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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他!暫且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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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頓時抬眸看向白髮道人,問道:「南詔?五年前?」

  白髮道人悠悠點頭:「不錯。」

  「情報準確?」

  「不準確,我也沒必要和你說。」

  秦文遠徹底意外了。

  白髮道人沒必要胡編亂造這樣一個事情。

  難道說他老爹真的沒死,還一直藏身於南詔?

  可為什麼非要在南詔呢?

  若是沒死,這麼多年不現身,又究竟是什麼原因?

  難道,自己老爹真的和北斗會有關係?

  不會真的是和這位北斗娘娘紅塵作伴,活的瀟瀟洒灑吧?

  秦文遠思索片刻,抬起頭看向白髮道人,問道:「你故意告訴我這些,有何目的?」

  「不要說是為了給我答疑解惑,你沒那麼好心。」

  白髮道人放下茶杯,再次落子,笑吟吟道:「沒錯,我的確有我的目的。」

  「什麼目的?」秦文遠問道。

  白髮道人說道:「我想讓你找到爹的,如果你爹真的沒有死的話,那麼這世上唯一能找到他的,我想……也只有你了!」

  秦文遠眯了下眼睛……

  「你為什麼想找到我爹?」

  白髮道人笑而不語:「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也別問了,我不會說的。」

  「你就不怕我不去找?」

  白髮道人搖了搖頭,笑道:「你會去的。」

  「身為大唐第一聰明人,我想,你最喜歡的,應該就是這種解謎的過程了。」

  「而且,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爹究竟死沒死嗎?你就不想知道如果他沒死,他正在做什麼嗎?」

  秦文遠忽然嗤笑了一聲,他直接站了起來,道:「你還真的想錯了,我真就不想。」

  說完,他直接轉身向外走去。

  「就這麼走了?」

  白髮道人的聲音傳來。

  秦文遠淡淡道:「想耍賴?你可是承諾過,如果我贏了,我就可以安全離開。」

  「嗯?」

  白髮道人愣了一下,忽然低下頭看著下方的棋盤。

  只見棋盤上,黑子和白子剛剛下了一半而已,還有很多空位沒有下。

  按理說這個時候,是遠無法分出勝負。

  啪!

  而就在這時,秦文遠一彈指,一枚棋子忽然落到了棋盤上,穩穩落到了一個位置上。

  白髮道人看到這枚落子后,忽然間雙眼一閃,而後,搖了搖頭。

  「青出於藍啊。」

  「你贏了。」

  秦文遠這最後一子,直接掐斷了白髮道人的大龍,使得白髮道人前面的一切布置都瞬間被掐死了。

  而以秦文遠的手段,他接下來,完全可以不給白髮道人一點補救的機會。

  所以哪怕現在棋局才到一半,而白髮道人,卻已經知道,自己輸了。

  他看向秦文遠,點了點頭,道:「不錯,不知不覺間就設下了這樣一個絕妙的局面。」

  秦文遠輕笑一聲:「不算什麼,畢竟你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編故事上了,我們的注意力不同罷了。」

  白髮道人知道秦文遠,在暗諷自己剛剛所講述的故事,有一些杜撰的地方,但他也絲毫不惱。

  他說道:「嘴上不饒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會得罪人的。」

  秦文遠笑了笑:「不怕,我得罪的人都不是什麼好鳥,我也不怕得罪他們。」

  白髮道人笑容一滯。

  秦文遠這話,豈不是就在譏笑他不是什麼好鳥?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新玉衡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秦文遠這嘴,真的是沒救了。

  秦文遠看著白髮道人,笑呵呵道:「那我可以走了嗎?我想,你應該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白髮道人手指輕輕握著棋子,道:「若是我說話不算數,又能如何呢?」

