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黑衣天王竟是女人
聽著燕古一話中有話,江毅故作不解的問道,“燕老,難道你以為我在西垂雪原還幹過別的事情嗎?”
“賢侄,老夫活了這麽大的年紀了,雖然有些老年癡呆了,但是畢竟沒有傻,有些事,老夫看的出來。”
燕古一雙手扶在拐杖上,眼睛直直的看向遠方,口中默默的說道,“西邊伐鼓雪海湧,三軍大勝鐵馬山,這應該是賢侄的傑作吧?”
西邊伐鼓雪海湧,三軍大勝鐵馬山,江毅記著這句話,自己在江城時,曾在虎家用過這句話。
其實,這句話是一篇文章的題目。
鐵馬山大勝後,內地的報紙曾以此題目報道西垂大勝。
當然,那篇報道,隻是說西垂天衛,通篇沒有提及江毅的名字。
至此,江毅已經確定,燕古一已經知道了自己西垂天衛的身份。
回頭看到燕玉露就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一雙美眸正在注視著自己。
見江毅回頭看著自己,燕玉露微微感到尷尬,抬眼看向了天空。
心中在想,這個江毅,他為什麽要看我?
見燕玉露並沒有對燕古一剛才念出的詩句引起多大的興趣,江毅確信,燕玉露並不知道這句詩句後麵所包含的深意。
“燕老,我的確在西垂作戰,也見過戰鼓連邊震天寰,千軍萬馬踏雪原的壯景。”
燕古一笑了笑,“我想賢侄西垂後麵少說了兩個字,統帥。”
江毅嘴角輕輕的勾了勾,口中低聲的吟了起來。
“七年從軍未卸甲,一劍橫行萬裏餘。”
這句話從江毅口中說出來,燕古一內心更為激動,口中更是不住的重複著一句話。
“沒想到,沒想到,果然是你。”
站在江毅和燕古一身後的燕玉露疑惑的看著兩人,心想我父親和這個江毅說的話為什麽這麽隱晦?
還有,我父親口中所說的果然是你是什麽意思?
江毅他道底是誰?
突然,燕古一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江毅現在的身份。
燕古一想到,西垂天衛助L國現任戰皇榮登皇位,他本人也成了L國舉世無雙的鎮國王。
這麽高的身份來到新昌國,按照國與國之間的禮節,新昌國應該以國賓招待江毅。
可是現在……
江毅也看出了燕古一心中所想,笑道,“燕老,我來到新昌國,並不是出使新昌國,而是以私人身份來到新昌國的,我要做的事情,很大部分是自己的私事。所以,有些事情,還請燕老保密。”
燕古一不住的點頭,“這一點我明白,有些不該說的事,我是不會說的。”
江毅讚許,伸手道,“燕老請。”
“賢侄請。”
燕古一彎身道。
兩人相視一笑,繼續向前走去。
身後的燕玉露納悶,兩人怎麽這麽客氣?
在燕家的人工湖前,江毅、燕古一、燕玉露停了下來。
有些事,江毅憋在心中並不想說出來。
可是想著自己與燕古一走了將近十五分鍾了,仍舊處在燕家大院裏,而且這片人工湖,好像是燕家的第二片人工湖了。
一個家中修建兩處人工湖,這是多麽的奢侈?
見江毅盯著麵前的人工湖看,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燕古一不解的問道,“賢侄,你在想什麽呢?”
“燕老,我在想,你建造規模如此龐大的家園,至少七個億吧?”
燕古一點了點頭,“賢侄說的很接近了,建成時已經花了八億,若加上後麵的裝修,屋中的各種家具,總計是十個億。”
十個億?
江毅有些瞠目。
心想十個億對燕古一這位家財幾千億的富豪來說,那真是九牛一毛。
他可真舍得花錢。
江毅又想起了破敗不堪的征西鎮。
這一對比,那可真是天上地下。
“花費十個億修建如此龐大奢侈的一座莊園,人不過住其中的一間,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江毅突然說道。
江毅的話讓燕古一的臉色立即暗淡了下來。
身後的燕玉露則暗暗的著急,心想江毅怎麽可以這麽直接的說我父親呢?
燕玉露剛想回懟江毅兩句,卻被燕古一做了個手勢打斷了。
“賢侄,看來你對我修建這座莊園很不滿意啊。”
“燕老,你的錢,你想怎麽花就怎麽花,我並沒有權利幹涉,但我要提醒燕老一句,征西鎮至今仍舊是邊關最為落後的一個村鎮。”
燕古一已經明白了江毅的意思,他有些埋怨自己沒有回報征西鎮。
燕古一沒有言辯解,而是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賢侄,請吧,我送賢侄出去。”
江毅強壓著心中的憤怒,心想燕古一這是要做什麽?難道被自己說了幾句,就立即下逐客令嗎?
像這樣為富不仁的人,我江毅根本不屑與他交往。
“燕老,告辭了。”
江毅冷道,邁步向前走去。
“賢侄,慢走。”
江毅隻不過走了四五步,身後便傳來了燕古一的聲音。
回頭,隻見駐著拐杖的燕古一走了過來。
“賢侄,我有一件事想問問你。”
“燕老,你有什麽事情直接問就是了。”
“我是想問賢侄,賢侄從征西鎮上過時,可見過征西鎮的村長?”
