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被這樣威脅
沒待蕭月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江毅又坐在了臥鋪上,隨便拿著一本雜誌看了起來。
蕭月寒也有些埋怨自己,不過是火車上隨隨便便遇到一位陌生女人,難道,她還會變成自己的情敵不成?
世界上,應該沒有這麽巧合的事。
恐怕是我蕭月寒想的太多了。
隨後,蕭月寒邁步向衛生間走去。
江毅根本沒有心思去看雜誌,他心中一直在想,她,道底是不是血梨花,道底是不是自己的小姨南宮婉兒?
真相,那隻有驗證一下了。
因為,外婆甄白妮曾說過,南宮婉兒的腰部上,好像有一粒黃豆粒大小的胎記,像一朵梨花。
想到腰部上,江毅想這位血梨花穿的,好像有點嚴實!
梨花二字,讓江毅忍不住又想起了血梨花的代號,這兩者是不是有什麽關聯呢?
一會,上完廁所的蕭月寒走了回來,見了江毅就道,“剛才,我又遇到與我撞頭的女人了,也在等著上廁所,我就想不明白了,她為什麽會一直戴著口罩呢?”
“也許,是她長的太過的漂亮,不想讓外人看到。”
蕭月寒白了江毅一眼,江毅好像在為她說話,話中的意思也有,不漂亮的人才不戴口罩呢。
“長的好看,那不就是為了讓男人看嗎?包的那麽嚴實,好像做賊似的。”
“嗬嗬,月寒,別提她了,你坐下,我去上廁所。”
江毅向列車中間走去,由於福山市是這列綠皮火車的始發站,列車上的乘客並不是很多。
穿過這節車廂就是坐鋪,江毅忽然發現,前麵的車廂裏坐滿了人,而且看這些人的麵孔江毅總感覺似曾相識。
忽然,心中一亮,這不是瑪依努爾.素伊所在的魔術雜技團嗎?沒有想到,他們也在這輛綠皮火車上。
那麽瑪依努爾.素伊肯定也在火車上。
果然,江毅在靠前的座位上看到了一個倩影,正是素伊。
素伊回頭,她也看到了江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江毅走了過來。
江毅知道素伊為什麽會過來,因為自己答應了會將他哥哥的骨灰交給她,但會在一個合適的時候。
瑪依努爾.素伊已經站在了江毅的麵前,此刻的素伊臉色上泛著一絲慘白,眼睛中的仇恨清晰可見。
對於瑪依努爾.素伊變成這樣,江毅內心沒有愧疚,隻有無奈,那就是她的哥哥李敬肖,做了L國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素伊姑娘,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你想說什麽,也得等我上完廁所再說。”
江毅打開了廁所門,走了進去,剛想關上,素伊的手就扶在了門把上,接著身子一閃,也鑽了進來,順手,關上了廁所門。
江毅有點傻眼,要是讓蕭月寒看到這樣的情景,自己的身上就是長著一百張嘴,恐怕也說不清了。
“瑪依努爾.素伊,你這是做什麽?你金越國,男女上廁所都是一起來的嗎?”
“西垂天衛,我隻求求你,把我哥哥的骨灰盡快的交給我,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不能再看著他像亡魂一樣飄蕩在外。”
“素伊,我說了,會把你哥哥的骨灰交給你,這次我絕不會食言,但,什麽時候給你,你等我的消息。”
隨後,江毅又指了指門外,“你可以出去了。”
但瑪依努爾.素伊跟本沒有出去的意思,雙手依舊緊緊的握住門把。
“西垂天衛,你為什麽要拖延把我哥哥的骨灰給我?你是不是在等著什麽?等著用我哥哥的骨灰來要挾我的父親?”
