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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令人驚悚的說法!

  ,開局在大唐迎娶長樂

  只見桌子上,此時正有一個茶壺和四個茶杯。

  此時這些茶壺與茶杯都擺放在盤子里,所以無法根據茶杯的擺放位置,知道喝茶之人的習慣特點。

  可秦文遠,卻不是根據茶杯的擺放位置,他根據的,是茶杯和茶壺的把手。

  而把手的朝向……

  褚遂良心中忽然一動,他說道:「這……杯子和茶壺的把手朝向都是一致的,都向左後方。」

  「所以……」

  秦文遠微微頷首,說道:「所以事情就很明顯了。」

  「正常人,如果喝茶的話,都會下意識將茶杯和茶壺的把手對準自己習慣的手的那一側,也就是右後方。」

  「可這裡的茶壺和茶杯呢?卻是對準的左後方。」

  「所以,這便很明顯,可以直接證明北辰的慣用手是左手。」

  「而他,應該也是注意到這些的,他擔心我們知曉他是左撇子,所以他喝過的茶杯,都沒有隨手放在桌子上,而是都放回到了盤子里。」

  「他認為,這樣的話,我們就不會知道他左撇子的事情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

  秦文遠嘴角揚起,說道:「本官可以依靠其他的細節,判斷它的左右撇子。」

  「而這,也是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聽到秦文遠的解釋,褚遂良等人,真的是一臉的膜拜。

  頂禮膜拜!

  能在這種細節上,直接判斷出北辰這麼多的情況,這真的是讓他們敬佩到了極點。

  北辰本身就已經足夠聰明了。

  他做了各種掩飾,也做了各種布置。

  但奈何,他碰到的是秦文遠。

  一個絕世聰明人!

  這一刻,他們深刻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既生瑜,何生亮了!

  北辰不聰明嗎?

  當然很聰明!

  連褚遂良,都被騙過了!

  可秦文遠更聰明!

  所以,就讓北辰,無路可走了!

  就如三國時的諸葛亮和周瑜一般,周瑜遇到諸葛亮,也是一種無奈和絕望了。

  秦文遠沒去管其他人的想法,他目光繼續移動,看向房間里的其他東西。

  房間很是乾淨,一塵不染。

  桌椅板凳之類的,都沒有挪動的痕迹。

  整個房間,似乎再也沒有其他可以找尋到北辰線索的東西了。

  秦文遠想了想,問道:「掌柜的,這個房間住戶登記的名字是什麼?他長得什麼樣?」

  古代住店,也是需要登記的。

  這是朝廷的要求,萬一發生什麼事情,也能方便去找人。

  不過古代可沒有身份證這種東西,所以造假的話,也沒人知道。

  老闆忙取出登記本,找了一下,說道:「找到了,此人名叫萬尼斗,說來長安是做生意的,我記得他年齡大約三十歲左右,微胖,看起來笑容很是和善。」

  「萬尼斗?三十歲?笑起來和善?」

  戌狗他們,著實是難以把這些東西聯繫到北辰身上。

  秦文遠卻是呵笑了一聲,說道:「三十多歲,易容罷了。」

  「不用在意,而微胖嘛……這點,是變不了的。」

  「他可以變換自己的樣貌,但體型和身高,是無法改變的。」

  這個時代,還沒有內增高那種劃時代的東西,所以很多時候,易容的話,想要不被發現,也必須選擇身高體型差不多的去易容。

  否則,很容易就會露餡。

  秦文遠讓褚遂良繼續記下這些要素,褚遂良也仔細詢問了老闆一下,才最終確認落筆的。

  「那少爺,那個萬尼斗,這個古怪的名字,有沒有特殊的含義?」巳蛇問道。

  「特殊含義?」

  秦文遠笑著說道:「玩鬧的小把戲罷了。」

  「若是不明白,倒過來念就好了。」

  「倒過來?」

  巳蛇疑惑的說道:「萬尼斗……倒過來,就是斗尼萬,逗……逗你玩!?」

  此刻的巳蛇,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那凌亂的心情。

  萬尼斗……倒過來就是逗你玩!

  這絕對不是巧合!

  也就是說,這分明就是北辰故意的!

  他故意用這個假名來笑話他們的!

  特碼是什麼惡趣味啊!

