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算計深遠的計謀
“這些人都是我殺的。”
這一句話,就像晴天霹靂一樣,直接轟擊了北冥洪基的耳膜。
北冥戎,北冥異,北冥洪立,兩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的胞弟替身,都是北冥洪基最親近的人。
現在,都被眼前的小子殺了。
而且這樣的事實,還當著自己的麵直接說了出來。
這本身就是對自己的一種嚴重的羞辱。
“好小子,好小子,羞辱我北冥洪基,你可真有種。”
江毅笑了笑,“再告訴你一個事實,北冥家族至少有一百人死在了征西鎮上,這些人,也是我殺的。”
話語剛落,北冥洪基身上的灰袍鼓動起來,臉上展現出來的殺意清晰可見。
“一百多年沒殺過人了,沒想到今天卻要殺這麽多的人,而且,還要拿你開刀。”
灰袍鼓動的像一個球似的北冥洪基,枯瘦的大手猛然抓向了江毅。
北冥洪基的大手對準的是江毅的脖子方向,很顯然,北冥洪基想一手扭斷江毅的脖子。
眼見北冥洪基的大手即將抓住江毅的脖子,江毅一把握住了北冥洪基的手臂。
北冥洪基身子猛然向前一推,江毅右腳向後一步,頂住了北冥洪基傳來的強大推力。
北冥洪基麵露驚色,推在這小子身上,北冥洪基感覺就像推到一堵鐵牆上一般。
可見麵前小子的力道,顯然與自己不相上下。
“不愧是龍靖天的徒弟,身上大有龍靖天的風格。”
北冥洪基驚道。
此刻的江毅與北冥洪基可謂是麵對麵,北冥洪基眼睛上的兩個肉球讓江毅感到很不適應。
同時,江毅內心也在猜測著龍靖天對北冥洪基下重手的原因,若真是平常的比試,龍靖天不可能將北冥洪基往死裏打。
江毅猜測,當年,北冥洪基肯定是做了其他什麽事情,徹底的激怒了龍靖天,龍靖天才對他下了重手。
周圍的人見江毅和北冥洪基互相僵持已經不下五分鍾了,江毅沒有一點不敵的意思。
眾人內心無不感歎,鎮國王就是鎮國王,不愧是當今難得一見的人才。
對於江毅的表現,龍君天邪讚賞的點了點頭。
心想自己進步很多,但是這個鎮國過,這些時日,他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了。
“北冥洪基,一百多年前的比試,看來是你敗了,不然的話,你也不會被龍靖天打瞎雙眼。還有,龍靖天之所以會對你痛下殺手,我想是你肯定做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吧。”
江毅的話讓北冥洪基老邁不堪的臉上的肌肉抖了抖。
“一百多年前,我和龍靖天是生死之鬥,被他打瞎雙眼很正常,對於你,幾乎殺盡了我北冥家族族人,今天就是拚了一條老命,我也要與你算賬。”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能殺了我了。但現在看來,你想殺我,好像沒有那麽容易。”
北冥洪基憤怒的抖了抖手。
北冥洪基想,高手對決,最怕的是說話泄露體內氣力,麵前的小子與自己硬拚的同時,還能長篇大論的說話,這一點讓北冥洪基感到非常的驚奇。
一位一百六十多年的老家夥至今還未讓一位後生退後一步,北冥洪基感歎,要殺了麵前的小子,的確不容易。
“我師父裘濱河,一生為人正直,就是這樣的人,死後被你們挖出屍體羞辱,這還不夠,你竟然還將他老人家的頭蓋骨做成了水瓢,就憑這一點,我就不能饒你。”
北冥洪基冷冷一笑,“你要想對付我,恐怕也……”
突然,北冥洪基閉住了嘴。
雖然眼睛瞎了,北冥洪基還是向自己雙手上看了看。
北冥洪基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驚訝,最後變成了驚愕。
因為北冥洪基感受到了對方排山倒海的壓力,像無窮無盡的大海一樣,洶湧的撲了過來。
北冥洪基不得不加大自身的力道,本身力道的加大,讓北冥洪基身上的灰袍越來越鼓,大有撐破的勢頭。
“北冥洪基,他頂不住了。”
龍君天邪輕輕說道。
同時,龍君天邪的臉上又泛起了濃濃的憂傷。
龍君天邪在想,南宮婉蓉跟了燕南天,他們結合之下生出來這麽優秀的一個兒子。
若南宮婉蓉跟了我,我們也生一個兒子,會不會像今天的江毅一樣優秀?
龍君天邪惡突然覺著,當年,南宮婉蓉選擇了燕陽天,好像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也意識到,就算沒有北冥戎從中作梗,南宮婉蓉恐怕也會最終選擇燕陽天。
龍君天邪的內心裏,泛起了濃濃的失敗的滋味。
再次看向了正在比拚的江毅和北冥洪基。
龍君天邪發現,江毅向前走了一步,北冥洪基不但向後退了一步,臉上的神情也變的非常的吃力。
砰!
