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看清楚你眼前的人是誰!
魏春雨雙手掐著楚菲的脖子用力的搖晃,雙眼裏猙獰的恨意就像是害死楚天河的人就是她。
楚瑤見狀,也猛的爬起來,撲過來就對楚菲一通廝打,儼然一個潑婦。
“你把我爸還給我!是你害死他的,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
楚菲被掐得透不過氣,卻沒有反抗,任由魏春雨和楚瑤對她推搡掐撓。
她像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眼神空洞的站在原地,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楚天河死了。
這個世界最疼愛她的人死了!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麽爸爸要跳樓自殺?!
魏春雨說,爸爸是因為愧對於她才會跳樓,可她沒有被強暴,她安然無恙,爸爸為什麽不相信?!
忽然,她的脖子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緊接著就被人拽進一個溫暖的胸膛。
楚菲木然抬起頭,一看到霍景初之後就再也無法控製自己,淚水瘋狂湧出,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張著嘴,半天才艱澀的問:“霍景初,我一定是在做夢對嗎?我一點都不覺得疼。”
霍景初緊張的看向她的脖子,寒光立刻迸射出來!
如果剛才他沒有及時拉過她,她可能已經被楚瑤那個瘋女人割斷頸動脈了!
魏春雨和楚瑤此刻全都情緒激動,還想上前廝打楚菲,楚瑤甚至又直接舉著刮眉刀刺過去!
但秦律及時出現,用自己身體擋了一下,狠狠撞開了兩人。
楚瑤怒吼:“讓開!我要殺了楚菲替我爸報仇!”
秦律一腳踢飛楚瑤的刮眉刀,冷冷的提醒:“在你殺了她之前,自己已經沒命了!”
“滾開!滾開!”
楚瑤歇斯底裏的尖叫,對這秦律一陣抓撓。
秦律一陣嫌惡,直接把楚瑤推到地上。
魏春雨見狀,一副老鷹護小雞的樣子,怒道:“你敢欺負我女兒,我跟你拚了。”
秦律冷笑:“好好想想得罪霍家的人是什麽代價!”
頓了下,他又彎下腰,陰森森的補上一句:“我保證,你們娘倆一定會連骨頭渣都不剩!”
魏春雨和楚瑤同時臉色一白,母女兩人相互看看,雖然依舊滿是仇恨的瞪著楚菲,卻不敢再上前。
霍景初低頭看著仿佛幽魂一樣的楚菲,沉聲問:“為什麽不還手?!”
楚菲搖搖頭,隻是把臉埋在他胸口,雙手拽著他的衣襟,放聲大哭。
霍景初微微歎口氣,心疼的摟緊她,之後對秦律吩咐道:“把閑雜人等都清了,剛才的事不準傳出去。”
他不在乎那母女倆醜惡的嘴臉被人看到,但不能忍受楚菲牽連進去。
“是。”
秦律沉聲答應,立刻去辦。
這醫院是一家私立醫院,規模不大,而且收費偏高,因此看病的人不多。
不過因為楚瑤的事件在持續發酵,所以周圍跟著幾個記者,剛才的一幕也都被拍了下來。
秦律叫了十多個保鏢,解決這些記者和圍觀的人,這才又回來複命。
“總裁,辦妥了。”
霍景初沒說話,輕輕推開楚菲,澀然開口:“先去看看你爸,好嗎?”
楚菲痛苦的點頭,幾乎是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被他半扶半抱進了手術室。
楚天河躺在手術台上,渾身都是血跡,整個臉都已經變形。
看到這一幕,楚菲的心如刀割,忍不住捂住嘴痛哭,身子也一點點跪倒。
“爸……”
“爸……”
“爸……”
楚菲不停的叫著“爸”,聲音卻一聲比一聲嘶啞,一聲比一聲痛苦,也一聲比一聲艱難。
到最後,她再也說不出任何話,隻能抱著手術床的腿,無聲的痛哭。
楚菲越哭越難受,這種肝腸寸斷的感覺令她近乎窒息一樣。
霍景初深吸一口氣,單膝跪地抱住她,在她頭上輕輕的安撫著。
然而,當他看到楚天河的遺體,瞳孔不禁微微一縮,一抹寒意閃過。
“楚……”
霍景初低頭看她,卻發現她已經沒了聲音,他當即急聲叫道:“楚菲?!”
他拍著楚菲的臉卻不見她回應,趕緊衝著外麵喝道:“來人!”
很快就有醫生和護士進來,給楚菲檢查了一下,歎息道:“霍先生,楚小姐是傷心過度昏厥了。我建議您還先帶她離開,不要讓她再看楚先生的遺體,以免受到更大的刺激。”
霍景初聞言,緊緊的抿住了薄唇。
楚天河對楚菲來說,不隻是救了她的恩人,而是父親,更是唯一給了她親情的人。
楚天河死得突然,而且是跳樓自殺,死狀淒慘,這對她來說的確是難受承受的痛苦。
霍景初抱起楚菲快步離開搶救室,臨走的時候滿是警告的看了魏春雨和楚瑤一眼。
“秦律,找人操辦楚天河的喪事。在這之前,任何人都不準把他火化。”
“是,總裁。”
魏春雨見狀,猛的用身體擋在急救室的門口,一臉警惕的吼道:“他是我丈夫,就算是安葬,也應該是我來操辦!”
霍景初眯著寒眸,冷冷的問:“你真的當她是你丈夫嗎?”
“我……”魏春雨慌了一瞬,怒道:“當然是我丈夫。”
霍景初鼻腔裏發出一聲嘲諷的冷笑,薄唇一張一合,隻留下兩個字:“秦律。”
秦律立刻衝著不遠處的保鏢命令:“抬走。”
兩個穿著西裝的保鏢一左一右的架住魏春雨,魏春雨兩條腿直蹦,尖利的大叫:“放開我!不準你們動老楚一下!”
“魏女士,這恐怕由不得你。”
“憑什麽?!”魏春雨目呲欲裂,臉色猙獰。
秦律聳肩:“就憑我們總裁姓霍,夠不夠?!”
“他是姓霍,可也不過是霍家的私生子,憑什麽過問我的家事?!”
秦律冷笑,要不是因為總裁不想公布自己的身份,他也不稀罕用霍家說事啊。
在江城,霍家或許是第一豪門,可在總裁眼裏……嗬嗬,屁都不是。
秦律懶得跟一個潑婦多費口舌,讓人把魏春雨拉走,然後命令其他人:“拉到了江城殯葬管。”
魏春雨掙脫不開,嗓子都喊啞了,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楚天河的遺體被帶走。
人走了之後,魏春雨才被放開,醫院的走廊裏也恢複寧靜,隻剩下魏春雨和楚瑤母女兩人。
魏春雨狠狠攥著拳頭,指甲在掌心留下一陣刺痛。
再看楚瑤,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之前的悲痛憤怒甚至仇恨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