的動蕩里死去的。」

  「之後,我便通過了考核,成為了新的天璣,全新的星辰者隊伍,也由北辰組建完畢。」

  「那時,北斗會才算是度過了那場浩劫,迎來了平穩期。」

  秦文遠看著天璣,說道:「所謂的浩劫,應該是北辰在清掃天權的擁簇吧?」

  天璣沉默了一下。

  她知道,這些事情是絕對瞞不過秦文遠的。

  所以在沉默片刻后,她終是點了點頭:「沒錯。」

  秦文遠說道:「你之前說過,天權在北斗會勢力很強,所以他的擁護者也不少吧?所以北辰在清掃天權的擁護者,那些人就沒有反抗?」

  天璣說道:「當然有反抗,若是沒有反抗,也不會那般動蕩,死了那麼多人。」

  秦文遠手指輕輕轉動茶杯,他看著茶杯的花紋,說道:「最後呢?天權的擁護者都被北辰清掃乾淨了,一個都沒剩下?」

  天璣低著頭,目光看著金黃的茶水說道:「不知道。」

  「因為誰是天權的人,除了那些很明顯的人外,其餘人除非他們自己站出來,否則是很難判斷的。」

  秦文遠雙眼看了天璣一眼。

  天璣低著頭,所以他無法看到天璣的眼睛。

  秦文遠笑了笑,對天璣這話,他不信,或者說只信一半。

  秦文遠笑道:「那麼你呢?你在那次浩劫里,是站在哪一方的?」

  天璣這時抬起頭,說道:「當然是北辰一方的,否則你覺得,我能直接成為新任天璣?」

  秦文遠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那個天權究竟是死了還是沒死,這個暫且不提。

  而天權能讓北辰都毫無辦法,就絕對不是一個善茬,至少頭腦不輸北辰。

  所以,他絕對會考慮到他會遇到的危險,也絕對會留下後手的。

  毫無疑問,天璣就是這個後手。

  而當時,天璣又是混跡在北辰手下的。

  看來,天權是早就讓天璣打入北辰內部了,並且暗中利用自己的勢力成全天璣,讓天璣在那次的浩劫里立下功勞,最終成為新的星辰者。

  而只要成為了星辰者,就擁有了北斗會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地位,也就擁有了能夠和北辰再度抗衡的機會。

  所以天璣會成為天璣,也才會成為在短短時間內,能和北辰再度分庭抗禮的人。

  也許這背後,都是天權的後手!

  這個天權,深謀遠慮啊!

  雖然天璣隱瞞了許多秘密。

  但秦文遠還是根據天璣的話推斷出了一部分的真相,以及對那十年前北斗會的動蕩,有了一個合理的推斷。

  當然,這推斷是否正確,未來還需要證據來驗證。

  現在,只能是作為概率最大的一個可能性罷了。

  不過,若是這一切,真的都如自己預料的那般,那天權的目的是什麼?

  他真的死了嗎?

  他若是沒死的話,現在又在幹什麼?

  天璣究竟知不知道天權死沒死?

  北辰又是否知道天權的生死?

  北斗會裡還有沒有天權的心腹藏於其中?

  這一切的一切,都還是未知的。

  秦文遠壓下心中的這些疑問,他看向天璣,說道:「還有嗎?」

  天璣沉吟了一會,然後說道:「那一年,北辰去過長安。」

  「嗯?」

  秦文遠眉毛一挑。

  「去過長安?」

  去過長安,這話有些意思。

  天璣是想要告訴自己,北辰在十年前的主要蹤跡,其實不是在長安嗎?

  那是在哪?

  大唐的其他地方?

  還是壓根就不在大唐?

  天璣是想告訴自己北辰的活動範圍?

  亦或者,她的重點是說,那一年北辰去長安做過什麼事?

  十年前,秦文遠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一些千牛衛發瘋了,自己老爹為了救李二死了。

  當然,現在是否死了,他也不確定。

  但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所以,若是天璣沒騙自己,那些千牛衛的發瘋,也許……就和北辰有關?

  是北辰主導的?