  巳蛇真的沒想到,那個陰險邪惡的傢伙,竟然會這麼幼稚。

  其他人聽到巳蛇的話,也一樣是滿肚子的嘈不知道要怎麼吐。

  誰能想到,北辰留下的名字,會是這個。

  「看來他也還是留了一手。」

  秦文遠這時哂笑出聲:「若非他考慮過他行動失敗的事情,也不會留下這樣一個奇葩的名字。」

  「這麼看來,他早就想好了退路了,而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在褚先生和張赫的封鎖下,還能悄無聲息的消失的緣故。」

  眾人也都認同點頭,的確,眼前的情況,的確似乎只有這一種可能。

  「那北辰,是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走的呢?」

  秦文遠眸中又露出了新的疑惑。

  這個房間是客棧的客房,而非是之前他們去看過的單獨的一個房子。

  所以不可能有什麼暗道之類的東西。

  既然沒有暗道,那北辰,又是如何避開了客棧這些人,悄無聲息就消失了的?

  秦文遠走到窗邊,向窗外看去,便見這個窗戶緊鄰著熱鬧的街道。

  一打開窗戶,就能聽到外面有熱鬧的聲音不斷傳來。

  聲音嘈嘈切切,鬧哄哄的。

  但毫無疑問,這是有人從這裡跳出去,肯定會被行人看到,也肯定會引起注意。

  可外面,並無任何相映的消息傳出。

  所以,也就表明,無人從這扇窗戶離去。

  可這個房間的人,想要離開,除了這扇窗戶,就是大門。

  而掌柜的和小二一直在出口那裡,若是經過,不可能看不到。

  那北辰……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秦文遠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褚遂良等人見秦文遠思考,也都屏息凝神,儘可能的減少小自己的聲音,防止自己打擾秦文遠。

