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李世民女兒又又又逃婚了
說罷,魏徵還特地眼神眼前看了一下,哪怕眼前有自己所不想見到的光景,依舊是看了一眼。
他想看看太上皇李淵的反應。
然而,令他大失所望的是,李淵並沒有任何一點停頓手下動作的念頭依舊我行我素,享用著女人嘴裡的葡萄。
當他吃下整個葡萄,懶散的看向魏徵,淡淡道:「所以呢,魏大人今天你過來我這裡,就為了說這件事情?」
「嗯,不,等等。」
李淵笑了一下,老態龍鐘的眼神,饒有意思的看著魏徵,笑道:「刺客殺你未遂,而你卻第一時間就來到我這裡,這麼說……魏大人,你這是在懷疑我了?」
「不不不!!」
魏徵連忙搖頭,額頭細汗不斷落下。
而今,哪怕太上皇李淵沒了職權,可是單純的懷疑他,依舊是大罪!
因為李淵再怎麼沒權,也是屬於皇家人員,皇家人員的事情,可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
哪怕虎落平陽,也不是他們這些外性人能欺負的。
魏徵抹了把汗,乾笑道:「我只是來和岳父您告知一番,別無他意,還希望岳父您不要多想了。」
「那個,時間也不早了,岳父,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行告退了。」
「嗯。」李淵不咸不淡的點頭。
魏徵連忙告退,而李淵,那雙深邃眸子也一直盯著魏徵的背影,哪怕是魏徵已經徹底遠去,也在盯著他經過的階梯,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
秦府。
秦子義抱著自家夫人一路前往大堂,也不顧周圍下人一臉嘖嘖稱奇的目光,視若無睹,就這麼自顧自的抱著。
懷裡的長樂,紅了一臉,沒好氣道:「夫君,你差不多得了吧?」
「為何?」秦文遠笑了一聲,笑道:「我抱著我家夫人,難道也是錯誤?」
長樂搖頭道:「不是,只是……只是六子他們的眼神太怪異了,我現在都有點不知如何面對他們了。」
呃……
聞得此言,秦文遠想了想,最終還是放下了自家夫人,與她一同齊肩并行。
「夫人,說說吧,咱們家最近財政狀況如何啊?」
秦文遠問道。
剛才在外面,他和魏徵說必須得回到家徹查一番才能知道。
這其實是個敷衍的借口。
自家夫人長樂,可是枚徹徹底底的財迷啊,每天睡覺之前,都能看到燭火下的她還在清算當天各家長遠茶鋪的收入,屬實讓人無語。
此刻,長樂聞言,笑道:「夫君,嗯……就昨天的話,咱們在長安城共有六家長遠茶鋪,我算出來有一百一十兩的收入。」
「嘶!!」秦文遠頓時嚇了一跳。
一百多兩收入,這是什麼概念??
一輛馬車,也就一兩到二兩兩的銀子,一身得體的衣裳,只需要幾十枚銅錢。
而一兩銀子,就足足可以購買幾十套衣裳!!
一百兩,那就是幾千套!!
除此之外,還有最最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只是一天的營利收入!!
一想到這裡,秦文遠整個人都懵了。
最近因為北斗七星的問題,他沒怎麼關注家裡面,居然沒想到短短時間裡面,家裡的生意竟然發展的這麼龐大了。
一天一百兩啊!
我的天老爺!