  一邊說著,忽然從外面衝進了十幾個手持利刃的黑衣男子。

  這些人直接將刀芒指向秦文遠。

  那刀芒閃爍著凜冽的寒光,一看就知定然是十分的鋒利。

  秦文遠看著這些人,忽然笑了一聲,道:「怎麼?真的要說話不算數?」

  他看向白髮道人,道:「你還真是夠無恥的。」

  白髮道人笑吟吟道:「無恥,才是活在這個世上最大的保障,記住這句話吧,它會讓你在人生的路上走得更遠,更坦途。」

  「屁!」

  秦文遠翻了個白眼。

  白髮道人可真是夠歪理的。

  他嘆了口氣,說道:「非要這樣嗎?」

  「你若是這樣,那我可也不和你客氣了。」

  秦文遠看著白髮道人,說道:「你以為我會不知道這所謂的考驗,就是對我的陷阱?」

  「所以,你覺得,以我的本事,我會毫無任何準備就過來?」

  白髮道人眼眸眯了下,問道:「你做了什麼?」

  「倒也沒什麼。」

  秦文遠淡淡道:「就是我若是在約定的時間沒有出去,你這北斗觀,就別要了。」

  「我想,你將太和城的北斗塔里的東西都搬到這裡,這裡肯定是有些不同的意義吧?」

  「所以,你是想要看著這座北斗觀毀於一旦,還是乖乖的站那別動,讓我安然離去呢?」

  白髮道人手指抓了一把棋子,道:「你在威脅我?」

  「我只是在預告罷了。」

  「你覺得……一座北斗觀,能和你相比?」

  秦文遠笑呵呵道:「話不要說的太滿,我們一點一點來。」

  一邊說著,秦文遠一邊走到窗邊,將窗戶一推,然後袖子一甩,一個東西就被他扔到了外面。

  砰!

  下一刻,一個小型的炮仗在空中炸裂了!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

  轟!

  就聽一道轟鳴猛然響起。

  外面的官場,頓時發出了陣陣驚呼聲。

  許多信徒都在大聲喊叫。

  新玉衡眉頭一皺,迅速走到窗邊向下看去,而一看,她臉色頓時一變。

  「你……你把北斗娘娘的神像給炸了!?」

  「什麼!?」

  白髮道人臉色也第一次變了。

  他連忙站了起來,向外看去。

  只見外面那座微笑神像,此時正倒在地上,它的身上布滿灰塵,還有爆炸之後的煙塵,而那微笑神像,有一處地方,已經被炸爛了。

  「你……」

  白髮道人猛的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平靜說道:「你不是認為整個北斗觀都比不過我嗎?怎麼?這才炸了一座神像罷了,而且這神像還沒有完全毀了,你就急了?」

  「不急,我還有很多大禮給你呢,我們就在這裡,看著北斗觀炸翻天如何?」

  秦文遠似笑非笑的看著白髮道人,眸中滿是嘲弄。

  白髮道人真以為,他是單純的在威脅啊?

  為什麼秦文遠沒讓巳蛇跟上來,真以為他給巳蛇放假了?

  秦文遠早已做了充足的準備了。

  而且,他在來到五層后,看到五層這座傾倒的神像時,他就知道,對付這個白髮道人最有效的辦法了!

  白髮道人對這北斗娘娘,絕對感情不一般!

  否則,一個人不會閑的在這裡,看著倒下的神像的。

  所以,秦文遠就直接以神像先開刀。

  若是白髮道人還不識趣,那他不介意,真的將那座從太和城帶來的微笑神像徹底炸成碎片。

  秦文遠可不是一個好性子。

  他更不是一個會被欺負的性子。

  白髮道人剛剛讓他吃過好幾次虧,秦文遠豈會一點也不還回來?

