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開始破案
,開局在大唐迎娶長樂
剛剛的戲,演的不錯吧?
他仔細復盤了一下,確定細節處也沒有問題后。
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
那麼……一切,徹底準備完畢了。
接下來,就是連環局正式上演之時了
北辰,天璣……
網已張開。
等君入瓮!
等秦文遠和趙獻業走出審訊房時,天色已經大亮了。
陽光高懸,竟是還能看到些許彩虹浮現。
辛苦了半夜。幾個房間同時詢問,終是在此時,將所有使臣,以及驛站的一些相關人員,都詢問完畢了。
秦文遠剛走出房間,就有一些使臣迎了過來。
「秦大人,怎麼樣?」
「查出兇手是誰了嗎?」
這些使臣忙問道。
秦文遠看了他們一眼。
他發現,過來詢問自己的,都是被自己送過溫暖的小國使臣。
而那些大國使臣,則是都十分淡定沉穩。
縱使被殺的是天罡一號院的人,他們也仍是十分冷靜。
不知道他們是偶像包袱太重,不想表現得和這些小國使臣一樣焦慮,還是說他們心裡有所信心,就算有危險,也輪不到他們。
秦文遠收回視線,沒去管那些大國使臣的想法。
現在自己的棋局已經徹底擺開,這裡所有人,都在自己棋盤上蹦噠,無論他們怎麼做,都已然註定逃脫不了自己的棋盤了。
所以,秦文遠也不在乎他們想什麼。
到這個時候,他們的行動,已然完全受自己擺布了。
無論他們想的是什麼,他們都要乖乖按照自己的劇本去做,所以,現在的他們,或許還沒有察覺到。
他們已然是一個個有思想的傀儡了。
有自己的小九九。
但很可惜,只能被自己所擺布。
他微微伸了一個懶腰,深秋的陽光照耀下,暖洋洋的。
秦文遠迎著一眾小國使臣緊張的目光,微微一笑,說道:「兇手是誰,證據可能還差一點,但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是誰了。」
「真的!?」
這些小國使臣聞言,臉色頓時大喜。
「這麼快就找出真兇了?」
「真的找到了?」
僅僅半個晚上而已,秦文遠的效率,著實是讓他們驚訝。
戌狗遞給了秦文遠一個沾了水的毛巾,聞言便說道:「這還算快?」
「你們是不知道我們秦大人的厲害,改天沒事,你們可以去酒樓茶肆聽聽說書先生的講述,到那時,你們就會知道這根本不算什麼。」
「秦大人的破案能力,天下第一!在俺看來,這次都還是遲了呢。」
戌狗一頓吹噓,頓時讓那些小國使臣看著秦文遠的目光都不同了。
秦文遠在大唐,自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破案天下第一!
大唐青天之名!
在整個大唐,隨便找個人詢問秦文遠,都肯定知道秦文遠其人!
而大唐之外,和大唐交流比較深的大國,對秦文遠也一樣知曉。
不過在其他小國家,秦文遠的名聲就差一些了。
畢竟他們和大唐接觸不多,消息也堵塞,和秦文遠更是沒有什麼接觸,所以可能聽過秦文遠的名字,但秦文遠究竟有多牛批,他們並不知曉。
故此此刻戌狗的一番話,讓他們既是震驚,但也有些不相信。
破案有多難,他們太清楚了。
不說別的,就說契合拉這次被殺案!
密室!
沒有人證!
沒有物證!
連兇器都沒找到!
可以說,一丁點的線索都沒有,兇手極其狡猾!