秦文遠嘴角一抽,他當時的債務,也就幾十兩而已,現在家裡的茶鋪生意,半天就可以掙了他前半輩子的債務……
這……
秦文遠只感覺物是人非。
不過,如果再給他選擇一次生活的話,秦文遠還是會選擇浪跡天涯的。
人嘛,活一世,可不能掉錢眼裡面了。
掙再多的錢,等即將黃土一坡的時候,不也是只是一串數字?連帶著一起死亡的能力都沒有。
倒還不如趁著大好青春,享受享受生活,不用把最好的年華獻給勞碌。
秦文遠一想到這,輕笑一聲,要不是遇到夫人長樂的話,自己現在怕是還不打算奮鬥,還在被胡叔他們追債務攆著跑遍大江南北吧。
「當然了!!」
也在此時,長樂怕秦文遠太過得意,連忙潑冷水道:「昨日,就是你口中的休假日,所以收入多點也是正常的,可不能以為咱們家每天都有這種收入。」
「我算了算,排除各項開支,以及給六子、小琳他們的月俸,昨天總計營收一百零三兩。」
「嗯嗯嗯。」秦文遠一陣點頭,繼續道:「那麼,夫人啊,咱們現在的庫存有多少?」
說到這裡,秦文遠特地看了眼四周,旋即湊近長樂耳邊低喃道:「你也知道,咱們準備借錢給國家了,我得先知道自家財力情況,好到時候自由發揮吧?」
看著財迷長樂作為久了,就連一向不怎麼看重銀子的秦文遠,此時提及銀子的問題,都不由得小心翼翼起來。
這看的長樂噗呲一笑,旋即回道:「夫君,約莫快要有三千兩了吧,你隨意發揮即可。」
「當然了,哪怕是全部借出沒問題,咱們再掙就是了,反正現在家裡生意很穩定,不會出現被人替代的情況。」
額……
秦文遠聞言,微微一愣。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發現自家夫人在對待借錢給國家的問題上,很是大方,一改以前的小氣鬼形象,讓人大吃一驚。
半晌,秦文遠只好點頭。
然後他鄭重其事的抱起長樂,就那麼雙眼灼灼的盯著她。
「夫君,你又怎麼了?」長樂不敵目光,連忙縮了回去。
秦文遠認真道:「夫人,謝謝你,家裡……家裡真的麻煩你了。」
長樂聞言,這才放鬆下來,朱唇揚起,難得的傲嬌道:「那,既然咱們夫君知道夫人辛苦,之後該怎麼報答你口中顧家的夫人啊?」
「知道知道!」秦文遠迅速點頭,然後抱起長樂朝大堂走去,「自然是要給夫人捶捶背,好緩解緩解最近的疲勞嘍。」
不!我不是要那個!!
長樂內心嚎叫,但是看到秦文遠的眼神,只好就此作罷。
「嗯。」片刻之後,長樂點頭,將自己腦袋埋進了秦文遠臂彎小睡了起來。
…………
皇宮。
今日發生了一件大事,高陽公主不見了!
此時此刻的太極殿內,李世民看著一茬接著一茬的士兵紛紛稟告沒有找到高陽公主的時候,心裏面更加憤怒不已。
但同時也十分的憂愁,這馬上就要到了該成親的日子了,準備嫁給房俊的時刻,高陽公主卻跑了,這說出去自然是丟了皇家的臉面。
畢竟長安城的百姓們都知道了,總不可能李世民臨時悔婚,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李世民滿臉憂愁,踱著步子在大殿上走來走去。
「陛下,臣等沒有找到高陽公主。」一個身穿鎧甲的將軍走了進來,看著李世民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畢竟現在的他已經看得出來,李世民十分的生氣,整個大殿上都瀰漫著一絲絲憤怒的氣息,而他自然是有些害怕了。
作為帝王,隨隨便便的生氣,都能夠引發一場血案,帝王一怒,伏屍百萬這可不是說的。
一想到這裡,這個將軍更加害怕了,生怕李世民遷怒到自己。
這個時候,李世民聽到了這個將軍說的話,心裏面的怒氣更加上了一個檔次,這已經是最後一個和自己說沒有找到高陽公主的人了,難不成高陽公主還能遁地了?
「找!繼續找!朕就不相信他們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只要沒死,就給朕往死里找!」李世民怒吼道,那個將軍連連點頭,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太極殿。
而此刻的長安城內,到處都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李世民坐在龍椅上,臉上的神情變化莫測,充滿了惘然,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高陽公主居然放棄了堂堂的公主位置,和一個和尚私奔,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又圖啥呢??
難道皇家的尊嚴和大唐的榮耀,在高陽公主的眼裡,就是這麼不值錢嗎?
