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囂張,俞家的反擊
一連四五天,江毅都呆在了蕭家。
因為是蕭青林安排的,蕭青林的目的再明白不過了,那就是想法設法讓江毅和蕭月寒呆在一起的時間多一些。
一者繼續培養感情,二者按蕭青林的想法,這樣,他早點抱上外孫的幾率大。
但是蕭青林沒想到,江毅和蕭月寒,始終堅守著那份界限,什麽也沒發生。
同時,江毅也在焦急的等待著李成虎的消息,那就是查出,俞家的背後,道底站著誰?
今天早上,李成虎終於傳來了一份審問材料。
從李成虎傳來的有關資料中,江毅知道,許、古、俞三家全招了。
據俞風江兄弟交代,他們是接到一位叫上官浦林的指令,走運物資、軍火的。
而上官浦林,身份特殊,正是俞之謙的親家,俞風江的嶽父。
他們這些人,統一屬於一個代號叫五行盟的組織。
看到這裏,江毅再次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抬頭望上了天空,原本想著大仇已報,現在看來,還早著呢。
“不鏟除這個五行盟,我,江毅,對不住死在西垂的將士們。”
李成虎材料的最後一句,五行盟還有個總盟主,身份更加的神秘,因為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誰?
江毅想,那還不好辦,抓了上官浦林,還怕不知道這個總盟主是誰?
下一個目標:上官浦林。
吃完早飯,天空中竟然飄起了零星小雨。
看著天氣陰的如此深沉,江毅知道,今天的雨絕對下的小不了。
果然,不到五分鍾,剛才的零星小雨變成了如珠簾一般。
江毅,蕭月寒沿著蕭家別墅後花園的走廊慢慢步行,走到了花池中的古亭。
四周蓮葉池池,青翠欲滴,特別是細雨打在荷葉之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蕭月寒坐在亭子的竹椅上,平視著一池的湖水,不言,不語,也不動。
古亭、美人、水池、荷花,一副上好的山水畫,江毅的眼神忍不住有些癡!
“月寒,看來家主還是個很懷古的人,他建這麽個亭子,古色古香,人行走在其間,難免不想起過往啊!”
蕭月寒微微點了點頭,但是眼睛依舊平視著湖麵。
“自古風流人物,都被雨打風吹去,江毅,你有沒有想到這一點?”
“什麽啊?”
江毅不解的看著蕭月寒,想不到蕭月寒這個時候,為什麽突然背出詞來?
“俞家家主,死在你手裏,你的確是風光了,但是你可曾想過,俞家的其他人會怎麽恨你?他們會善罷甘休放過你?”
“俞家的其他人,月寒,你說的是什麽人?”
可是不待蕭月寒說話,江毅的手機忽然響了,打來電話的,正是李成虎。
如今,蕭月寒越來越接近自己的真實身份,江毅也不想再避諱蕭月寒,直接接通了電話。
“天衛,不好了,出事了!”
聽著李成虎電話裏說的事,江毅的臉色變的越來越鐵青,嘴唇不住的抖動,最後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知道了!”
最後,江毅牙縫裏擠出這三個字來,雖然語氣平穩,但眼神裏的憤怒,恨不得吃下這個世界。
接著江毅掛上了電話,什麽也沒說,直接沿著亭子走廊向外走去。
穿著高跟鞋的蕭月寒小跑著才能跟上江毅,邊跑邊問,“江毅,怎麽了,道底發生什麽事了?”
“月寒,這件事你不要問,也不要管,因為和你沒關係,回去休息吧。”
江毅說著話,腳步加快。
“可我已經把我當成了你的妻子,把你當成了我的丈夫,你怎麽能說和我沒關係呢?”
蕭月寒喊道,聲音中還夾雜著些許的憤怒。
蕭月寒憤怒的是,江毅,一直不能向她敞開心扉,一直對她有所隱瞞。
江毅知道蕭月寒是怎麽想的,可是這件事,是他的事,無關其他人。
“月寒,接下來是鐵和血才能解決的事,你,一個女人,不要管那麽多。”
“你……”
蕭月寒的臉,立即變的比天氣還陰。
蕭青林,蕭青方兩人,此時在另一座涼亭中喝茶,下棋對弈。
忽然看到前麵飛走的江毅,還有身後緊跟不舍的蕭月寒。
兩人不安的站了起來,特別是蕭青林的臉色,早已變的不安起來。
“青方啊,看著架勢,兩人好像吵架了。江毅,他,他要離開蕭家,月寒這閨女,怎麽就,就拴不住他啊!”
蕭青方也是這樣的想法,急忙說道,“大哥,咱們快去看看,無論說什麽,也得讓江毅留下來。”
兄弟兩急匆匆的小跑而去。
蕭月寒緊跟著江毅,已經來到蕭家大院。
大院裏並沒有走廊遮雨,看著江毅在雨中穿梭,蕭月寒急道,“江毅,有什麽事,你也得拿把傘去辦啊!”
