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請問,我夠不夠格
夜晚,江城市一處燈光黑暗的小屋中,魏長海被綁在了柱子上,眼睛中滿是疑惑之色。
因為魏長海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麽被綁到這裏的?
這時,屋門吱呀一聲打開,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
正是李成虎。
見李成虎進來,魏長海立即怒道,
“你是誰?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綁架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知道你是誰了,魏長海,我綁的就是你。”
李成虎說著,將屋中間的火爐裏碳火向上撥了撥,火苗滋滋的冒著。
魏長海看在眼裏,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什麽意思。
這時,屋外傳來哢噠哢噠的皮鞋聲。
屋門再次打開,當看到進來人的模樣時,魏長海立即瞪大了眼睛。
“江,江毅?”
魏長海張大了嘴巴,吃驚萬分,旋即,臉上的驚訝之色變成了憤怒。
“江毅,你好大的膽子,你敢綁架我?你可知道,我是月寒的舅舅?”
江毅不語,拿出一根煙叼在了嘴上。
走到火爐前,從裏麵拿出了燒的發紅的烙鐵,將口中的煙卷點著,巴巴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口濃煙來。
魏長海知道,江毅做著一切,是赤,裸,裸的威脅他,魏長海更加憤怒了。
“江毅,看來你千方百計的入贅蕭家,果然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我魏長海不會放過你。”
見這個時候了,魏長海還在威脅自己,江毅不屑一笑。
“魏長海,知道我為什麽請你來嗎?”
“不知道。”
江毅冷笑,一把將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
“不知道,敢在我麵前說不知道的人,非殘即死,劍虎,動手。”
“是。”
李成虎走到火爐前,拿起烙鐵,對著魏長海胸膛上就按了下去。
魏長海死死的看著江毅,臉上竟無一絲懼色。
江毅看著眼裏,心想魏長海這把老骨頭,有點骨氣。
眼見火紅的烙鐵即將挨住魏長海的胸膛,魏長海立即泄了氣,求饒起來。
“快停下,我說。”
李成虎滿臉不甘,又把烙鐵放進了鐵爐裏。
江毅瞪著魏長海,臉上的神情滿是蔑視。
“江毅,我知道你將我綁了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想問入贅那夜發生的事情。”
江毅,李成虎對視一眼。江毅沒有想到,魏長海會主動將這件事說出來。
李成虎為江毅搬來一把椅子,江毅坐在了魏長海對麵。
“魏長海,行啊,不打自招,你說說,為什麽當年要把我弄死?”
“江毅,實話告訴你,想弄死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奧!”
江毅有些吃驚,實在想不通江城市還有誰這麽恨自己?
“魏長海,這個人是誰?告訴我,我會殺了他。”
“殺了他?”
魏長海不住的搖頭,臉上輕視更濃。
“就憑你?殺了他,你做不到。”
魏長海話音剛落,滿臉殺意的李成虎立即向前,準備一拳結果了魏長海,卻被江毅攔了下來。
麵對魏長海的輕視,江毅仍舊溫和不怒,口中不緊不慢的道,
“魏長海,七年前我沒有能力殺他,但是今天,無論是誰,我都會送他歸西。”
“送他歸西?哈哈!”
魏長海不屑的大笑起來。
“江毅,自從你回到蕭家,吹牛的大話說了一大筐,我實在想不出來,這些大話你都是怎麽想出來的,還有你的自信來自哪裏?那我就告訴你,讓我滅你的是江城古家的公子古奕政。”
“古奕政?”
江毅目光如刀。
古家是江城市三大豪門之一,實力不菲,大於蕭家。
可是江毅卻想不明白,自己和古奕政無冤無仇,他為何要對自己下毒手?
“想不明白嗎,那我就告訴你,古奕政喜歡月寒,月寒卻喜歡你,你和古奕政搶女人,不是找死嗎?”
直覺,讓江毅知道,魏長海應該沒有說謊。
想起當年,在江城市一中,古奕政的確是蕭月寒的瘋狂追求者,而且古奕政,找自己的麻煩也不是一次兩次。
另外,古奕政還不止一次的威脅自己,離開蕭月寒,不然就弄死自己。
現在看來,當時古奕政壓根就不是嚇唬自己。
這小子,果然夠心狠手辣。
也許就是自己和蕭月寒簽了入贅協議,古奕政才對自己痛下殺手。
“江毅,現在知道害你的人就是古奕政,有本事,你去滅他,讓他歸西啊,也不照照鏡子,在江城市,你憑什麽,夠格嗎?”
江毅忽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睛中的雄光光芒萬丈。
“憑什麽,憑我是江毅。”
江毅的突變,還有身上爆發出的,那種排山倒海的氣勢讓魏長海微微一怔,旋即又不屑的搖了搖頭。
“你,江毅,不行,也不配收拾古家公子,因為,實力,相差太多。”
忽然,江毅大吼一聲,“李成虎!”
“在!”
李成虎急忙跑到江毅麵前,雙腳一並,標準軍禮敬起。
“向魏長海亮一亮,我江毅配不配?”
“是!”