此刻,一旁的貼身太監王德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看著李世民開口道:「陛下,現在已經很晚了,您要不要回宮休息一下,或者去皇後娘娘那裡?」
王德小心翼翼地說道,畢竟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李世民也忙碌了一天,如果再不休息的話,恐怕身體欠安。
而李世民聽到了王德的這一番話。嘆了一口氣,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即開口道說道:
「王德,去皇後娘娘那裡吧,朕有事情要和皇後娘娘商議。」
王德聽到這話,立即喜笑顏開,點了點頭,便立馬安排轎輦。
皇宮裡面,誰不知道李世民一遇到問題就去找長孫皇后?而長孫皇后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讓李世民不心煩的人。
而另外一邊,長孫皇后早就已經知道高陽公主不見了的信息,心裏面也很是擔心,但畢竟是前朝的事情,後宮也不能干涉。
所以當長孫皇后聽到李世民要來了之後,立馬讓宮女們準備好安神的東西,畢竟李世民肯定是為了這件事情勞心費神了不少。
李世民一走進長孫皇后的宮殿里,立馬就屏退了眾人,等到大殿裡面只剩下自己和長孫皇后之後,這才開口道:
「觀音俾,你快看看這個高陽,這個孩子,她居然敢跟朕玩離家出走,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和尚,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李世民說完,臉色鐵青,看起來氣得不輕啊。
長孫皇后聽到了李世民的這一番話,心裏面也是隱隱有些不高興,因為高陽公主這一次的事情,簡直是做的離譜,但就算如此,長孫皇后還是不能表現出來。
「陛下,高陽這孩子確實是有些不像話了,居然直接和一個和尚離家出走,絲毫不在乎皇家的顏面。」
長孫皇后說到這裡,隨即對著李世民行禮道:「陛下,這一切都是臣妾教女無方,讓陛下擔心了,請陛下責罰。」
高陽公主雖然不是她所生,但她身為皇后,亦是所有皇子公主的母后。
高陽公主出事了,長孫皇后勉強也能說是教導無方。
長孫皇后這一番話說完,李世民立馬一把扶起長孫皇后,臉上露出難看的神情,假裝怒斥道:
「觀音俾,你這是做什麼,這件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要是按照你這樣說的話,那我這個做父親的,豈不是也不稱職?」
李世民一邊說著,一邊將長孫皇后拉到了一旁,兩個人一起坐了下去。
隨即李世民看著長孫皇后的開口說道:「行了,行了,之前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你也不要過多的自責,本身你的身體就不好。」
李世民說著,隨即給長孫皇後到了一杯茶,眼睛裡面充滿了對長孫皇后的愛意。
長孫皇后聽到這話,這才笑了笑,點頭開口道:「陛下,只要你不會難過,臣妾就不會了。」
「而且高陽這件事情,我想陛下也不用太過於擔心,你看麗質當時和秦文遠私奔,你也是這樣的憤怒,結果呢?」
「結果,麗質夫君秦文遠不旦是考中狀元郎,還為大唐除去千古惡疾天花病症,不僅如此,還……」
「行了,皇后,朕知道了。」
李世民聞言,瞬間笑了笑,一想到長樂和秦文遠的事情,他突然開始釋懷高陽也逃婚的這件事情了。
說不定……
說不定高陽的私奔夫君辯機小和尚,也可以給朕帶來驚喜?
李世民一想到這,目光微微閃爍。
但是轉念一想,卻又哭笑不得。
縱觀歷代帝王的兒女,逃婚的極其罕見,而自己家的就詭異了,逃婚了兩位赫赫有名的公主,不僅如此,還是同一年,同一個季度!
不由得的,李世民有一個詭異的想法。
該不會是長樂教導高陽的吧?
畢竟她是逃婚的第一個例子,有經驗!
「話說回來,咱們自從與麗質決裂后,就再也沒見過她了,要不……觀音婢,咱們找個時間去一趟?」
李世民開口,言語間,目色有些柔和。
始終是父女,當時哪怕是狠下心決裂,事後還是很想女兒的。
這無關秦文遠優秀與否,只是單純的父女之間的思念,血濃於水的思念。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