  而白髮道人聽到秦文遠的話后,神色一變再變。

  新玉衡也要開口:「秦文遠,你……」

  可她話還沒說完,就聽白髮道人嘆了口氣,說道:「你還真是夠狠的。」

  「再這麼炸一下子,就真的成碎片了~。」

  秦文遠聳了聳肩膀:「沒辦法,我這人沒有安全感,只能多做一些準備了。」

  「當然,我缺失的安全感都是因為你,若是你足夠可靠,不會出爾反爾,我又何必為缺少的安全感做這些呢?」

  白髮道人聽到秦文遠的話,神情有一剎那的怔愣。

  但很快,就被他給掩藏起來了。

  他看向秦文遠,說道:「你真的贏了。」

  說著,他直接擺手。

  那些黑衣人頓時收起了武器,迅速離開了。

  秦文遠見狀,笑著說道:「你還會服軟?」

  白髮道人手負於身後,目光滄桑的看著窗外,道:「是人,就會有弱點。」

  「我就沒有。」

  秦文遠笑呵呵道。

  白髮道人笑著搖了搖頭。

  但他沒有說什麼。

  不知道是不相信秦文遠的話,還是覺得秦文遠再說大話。

  他說道:「你走吧,我不會再對你出手的,你放心離開吧。」

  秦文遠笑了笑:「不送。」

  說罷,他直接轉身向外走去。

  毫無任何拖泥帶水。

  而就在秦文遠走到門口時,白髮道人忽然開口說道:「給你一個忠告。」

  秦文遠腳步一頓。

  白髮道人說道:「不要相信任何人,真正的大戲,才剛剛拉開。」

  秦文遠眼眸眯了一下。

  他忽然笑了一聲,道:「告訴你一個我發現的秘密。」

  白髮道人和新玉衡都好奇的看向秦文遠。

  然後便聽秦文遠淡淡道:「其實……你不是北辰吧?」

  新玉衡驚訝的瞪大眼睛。

  白髮道人則是一臉平靜:「為什麼這麼說?」

  秦文遠平靜道:「剛剛我在試探你時,你露出破綻了。」

  「北辰當初在太和城時,心狠到要用太和城一整座城池的幾十萬的性命,來為我陪葬!」

  「而這北斗觀,不過幾千人罷了,不過就是一座沒有生命的建築罷了。」

  「可是你卻因其放棄了對付我……這是你的最大的破綻,因為北辰是絕對不會因為這些放棄對付我的!」

  「所以,你絕對不是北辰,也不是北辰的傀儡。」

  「但……」

  秦文遠忽然轉頭,看向他,說道:「但是你卻能知道那麼多的秘密,而且還能讓新玉衡對你如此尊敬,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誰?」

  「難道是北斗會的某一個已經死去的序列者,還是說……」

  秦文遠眸光閃了閃,他終是沒有說出自己最後的猜測。

  他搖了搖頭,道:「以後我們會有再見面的時候,對嗎?」

  白髮道人滄桑的眼眸,閃爍過一道微光,他沉默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會的。」

  秦文遠哈哈一笑,旋即便沒有一點遲疑,直接下了樓去。

  一邊走,一邊大笑道:「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白髮道人笑了笑,道:「自然是有我的用意的。」

  他看向秦文遠,道:「在五年前,有人曾經在南詔,見過一個和你爹長得很像的人。」

  刷的一下。

  秦文遠眸光猛然一閃。

  秦文遠的聲音,伴隨著他身影的消失,也緩緩消失在五層內。

  新玉衡一雙湛藍的眼眸看著秦文遠消失的方向,忍不住念了一遍秦文遠離開時的那句詩:「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當真是好文采,好氣魄,好自信!」

  白髮道人靜立在窗前,神色平靜的看著窗外,說道:「這小子,就會裝蒜,臨走還顯擺一下他的文采。」

  新玉衡笑了起來,道:「那他也得有文采可以顯擺,多少人想顯擺還沒機會呢。」

  白髮道人想了想,便笑著點了點頭:「倒也是。」

  」這麼一看,這小子還是有些本事的。」

  新玉衡忍不住幽幽道:「只是有一些本身嗎?他可是將您都給多次弄得無奈了,而且在棋盤上,也還贏了您的。」

  白髮道人忽然哈哈笑了起來:「還沒嫁人呢,胳膊肘就向他拐了?」

  新玉衡那湛藍的眼眸,微微閃過一道羞赫,她嗔道:「我才沒想嫁給他,他都要成駙馬爺了,我一個弱女子,怎地能爭得過公主。」

  白髮道人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新玉衡看著白髮道人的背影,沉默了一下,說道:「剛剛為什麼不和他……」

  雖然新玉衡話沒有說完,而白髮道人卻十分明白她的意思。

  他平靜道:「時機未到。」

  「那什麼時候才是時機到了?」

  一陣風從窗外吹來,將白髮道人的白髮吹動的起舞,他一身寬大道袍在風中獵獵發響。

  他說道:「天翻地覆,一切都成定局之刻。」

  「現在……他還差得遠。」

  新玉衡默然。

  過了一會,他說道:「你該走了,秦文遠炸了北斗娘娘的神像,鬧出這麼大的陣仗,他肯定會知道的,也會察覺到他被騙了。」

  「很快他就會過來的,你再不走,可能會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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