  就這樣,過來能有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忽然間,秦文遠眼眸一睜。

  他看向老闆,說道:「掌柜的,這邊的房間的窗戶是朝向街道的,那是否有其他窗戶,是朝向少人的巷子或者乾脆院子的?」

  難道……

  褚遂良猛的抬起頭。

  客棧老闆沒有任何遲疑,說道:「這個還真有,我們客棧是南北朝向的,這個客棧的窗戶是朝向南方和東方的主街道的。」

  「而在對面,就是客棧對面最邊上的那件客房,窗戶是朝向北面和西面的,西面是一個人不多的小巷子,而北面,則是我們客棧的後院。」

  「平常的時候,我們客棧忙碌的時候,大家都在客棧里忙,所以後院幾乎沒什麼人,也附和秦大人的要求。」

  秦文遠眸光一閃,直接說道:「走,帶我們過去看看。」

  客棧老闆不敢遲疑,忙帶著秦文遠他們離開這個房間,向另一側對面的房間走去。

  秦文遠一邊走,一邊問道:「那個房間可有人住?」

  客棧老闆點了點頭,說道:「有,是一對年輕的夫婦,他們是前天過來的,住到明天好像就要走了。」

  「那間房子因為朝向很不好,所以價格最便宜,那對夫婦看樣子也不是什麼有錢人,住那裡一直都很滿意。」

  秦文遠眉毛微微挑起:「有人住,還是夫婦……」

  他想了想,又問道:「那剛剛,官府過來檢查時,那個房間里的人還在嗎?」

  老闆忙點頭:「在的,在的,若是不在的話,我早就告訴秦大人了。」

  戌狗撓了撓頭,說道:「這麼聽來,他們應該沒什麼問題啊,若是真的有問題,早就應該消失了才對。」

  「戌狗,我今天教你一個道理。」

  秦文遠這時卻是淡淡道:「那就是,在一切沒有親眼看到之前,切莫提前下定論。」

  「無論這個結論提起了有多靠譜,也不要妄下定論。」

  「否則,會被打臉的。」

  秦文遠等人迅速穿過長長的過道,來到了另一側最邊緣的房間前。

  客棧老闆指著面前緊閉房門的房間,說道:「秦大人,就是這個房間。」

  秦文遠直接道:「叫門。」

  客棧老闆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抬起手敲門。

  咚咚咚。

  很快,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客官,請開下門。」客棧老闆一邊敲門一邊喊著。

  可是等了半天,裡面確實沒有半點回應。

  給人的感覺,就彷彿是裡面沒有人一樣。

  客棧老闆很是詫異,說道:「難道出去了?」

  他忙轉頭喊道:「小二。」

  「哎,掌柜的。」

  肩上披著一張毛巾的小二快步跑了過來。

  老闆問道:「這個房間的客官下了一樓大廳了嗎?」

  因為大門現在正在被朝廷的人封鎖,所以無人能出的了客棧,既然不在房裡,那就只能在大廳。

  可小二卻是搖頭,他說道:「沒有啊,我一直在樓下招待客人們,沒發現有人從樓梯上下來。」

  「沒有?」

  客棧老闆眉頭皺起:「這就奇怪了,既然沒有下去,為何不開門呢。」

  這時,秦文遠的聲音淡淡響起:「果然不出本官所料,不用等了。」

  他看向戌狗,說道:「戌狗,將門踹開吧,開了門之後,你就明白我剛剛為何給你那樣的建議了。」

  戌狗對秦文遠的話,自然不會有任何忤逆的。

  所以他絲毫遲疑都沒有,抬腳就是猛的向緊閉的房門一腳踹出。

  砰的一聲響起,緊閉的大門瞬間被踹開。

  戌狗一步跨入了房間之內。

  而下一刻……

  「這……什麼!?」

  一道驚呼聲,陡然響起。

  戌狗忙扭頭看向秦祖來,說道:「少爺,這……」

  「怎麼了?」

  巳蛇等人都十分不解。

  他們也連忙進入了房間里。

  而當他們看到了房間里的情況后,有一個算一個,除了李恪外,其餘的人,皆是發出了呼聲。

  褚遂良眼眸也微微瞪大,意外道:「這……怎麼會這樣?」

  秦文遠聽著他們的驚呼聲,這才慢悠悠走到了房間里。

  看到房間里的情況后,他神色沒有一點意外,反而是露出本該如此的瞭然。

  便見房間的地板上,此時正躺著兩人。

  這兩人倒在血泊之中,每個人的心口,都插著一把匕首。

  整個地板,血液四濺,看起來觸目驚心。

  巳蛇先是一驚,繼而快步走了過去,然後試了一下兩人的脈搏,旋即抬起頭看向秦文遠,說道:「少爺,都已經死了。」

  「不過他們的屍首還帶著一些溫度,血液也未曾凝固,看得出來,是剛死不久的。」

  客棧老闆此時臉色蒼白,整個人渾身發抖。

  他何曾見過這樣的事情。

  他忙說道:「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明明剛剛,剛剛我們過來叫門時,他們還給開門了呢,怎麼現在……現在就死了?」

  「是誰殺了他們?」

  客棧老闆緊張的問道。

  秦文遠淡淡道:「不必緊張,此事和你們沒有關係。」

  客棧老闆連忙抬起頭看向秦文遠,說道:「秦大人,難道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眾人也都忙看向秦文遠。

  秦文遠笑了一聲,說道:「你們去看地面上的血跡,可以看到,除了兩人身下的那攤血跡外,其他地方,也迸射了一下血跡。」

  「而這些血跡,是呈四散的方式呈現的,唯有兩人身後的地方,才沒有血跡。」

  「這說明什麼?說明在他們受傷的時候,從傷口迸射出的鮮血,被阻擋了。」

  「而你們去看他們的衣服,兩人的前身,都沾染了一些鮮血,不是傷口流出的那種,而是迸射出去而沾到的一些血跡。」

  「所以,這完全可以證明一件事,那就是在一人被殺時,另一人就在對面,只有這樣,才能造成現場的情況。」

  「而這,也只有一種情況可以解釋,那就是……兇手,就是他們對面的人。」

  「也就是說……」

  秦文遠冷笑一聲,道:「他們是彼此給了自己一刀的。」

  「什麼?」

  「彼此給了對方一刀?」

  「這……」

  眾人聽到秦文遠的話,臉色都是蒙的一變。

  便是褚遂良,也是一臉的意外。

  原本看到眼前的情況,看到他們兩人躺在血泊中,他們的第一印象,都是他們是不是遭遇賊人的殺害了。

  可誰能想到,他們彼此,是被對方給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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