一聲巨響,北冥洪基身上的灰袍直接爆裂,強大的推力讓江毅退後了兩步。
北冥洪基的身子則像炮彈一樣被彈射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石磨上,一聲哢嚓的聲響頓時傳入了眾人的耳朵。
這一撞,北冥洪基斷了三根肋骨。
一百六十五歲的高齡,以這樣的速度被摔出去,北冥洪基隻剩下半口氣,趴在石磨上,久久不能站起來。
江毅沒有理會半死不活的北冥洪基,而是走到水甕前,伸手欲拿師父裘濱河的頭蓋骨。
這時,身後傳來龍君天邪的聲音。
“不要下手去拿。”
江毅回過身去,瞬間明白了龍君天邪的意思。
繡花宮凶險莫測,這裏的一切東西都不可以隨便的亂動。
江毅的眼神又向水甕看去,見師父的頭蓋骨還飄在水麵上,水甕的水清澈透明,不像有毒的樣子。
重要的是,北冥洪基還用師父的頭蓋骨喝了水甕裏的水。
龍君天邪看到了江毅臉上的疑惑,沒有言語,回頭,見籬笆裏圈養著十幾隻母雞,龍君天邪伸手一吸,將一隻母雞吸了過來,母雞不偏不倚的落在水甕邊上。
見到水甕裏的水,母雞立即低頭喝了一口。
也就在兩秒內,母雞直接從水甕中栽了下去,掉在地麵上死去。
江毅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如果剛才自己抓了師父的頭蓋骨,此刻,恐怕倒在地上的就不是這隻雞了。
江毅向龍君天邪抱以感謝的眼神。
回頭,忍不住看向了北冥洪基,江毅弄不明白了,北冥洪基剛才明明的喝了水甕裏的水,他怎麽一點事都沒有?
“鎮國王,你一定在納悶北冥洪基喝了水甕裏的水為什麽沒事吧?”
龍君天邪問道。
“我的確非常的納悶。”
“很簡單,水甕裏的水之所以變成了劇毒,那是因為北冥洪基做了手腳。”
江毅也想到了這一點,可是江毅實在想不起來,北冥洪基怎麽時候在水裏做了手腳的?
或者說這水甕裏本來就是劇毒水,剛才北冥洪基根本沒有喝下去。
“龍君,北冥洪基是怎麽做到這一點的?還請龍君講一講。”
龍君天邪向趴在石磨上的北冥洪基看去,鄙視的搖了搖頭。
“北冥洪基,以你的身手,就這樣被打死了,那可能嗎,不要在裝死了,起來吧。”
北冥洪基捂著胸膛,掙紮著站了起來。
“龍君天邪,果然好眼力。”
對於北冥洪基的誇讚,龍君天邪反感的哼了一聲。
“北冥洪基,我以為我龍君天邪已經夠陰狠了,但是與你比起來,我還差的很遠。”
北冥洪基的腦袋擺了擺,“龍君天邪為什麽要這樣說?”
龍君天邪指向了江毅。
“北冥洪基,我猜你早就知道了他是誰,早就知道了他要從你手中得到什麽,對不對?”
北冥洪基歎了一口氣,“恐怕也隻有龍君天邪才能識破我的計謀。”
隨後,北冥洪基的頭又轉向了江毅,正衝著江毅,位置絲毫不差。
“L國的西垂天衛,鎮國王,歡迎你來到新昌國,還來到了無上神宮。”
江毅吃驚的看著北冥洪基,的確如龍君天邪所說,瞎了眼的北冥洪基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北冥洪基,你是怎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
江毅問道。
北冥洪基指了指龍君天邪,“答案還是讓龍君天邪告訴你吧,如果沒有龍君天邪,恐怕你早就死在繡花宮了。”
龍君天邪慢慢的向前走了幾步,神態一貫的優雅。
“北冥洪基,你早就知道西垂天衛來到繡花宮,混雜在人群當中。他來的一個主要的目的就是拿回他師父裘濱河的頭蓋骨。所以,剛才你故意將頭蓋骨拿了出來,你的本意就是給西垂天衛看的。”
聽到龍君天邪的分析,江毅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也明白了,師父的頭蓋骨,對自己來說是個誘餌。
龍君天邪又道,“你正是利用了西垂天衛這樣的心思,來引誘西垂天衛拿頭蓋骨,而此刻,頭蓋骨上已經沾滿了劇毒。”
北冥洪基冷哼一聲,“龍君天邪,你真會分析,剛才,我可是用頭蓋骨喝水了,若有劇毒,我早就死了。”
龍君天邪笑了笑,“北冥洪基,你喝水的時候,水甕裏的確就是一甕清水,沒有毒。可是當你把頭蓋骨放下的時候,清水已經不是清水了,因為,毒素進了清水之中。”
“敢問,毒素又是怎麽進清水中呢?”
北冥洪基反問道。
龍君天邪指了指北冥洪基手指上戴的戒指,又道,“毒素就藏在你的戒指當中,這是一種劇毒,一點點就足以致人死命,你放頭蓋骨時,將它滴了進去。”
沉默了十幾秒鍾,忽然,北冥洪基不甘的冷哼了一聲。
“離成功隻差一點了,可惜啊。”
江毅瞪著北冥洪基,怒道,“我終於知道龍靖天為什麽要刺瞎你的雙眼了,因為你北冥一族,從上到下,無不是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