“月寒,我都說了,你別跟著我了,快回去吧。”
這時,下人吳萍急匆匆的追上蕭月寒,將一把傘遞到了蕭月寒手裏,蕭月寒拿過傘,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出了蕭家的大門,蕭月寒剛想說話,忽然看見一人,手持一把花傘,已經接住了江毅。
此人,正是歐陽鈺。
細雨,美女,花傘,又一副絕好的山水畫,特別是在花傘照襯下,歐陽鈺更是美豔的讓人窒息。
蕭月寒拿著傘的手微微顫抖,難道江毅走這麽久,走的這麽急,就是為了見歐陽鈺?
還有,蕭月寒也看清楚了,此時歐陽鈺開的是,勞斯萊斯。
這輛勞斯萊斯是江毅的,還是歐陽鈺的?
若是歐陽鈺的,那說明歐陽鈺,家境也不會差,家裏至少也是億萬富翁了。
這時,江毅已經坐進了勞斯萊斯裏,歐陽鈺迅速發動,勞斯萊斯在雨水中轉了個彎。
就在轉彎的一刹那,江毅發現,蕭青林,蕭青方也站在了門外,神情不安疑惑。
江毅忽然覺著,是該告訴蕭月寒一下,發生了什麽?不然,蕭家會誤會。
江毅拿出手機,打了一行字:死去的兄弟受辱,此仇不報,枉為男人。
當蕭月寒將這條信息拿給父親蕭青林看時,蕭青林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死去的兄弟受辱,換成父親也會去的,況且,江毅,這個重情重義的人呢。”
說完,又拍了拍蕭月寒的肩膀,“月寒,回去吧,這場雨過後就是立秋了,天氣越來越涼了。”
蕭青方想問問,跟著江毅的那位女子是誰?
可是看到蕭月寒的神情,蕭青方知道,現在若問,恐怕是在點月寒的火。
江城市,西山,陵園區!
一座墳墓前,並肩而立著三人。
這三人就是江毅,李成虎和歐陽鈺。
此時,三人的臉上無不是悲憤滔天,殺氣直衝天際。
同時,江毅的眼眶中,還充盈著滾燙的淚水。
他在注視著麵前一座青色的墓碑,上麵寫著:西垂一等衛士杜環之墓。
可此時,這座墓碑,硬生生的被人斷成了兩截,墓碑一頭,滾落在一邊。
可是這還不夠,杜環的穹形墓穴,也被人挖開了半個。
“天衛,杜環散落在外的屍骨,我,我已經收拾了。”
聽見李成虎的話,江毅的心在滴血,
杜環,生前為國血戰,後死於宵小之手,今日陵寢又遭這樣羞辱,屍骨被人挖了出來。
難道在江城市一幹宵小的眼裏,竟然容不下這個戰功赫赫的一等衛士嗎?
同時,江毅也清楚的很,清楚這群人為什麽要如此對待杜環。
不就是自己親手手刃了殺害他的凶手之一,他們要報複!
可是要報複,衝著我來啊,衝著死去的人,算什麽東西。
還有死者為大,可是在這些人的眼裏,壓根就沒有把墓碑上西垂一等衛士幾個字放在眼裏。
不,應該說這些人沒有把江毅放在眼裏。
因為墓碑下方赫然寫著一行字:江毅親立。
“是誰幹的?”
江毅問道,眼睛在噴血。
“天衛,你看。”
李成虎指著墓碑上幾個用紅漆噴寫的幾個歪歪扭扭的字,讀道,“做此事者,上官宇城”。
“上官宇城?他又是誰?”
“天衛,上官宇城,江城市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豪門望族上官家的公子,在江城市說上一句話,江城就得顫三顫啊。”
“他再豪門,再有勢力,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隻想問,他為什麽這麽恨杜環?就是杜環死後,也不讓杜環安生?”
“天衛,上官宇城的姐姐叫上官宇卿,她是俞之江的妻子,上官宇城的父親就是上官浦林。”
“奧。”
江毅恍然大悟,一切明了。
自己雖然殺了俞之謙,可俞家畢竟百年家族,死而不僵,絕對不會那麽輕易的消失的。
“是上官宇卿讓她弟弟這麽幹的嗎?”
“是不是這樣,屬下還沒有查明。”
“查,”
“是!”
李成虎正色,同時也知道,這個上官宇城,很快就會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這時,江毅彎下身去,輕輕的撫摸著墓碑上杜環的遺像,淚水再次滿眼。
“對不起……”
隻有三個字,卻是發自江毅內心最深處的痛和歉意。
接著,江毅扔掉了手中的雨傘,歐陽鈺急忙過去為江毅撐傘。
“歐陽鈺,走開。”
看著被雨淋濕的江毅,雖然歐陽鈺心中心疼,但還是向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