李成虎虎光凝視魏長海,忽然猛拍了三聲巴掌。
接著,屋門吱呀一聲打開,從屋門外迅速走進來十幾位大漢來,齊刷刷的站成兩排。
接著左手叉腰,單膝俯身向江毅跪下,動作整齊劃一,喊聲震天。
“見過天衛!”
“天,天,天,衛?”
綁在柱子上的魏長海迅速看向江毅,剛才還囂張無比的神情,立即被驚恐代替。
接著,眼睛瞪的越來越大,身子不安的扭動。
魏長海自然聽說過L國傳奇人物,武將之首天衛的大名。
可,可眼前的江毅,他,他怎麽可能是西垂天衛?
世界上絕不可能有這麽不著邊際的事情。
這時,一名下屬又端著一物出來,一頂鑲著十三顆紅寶珠的衛帥官帽。
李成虎則直接走到魏長海麵前,掏出一物來。
魏長海看去,眼前是一枚雕刻六條金龍的純金腰牌,上麵赫然寫著:西垂天衛,江毅。
“江毅,你,你是西垂天衛?這,這,不可能。”
魏長海還在掙紮,打死他也不相信這是事實。
“魏長海,到現在你還不承認,西垂天衛就是江毅,江毅就是西垂天衛。”
李成虎吼道。
“啊!”
魏長海胸口一陣悶氣翻滾,頭暈腦脹,若不是身體被綁在柱子上,魏長海就要載到在地。
這是他這輩子,見到的,讓他最沒有心理準備、最震撼的事情。
江毅輕輕一揮手,單膝跪地的兩排衛士迅速站了起來。
“魏長海,在西垂,我麾下勇士三十萬,三列縱隊相連,足以繞江城市兩圈,這樣的我,夠不夠殺古奕政?”
“夠,夠……”
魏長海眼珠白翻,說話上氣不接下氣。
“魏長海,我胯下汗血馬,頭頂十三顆紅寶珠,武將之首,四星一下之將若有不法,便宜行事;遇十惡不赦者,可以立殺,這樣的我,夠不夠殺古奕政?”
“夠……”
魏長海說話已如蚊蠅哼哼,氣若遊絲。
“哼,別說殺古奕政,就是現在滅了古家一門,也是一句話的事。”
這時,身旁的李成虎見魏長海耷拉著腦袋,上去推了推魏長海,又伸手在魏長海鼻息下探了探。
抬頭,吃驚的說道,“天衛,好,好像嚇死了!”
“什麽嚇死了,隻是畏懼讓他暈過去了,弄醒他。”
“是!”
李成虎立即掂起一桶涼水,對著魏長海的腦袋潑了下去。
被涼水澆頭的魏長海立即清醒過來,開口就求饒起來。
“江,江毅,我都說實話了,看在月寒的麵子上,你就放我一馬吧。”
“哼,當年對我下毒手的時候,你可曾想著要放我一馬?也可曾想著,有一天我會王者歸來,給你們報應?”
“我……”
魏長海臉如死灰一般,張著口卻說不出話來。
江毅向著李成虎招了招手,隻見李成虎手拿一隻大麻袋走了過來。
見狀,魏長海再次瞪大了眼睛。
“江毅,你,你要幹嘛?”
“不幹嘛,我就想把你裝進麻袋裏,來一趟五千裏火車旅遊。”
“江毅,你,你想好,我可是月寒的舅舅。”
“是誰的舅舅也沒用。”
江毅一擺手,李成虎上去用一團舊布塞了魏長海的嘴。
忽然,驚恐萬分的魏長海兩眼一翻,口中擠出白沫來,暈了過去。
“天衛,我這就送他上火車。”
看著暈倒在地上的魏長海,剛才還殺意無限的江毅,神情慢慢的恢複了正常。
中間還隔著蕭月寒,養母的救命恩人,江毅知道自己不能殺魏長海。
否則,蕭月寒這輩子恐怕也不會原諒自己。
“劍虎,算了,一把老骨頭了,裝麻袋裏,扔他家門口吧。”
說完,江毅閉上了眼睛,他不想再多看魏長海一眼。
“是。”
李成虎扛起了魏長海,出了屋門。
接著,江毅拿起了放在桌子上,魏長海一家的資料。
魏長海,蕭氏集團副董事長,在蕭家經營三十年,主管蕭氏集團具體業務。
兒子,魏雲誌,蕭氏海港總經理。
女兒,魏雲蕙,蕭氏醫藥總經理。
其他,蕭氏集團七七八八的中層經理,有一多半都是魏家的親戚。
江毅沒有想到,魏雲蕙竟然是魏長海的女兒。
也沒想到,魏家的人竟然占據了蕭氏集團的多半個江山。
這時,李成虎又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天衛,最新消息,杜環最後一次出現是在江城市古家。”
“江城市古家?劍虎,消息準確嗎?”
“天衛,絕對準確,現在看來,杜環的死肯定和這個古家有關係。”
“繼續查,我要確切的證據。”
“是。”
李成虎離去,江毅目光,深邃;神情,驚喜!
正愁兵出無名,事故不成,沒想到古家卻自動送上門來。
因為為了當年被辱的事情滅了古奕政一家,世人會說我天衛小家子氣。
但是殺了我兄弟,那就別怪我江毅不客氣。
而且殺杜環的罪魁,無論是誰,我必親自手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