  秦文遠現在越發覺得,十年前的事情,有意思了。

  「除此之外,就沒別的了。」

  天璣說道:「十年前,我的經歷就這麼多,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秦文遠深深看了天璣一眼,天璣的話,他半個字都不信。

  不過天璣能說這些,而且透露的秘密應該都不是假的,秦文遠也就原諒她了。

  畢竟他也沒想著天璣能一口氣說出全部的秘密。

  若是天璣這麼聽話,那他反而會懷疑天璣是不是有什麼詭計了。

  沒辦法,聰明的人,總是愛多想。

  他笑著說道:「好朋友,一輩子!」

  「我就知道我們是可以坦誠相待的!」

  天璣翻了個白眼,她說道:「以後少用好朋友來稱呼我,我覺得我還能多活十年。」

  「你的一句好朋友,我的壽命直接能減少十年。」

  秦文遠哈哈一笑,笑道:「你真幽默。」

  天璣:「……我是認真的。」

  秦文遠大笑著拍著桌子:「我朋友太幽默了。」

  天璣:「……」

  她閉嘴了。

  …………

  和秦文遠講道理,她發現是沒用的。

  因為秦文遠從來不講道理。

  天璣深吸一口氣,她看向秦文遠,說道:「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秦文遠手指輕輕晃了下杯子,說道:「距離大厘城最近的城池是哪座?」

  天璣想了想,道:「羊苴咩城和龍口城。」

  兩座城池?

  秦文遠想了想,又說道:「距離太和城,大厘城同時最近的呢?」

  天璣說道:「龍口城。」

  「距離大概有多遠?」

  天璣說道:「距離兩地都不超過兩百里遠。」

  秦文遠心中計算了一下距離。

  他想了想,直接拍板,說道:「那就去龍口城!」

  「為什麼!」天璣不解問道。

  秦文遠意味深長一下,他似笑非笑道:「若是我告訴你……我覺得,那龍口城就是北斗會在南詔的總基地,你信不信?」

  天璣眼眸猛的一瞪,她直接瞪大眼睛看向秦文遠,道:「真的假的?」

  秦文遠聳了聳肩膀,笑呵呵道:「我也不知道,但具體是不是,去了才知道,不是嗎?」

  天璣不由得深深看了秦文遠一眼。

  她才不相信秦文遠的話。

  秦文遠這人,推斷就從來沒錯過。

  所以,難道是秦文遠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發現了什麼線索?

  龍口城,難道真的是北斗會在南詔的總基地?

  天璣是真的不知道北斗會在南詔的根據地在哪裡。

  所以此刻聽到秦文遠的話,她也不確定秦文遠是故意騙自己,還是龍口城真的就是北斗會的根據地所在。

  但她知道,無論秦文遠是騙自己,還是有什麼線索,總之……這龍口城,他們是去定了。

  天璣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秦文遠手指輕輕按了下桌子,嘴角勾起,道:「趕早不趕晚,吃過早飯,就去!」

  …………

  與此同時。

  大厘城內。

  一間密室內。

  御魂使看向北辰本尊,說道:「還是沒有找到秦文遠的蹤跡,不知道秦文遠是離開了,還是仍舊藏著。」

  北辰本尊正在吃著早飯。

  他端起碗來,慢悠悠喝了一口粥,說道:「那就不要找了。」

  「不找了?」

  御魂使瞪大眼睛,說道:「北辰,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了秦文遠?」

  「不然呢?」

  北辰淡淡道:「你還能找得到他?」

  「現在事實就已經表明了,就算秦文遠仍舊藏在這大厘城內,我們沒有能吸引他的東西了,他也是絕對不會主動現身的。」

  「而他不主動獻身,你覺得……你能從這十幾萬人里找出他來?」

  御魂使抿了抿嘴,有些不服氣。

  可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道:「我不甘心。」

  北辰笑了笑,他說道:「別說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

  「畢竟我又一個分身都被他給毀了。」

  「不過,不甘心又能如何?這一次,我們就是比他差,這是事實,而且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甘心這種情緒,除了讓我們內心不舒服之外,還有何用處?」

  「故此,既然毫無用處,又何必還有這種情緒?」

  御魂使被北辰說的臉色變幻不定。

  北辰放下了粥,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說道:「放心吧,我們與秦文遠的較量才剛剛開始罷了。」

  「以後,你還有無數機會能對付秦文遠,所以,既然不甘心,那就把所有的不甘心都化為經驗教訓,下一次再見到秦文遠后,不要再被秦文遠耍就好了。」

  御魂使重重點頭。

  現在他已經知道秦文遠多次假扮魂使欺騙自己了。

  自己簡直就如同一個木頭一樣被秦文遠騙來騙去。

  這讓他心裡無比羞惱。

  他發誓,不會再讓舊事重演。

  北辰站了起來,說道:「準備一下吧,這裡收尾一下,去告知新玉衡,不要留在大厘城了。」

  「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

  「讓她準備一下,和我直接離開這裡吧。」

  御魂使忙問道:「北辰,我們這是要去?」

  北辰眸光一閃,淡淡道:「龍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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