這個案子,在他們看來,絕對是超級難的。
別說半個晚上了,就算十天半個月,他們也未必能找出真兇。
故此秦文遠就是隨便問了一些人,然後就告訴他們找出兇手了,這讓他們真的沒法相信。
更別說戌狗還吹噓,這個速度算慢的了。
此時他們看向秦文遠的神色,極其複雜,說相信,不願相信,說不相信,又希望秦文遠真的找出了兇手,讓他們別再這麼緊張焦慮了。
秦文遠目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穿了這些使臣的想法。
他輕輕一笑,說道:「戌狗,別胡說了,去準備一下,將所有人叫到天罡一號院的房間里,告訴他們,本官要推理了。」
戌狗如實道:「那是事實,我沒胡說……」
不過見秦文遠瞪他,他便連忙收回下面的話語。
秦文遠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對戌狗的吹噓,其實沒什麼感覺,他也不在乎其他人相信還是不相信。
秦文遠一直以來,對世事看的都十分透徹。
他不為任何人而活,所以他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其他人對自己是否信任,是否看重,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只是他不希望戌狗誇自己,而被其他人當成馬屁精。
他這個人十分護短,具體就是有誰用不屑的目光看自己的朋友,他都要和人干架的那種。
而且這種事,很快,現實就會告訴他們自己的本事的。
更沒必要浪費口水了。
他說道:「我們也過去吧,兇手很快就會現形了,諸位稍等片刻就好。」
說完,秦文遠便直接轉身進入了天罡一號院。
其他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也連忙跟了進去。
沒多久,所有人都聚集在天罡一號院了……
天罡一號院只是使臣居住之地,和之前開會的辦事廳不同,所以這些人擠在這裡,著實有些擁擠。
而房間里,更是只能有三四十人,再多的,就擠不下了。
所以唯有一些強國的使臣,在房間里,其他人則都是在門外或者窗外看著。
一個房間,一扇門,幾扇窗,等級差距,明顯映入眼帘。
「聽說秦大人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秦青天,果然斷案神速!」
南詔使臣王成道笑呵呵說道。
大食國使臣安東尼也點頭道:「速度的確快,比我大食的官員,效率快的太多了。」
「而且我覺得……」
安東尼指桑罵槐道:「要是沒有被心懷不軌者故意誤導的話,也許會更快。」
王成道眉頭皺了一下。
鐵勒大皇子阿骨打則是呆了一下,因為他完全聽不懂安東尼話裡面的譏諷。
秦文遠拍了下手掌,將眾人的注意力引了過來。
他說道:「使臣在驛站被殺,此事關乎甚大,而且也是對我大唐的挑釁,所以本官徹夜不眠的查案。」
「而經過一夜的查探,終於讓本官查到了一些線索,接下來……本官會為大家還原案發的過程,還望大家保持安靜,這是有不認同的地方,那也等本官說完再開口,不要打斷本關的推理過程。」
眾人彼此看了看,旋即都微微點頭。
這不算什麼為難的要求。
「那好,我們先從死者是如何被殺的說起。」
眾人目光都緊盯秦文遠。
秦文遠說道:「大家情況,房間內的桌椅都倒了,地上還有一段沾了血液的拖痕,而且死者的身上,也有一些小的磕碰傷口,所以大家認為這是死者和兇手活動導致的,對嗎?」
眾人都點頭。
安東尼說道:「這很顯而易見嘛,有什麼好說的。」
「顯而易見?」
秦文遠輕笑了一聲:「什麼叫顯而易見?你們又沒有看到真正的案發經過,就憑藉這麼一些東西,就說是顯而易見?」
安東尼蹙眉道:「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秦文遠目光環顧眾人,最後深深看了安東尼一眼,說道:「若是大家都這麼想,那你們……就徹底中的兇手的詭計了。」
「兇手就是想讓你們相信,死者死之前,是發生了搏鬥的,可事實上,正好相反……」
秦文遠擲地有聲:「死者連一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也許是睡夢裡,也許是剛剛被驚醒的剎那間,就被兇手……」
秦文遠手一揮,道:「噗嗤一下,砍掉了腦袋!」
秦文遠話音落下,眾人皆是無聲震動。
著實是秦文遠所說的猜測,和他們心中已有的認知,完全相反。
安東尼皺眉看向秦文遠,說道:「秦大人,你可不要以為我們什麼都不懂就糊弄我們。」
「實不相瞞,我在大食國,也是一步步從地方官升上去的,所以偵破案件之類的事情,我也很擅長。」
「你看看眼前的情況……」
他指著地面那些翻倒的桌椅,說道:「桌椅翻倒,明顯是因為碰撞導致的。」
「而死者屍首上有淤痕,這便可以證明他曾經與人在房間里搏鬥過,那身上的淤痕,就是碰到桌椅的證據!」
「還有,你再看看地面上的血跡。」
他又指向血跡,道:「這血跡,明顯是被人拖行造成的,所以無論哪一點,都可以證明死者在死之前,曾經經歷過搏鬥,而且,還處於弱勢的地位!」
其他使臣聽到安東尼有理有據的話,都不由得竊竊私語了起來。
「似乎真的是這樣。」
「很明顯是經過搏鬥嘛。」
「那秦大人,為何說沒有?」
「難道傳言有誤,秦文遠名不符實?」
一些聲音,傳到了秦文遠等人的耳中。
戌狗聽到這種懷疑自家少爺的話,頓時臉色就不渝了起來。
他們可以侮辱自己,但決不允許懷疑少爺的本領。
這簡直就是對少爺最大的侮辱!