燕古一問的話讓江毅神色凝重起來。
江毅想起了死的不明不白的征西鎮村長燕石乙。
心想若自己有意無意的提一句燕石乙死了,燕古一會是個什麽反應呢?
“燕老,我見過燕石乙村長,但是……”
燕古一的神色變得不安起來,小聲問道,“但是什麽?”
“燕石乙村長,已經死了。”
“什麽,已經死了?”
燕古一的聲音近乎於喊,駐著拐杖的手更是不住的顫抖,隨後,眼睛裏的神情越來越憤怒。
“賢侄,你說的是真的,石乙他真的死了嗎?”
江毅點了點頭,“燕老,這樣的事情我怎麽可能信口胡說呢?燕石乙村長的確已經死了,他是被……”
“他是被北冥洪基殺死的,對不對?”
江毅本想說燕石乙是被身份不明的人殺死的,至於殺燕石乙的人是不是北冥洪基,江毅並不確定這一點。
可是現在,見燕古一毫不猶疑的喊出了北冥洪基的名字,這一點讓江毅感到十分的意外。
也讓江毅意識到,燕家和北冥洪基之間,好像存在著解不開的仇恨。
“燕老,燕石乙村長的確是被人殺死的,至於是誰我並不知道。但我想問一下,燕老怎麽這麽篤定是北冥洪基做的?”
憤怒的燕古一舉著拐杖不住的在江毅的麵前來回走動。
江毅忍不住向燕古一腳下看去,心想,憤怒,竟然讓燕古一腳下行走利索了一些。
“北冥洪基,他就是一個卑鄙的小人,前些日子,他奉他主子的命令,前來燕家找我的麻煩,恰巧石乙在燕家,石乙看不過北冥洪基囂張的模樣,開口罵了北冥洪基兩句,沒想到北冥洪基……”
江毅對燕石乙罵北冥洪基的事情不感興趣,倒對燕古一口中所說的,北冥鴻基背後的主子感到興趣。
“燕老,北冥洪基背後的主子,是不是就是黑衣天王?”
燕古一點了點頭,“的確是黑衣天王。”
“黑衣天王,是不是就是烏拉布王烏氏轅?”
燕古一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話來。
江毅看在眼裏,心中感到萬分的驚喜,很明顯,燕古一知道黑衣天王的真實身份。
“燕老,烏氏轅就是烏拉布王,對不對?”
江毅又問道,想趁熱打鐵,套出黑衣天王的真實身份。
燕古一不解的問道,“賢侄,你為什麽這麽執著的問黑衣天王的真實身份呢?”
“因為,黑衣天王關係到很多的秘密,他手下的戒靈羽還殺了我的親信,而且我燕家一脈的消亡,背後也有黑衣天王的影子,這些事加起來,我怎麽也的向他討個公道吧。”
燕古一已經明白了江毅的意思,不安的道,“如果黑衣天王是烏拉布王烏氏轅,難道賢侄還要殺了烏氏轅不成?”
“不管黑衣天王是誰,如果我能做到,我都會要了他的命。”
看到江毅臉上的殺意濃似大海,又想到江毅西垂天衛的身份,還有江毅對付烏拉布王世子那個不留情,燕古一知道江毅絕對敢殺了烏拉布王。
可是,殺了烏拉布王以後呢?
“賢侄,殺了烏拉布王,那就等於新昌國和L國之間的全麵戰爭,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
江毅心想,燕古一這樣說,他是不是已經承認了烏氏轅就是黑衣天王呢?
“燕老,你說錯了,殺了烏拉布王不但不會引起戰爭,還會製止戰爭,因為,烏拉布王是新昌國最好戰的鷹派。”
聽到江毅的分析,燕古一默默的點了點頭。
燕古一讚成江毅所說,烏氏轅的確是新昌國最強硬鷹派。
“賢侄,我知道你的本事,但烏氏轅也不是吃素的,他絕對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好對付。”
“燕老,我知道你不是在嚇唬我,黑衣天王他的確不好對付。”
忽見燕古一再次張了張口,依舊沒有說出話來。
江毅看的出來,燕古一他有話說。
他要說的話,好像牽涉到什麽事情,讓燕古一想說又不敢說出來。
而且這件事,好像牽涉到黑衣天王。
“燕老,你是不是知道黑衣天王的一些秘密?”
“賢侄,我的確知道一些內幕。我要告訴你,烏拉布就是一個大染缸,裏麵魚目混雜,你要多小心一點。”
江毅讚許燕古一的說法,烏拉布的水的確很深。
又想,燕古一直欲言又止的話,絕不是提醒自己多加小心這麽簡單。
“燕老,既然你不願意說出我想聽的就算了,不過我要明確的告訴燕老,我會先殺了北冥洪基,因為他欠了我好幾條人命,包括燕石乙村長。”
“那樣做,你會得徹底惹惱黑衣天王。”
江毅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已經惹惱他了,我已經殺了他五位黑靈羽了。”
“什麽,五位黑靈羽?”
滿臉驚愕的燕古一般不住搖頭,忽然,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賢侄,我隻能告訴你,黑衣天王,她是一位女人,我希望你防備這一點。”
江毅心驚,心想黑衣天王竟然是一位女人?
這太有點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