“我沒有那麽的陰險。”
江毅冷道,剛才沒來廁所,江毅並沒有感覺有那麽急,可一進了廁所,江毅覺著,自己快憋不住了。
“素伊,早晨來的時候,我喝了一大碗的湯,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先出去。”
瑪依努爾.素伊卻把頭扭到了一側,依舊沒有出去的意思,“你解吧,你背對著我,我又不看。”
江毅“……”
江毅無話可說,他甚至有點哭笑不得,被一位女人這樣的威脅,那也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江毅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了,畢竟,瑪依努爾.素伊,她絕對是麵對麵的威脅自己。
“素伊,我西垂天衛以人格擔保,絕對會將你哥哥的骨灰交給你,但,我希望你別在威脅我,快出去。”
素伊等的就是江毅這句話,西垂天衛說以人格擔保,那這句誓言絕對重於泰山。
但素伊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他說過,他的哥哥不會死,可現在,卻化成了灰。
見素伊還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江毅忍不住了,一把拉住了素伊的胳膊,打開廁所的門,將素伊推了出去。
剛被江毅推出門的瑪依努爾.素伊,又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正是戴著口罩的血梨花。
江毅微微震驚,怎麽又碰到了血梨花?
血梨花則好奇的看著江毅和素伊,想著這兩位同時在火車上進了廁所……
又見到江毅,心想這不是在臥鋪那男子嗎?她現在怎麽和另一個女子同進了廁所?
不知羞.恥!
血梨花難掩對江毅的不屑,此刻,江毅在血梨花的眼睛裏花花公子的形象完全坐實了。
血梨花依舊想不到,他就是在大帥府的男人。
見江毅還盯著自己的眼睛看,血梨花狠狠的瞪了江毅一眼,轉身離去。
看著血梨花的眼睛,看著她的背影,江毅更加確信,她的眼睛,像自己的母親。
見江毅盯著女子看,素伊臉上泛起一絲尷尬,那就是,她一個全臉的人竟然比不過一個戴口罩的女子。
“你,不是很急嗎?”
素伊冷道,江毅這才想起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急忙再進了廁所。
等江毅出來時,素伊已經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安靜的像一灘湖水。
不知為什麽,江毅想起了紅顏薄命這四個字來。
她哥哥死了,她的父親李深淵,也難逃不死的命運。
因為那死傷的兩萬驍勇軍,等著討個公道。
上午十點,火車到達了中部天昌市,天昌市是L國的鐵路中轉中心,是多條鐵路的交匯地和轉車地。
列車長廣播了通知,列車將在天昌市停留四十分鍾,原因是,為西去的火車讓路。
“月寒,停四十分鍾呢,咱們下車,去透透氣。”
“好。”
江毅和蕭月寒剛出臥鋪,就見血梨花拉著行李箱走了過來,江毅見狀,心想血梨花莫不是要下車?
血梨花壓根就沒有看江毅和蕭月寒,竟直從兩人身旁走了過去,渾身帶著一股高冷。
蕭月寒納悶,這麽高冷的女人,還真的是很少見。
江毅和蕭月寒就跟在血梨花身後,江毅的眼神不住的向血梨花的腰部上看去,心想隻要自己揭開這層衣服,也許就會知道真相。
可,江毅想,若是自己這樣做了,血梨花肯定會轉身扇自己一耳光,口中還會罵自己“臭流氓。”
恐怕也會讓蕭月寒氣炸,畢竟這是當著她的麵。
而且火車上還是公共場所,掀血梨花衣服的事,實在是不方便進行。
江毅,蕭月寒下了火車,站在了站台上,四周的景象,忍不住讓蕭月寒大吃一驚。
站台上,到處都上驍勇軍,一眼望不到邊際。
蕭月寒納悶,這是什麽情況,天昌市火車站什麽時候變成了軍營了?
江毅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麽,這些大兵都是龍翔麾下,中部各省抽調的主力,調往西南邊境的。
三十萬大軍,還有很多重家夥裝備,當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集結完畢的。
以現在的情形看來,這是把民用的火車都征用了,用來向西南運兵。
扭頭,又見拉著行李的血梨花正在向車站列車人員打聽情況。
“師傅,去西南天都市的火車,還有票嗎?”
“有,不過,可能要和這些大兵們坐在一個車廂,能不去,還是別去了。”
“謝謝。”
血梨花牽著行李向購票大廳走去,很顯然,她要買去天都市的票。
想到天都市,江毅自然想到了宋監兵,又想到了宋監兵手握的白虎戒,也想到了他的駐地就在天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