戌狗神色不善,剛要開口,卻聽秦文遠的聲音淡淡響起:「如果你們都這樣想了,那就如本官所言,徹底中了兇手的詭計了!」
「什麼?」
眾人都下意識看向秦文遠。
安東尼也扭頭看向秦文遠,便見秦文遠此時正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安東尼,若是你的判斷就這樣……那本官真的很懷疑,你在大食國,究竟判了多少冤假錯案。」
安東尼臉色頓時就變了。
沒有任何話,比得上秦文遠這句話對他的打擊最大。
而未等安東尼反駁,秦文遠便說道:「本官的推理,向來是以證據為前提的,本官既然敢說這些推理,就是因為有證據支持。」
他拍了下手,道:「帶過來。」
這時,有兩人走了過來。
眾人連忙去看,便發現這兩人是突厥太子契合拉的侍衛。
秦文遠沒管其他人的想法,直接說道:「案發時,你們就守在你們太子殿下的房間外,是也不是?」
這兩個侍衛連忙點頭。
眾人這時便明白了他們的身份了。
秦文遠又問道:「那本官問你們,案發前後,你們可曾聽到過哪怕一丁點的碰撞聲,以及驚呼聲?」
兩個侍衛皆是搖頭。
一人說道:「除了聽到殿下最後的叫聲外,我們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另一人也是搖頭:「沒錯,我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一直都很安靜。」
秦文遠看向使臣們,說道:「這兩人是突厥太子的侍衛,他們沒理由說謊吧?而且就算有一人說謊,也不至於所有侍衛都說謊,他們只是侍衛的代表,當時守在外面的侍衛還有十幾人,而他們的口供都是一致。」
「所以,很明顯,在案發之前,以及案發時,這個房間里,根本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秦文遠目光移到安東尼身上,說道:「安東尼,你覺得,若是當時突厥太子真的和兇手搏鬥,撞翻桌椅,會沒有一點聲音嗎?」
「還有,當時突厥太子應該很清楚,門外就有侍衛守護著他,若是他和兇手搏鬥,他完全可以大喊一聲,這些侍衛就會過來幫他的。」
「可結果,卻是都沒有,沒有碰撞聲,更沒有呼救聲……所以,你說的搏鬥,這一點……就已經站不穩了。」
安東尼臉色微變,他沒想到秦文遠竟然會從這方面來反駁自己。
而偏偏,這種推理是絕對符合邏輯的。
這讓他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其他使臣這時竊竊私語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還是秦大人厲害,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安東尼還是比不過秦大人啊!」
「幸虧我沒信他,還是秦大人更厲害。」
安東尼聽到這些暗戳戳的話,饒是他心機深沉,此刻臉色也忍不住陰沉了起來。
他說道:「你說的的確有理,可還有一點沒有解開。」
「既然死者沒有和兇手搏鬥,那他身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還有地上的拖行,又是怎麼回事?」
眾人也都好奇的看向秦文遠。
的確,這也是他們之所以懷疑死者和兇手搏鬥的最直接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