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羊城盛家
羊城坐落在江南之心,這裏繁華無比,高聳入雲的大廈一座連著一座。
寬而幹淨的車道上,來往的車輛如同過江之鯽。
在這個城市的中心,那最高的大廈之上,有著幾個剛勁有力的霓虹大字,盛宏集團。
盛宏集團邊上是炎龍國極其有名的聖藥股份有限公司,這兩家公司,在整個江南算得上第一無二,沒有能超越甚至接近他們的企業在江南出現。
尤其是盛宏集團,威名遠揚,整個炎龍國中,不知道的人很少。
因為盛宏集團是跨國際的美妝公司,可以說,炎龍國內,不用盛宏生產的話化妝品,你就不是上層人。
當然,這個公司也有一些低端商品,但也不是普通民眾用得起的。
夜幕深沉,坐落在羊城萬金山上的碩大別墅燈火通明,一位半百男子站在門前,目光凝視星空。
在他身旁,是兩排整整齊齊的青一人,個個神情肅穆,表情凝重。
此人名叫盛天國,是盛宏集團這一代董事長,也是盛子晉的父親。
他身後的老者叫做阮仲元,盛子晉的外公,是聖藥有限公司的董事長。
兩大人物臉上都是凝重之色,誰也沒有說話。
別墅的巨大客廳中,有女人底底的哭聲,也有歎息聲。
這些人半個小時前,都各自在房中休息,阮仲元也是才到這裏。
“哭什麽?人又沒死,”盛天國心煩的吼了一聲,也不管老丈人是不是在身邊。
“凶什麽凶,子晉都受傷了,那個天殺的葉恒到底是什麽人?連我盛家的人都敢動。”
後麵的女人反駁,長相很美,年紀卻比盛天國至少小上十歲。
“妹妹別哭了,子晉會平安無事了!”
另外一名女子勸道,臉上同樣有傷心之色,但是眼中卻隱藏著歡喜。
盛子晉最好死在臨江不要回來了,什麽阮盛兩家唯一的男丁?那廢物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你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阮晴瞪了女人一眼,吼道。
女人低下頭,眼底深處劃過深燃的殺機,凶她嗎?嗬嗬,要不是肚子不爭氣,一連生了三個孩子都是丫頭,盛家會有阮晴的地位?
外家強大又如何?這個時代隻有錢,沒有算計也活不久。
“好了晴兒,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想辦法把孩子救回來才是要緊事。”
阮仲元對女兒說道,神色很是難看,當初盛天國求取他女兒的時候,說好的會和前任離婚,沒想到婚是離了,但人還住在盛家。
聖藥有限公司是私人藥業,無論哪方麵都不如盛宏。
這些年,他努力將公司發展壯大,就是想要壓製這個女婿,沒想到還是不行。
“天國啊,你現在有什麽打算?”阮仲元看著前麵的男人問道,語氣柔和,其實一點感情都沒有。
盛天國沉默不語,就這樣凝視夜空。
幾分鍾後,大門外傳來轟隆隆的汽車聲,盛天國這才低下頭來,目光凝視前方。
隻見一名男子衝衝走來,滿頭大汗的他有些氣喘,畢竟身體肥胖的人,總是這樣。
“董事長,我來了,出了什麽事,讓你這麽急著找我?”男子開口道。
抬頭看來,盡然見到阮仲元也在,而且周圍都是盛家的保鏢,氣氛凝重倏然,他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剛才的隨意也收了起來。
“陳湖,告訴我,晉兒為什麽要去奉城和臨江?”盛天國看著此人問道,語氣冰冷,眼神涼薄。
陳瑚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別樣的神色,眉頭皺起,道:“少爺去了奉城?我為什麽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事?”
這話一出,好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盛天國的臉色比剛才更加陰沉了一些。
“陳瑚,你在我盛家多久了?”他突然問道。
陳瑚的身軀微微一顫,盛天國這麽問,是想要他死了。
在盛家這些年來,雖然看不透盛天國,但卻知道他的為人。
心裏頓時冰涼無比,他竟然忘了這盛天國是誰了。
雙腿不由自主的彎下,普通一聲跪倒在地,麵色煞白,眼神驚恐,匍匐在那顫抖,不敢說話。
“晉兒年幼不懂事,很容易受人蠱惑,陳瑚,這件事你說我該怎麽處理?”
“董事長,我錯了,我不該帶他去順城,是我不對,我錯了,求董事長饒了我這一次,我不知道少爺會當真,也不知道他要去奉城啊,董事長,這件事我有錯,但少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我勸不動他。”
聲音中帶著哭腔,渾身顫抖,冷汗瞬間打濕衣服。
一個月前,他有事情回去順城,盛子晉跟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盛子晉盡然和司馬家大少爺打成一片,兩人臭味相投,相見恨晚,最後以兄弟相稱,整日不離不棄。
沒人清楚司馬天成和少爺說了什麽,回來後,少爺就去了奉城,說是要收購李氏旗下新成立的美妝公司,不過被拒絕了。
少爺發了好大一場火,原本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沒想到,前連天那司馬天成盡然找到羊城來了。
這件事少爺說了不能告訴家裏,他就幫忙瞞著,難道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此刻的陳瑚並不知道,他的少爺已經在臨江了,而且還受了傷。
他隻知道,帶少爺去順城董事長會殺了他,因為順城不太平,那裏是司馬家的天下。
盛家財大氣粗,不怕任何人,但也擔心盛子晉出去後被人利用,或許被害。
在盛天國的心裏,順城的司馬家,就是不入流的土匪。
靠一些陰暗的手段,才將家族發揚光大的人,能是好東西嗎?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晉兒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惹事,還真是你的錯,來人啊,拉下去處理了!”
盛天國聽了陳瑚的話後,直接判了他的死刑。
陳瑚是順城人,還和司馬家有些淵源,要不是看在他有些本事的份上,盛天國怎麽可能將他留在盛宏呢?
現在盛子晉在臨江出事,他的人傳回消息,似乎和司馬家有些關係。
這個不省心的兒子讓他頭痛,想他盛天國一世英名,盡然生了這樣一個不求上進的逆子。
那司馬家是能沾染的嗎?這種小家族,一旦給他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的貨色,盛天國連正眼都不會看,他的兒子盡然為了司馬家,要去奉城和臨江。
盛天國是生意人,但是盛家地位擺在這裏,無論是那個圈子他都了解一些。
葉恒是奉城的王者,盛天國自然知道,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現在,他傷了自己的兒子。
陳瑚被人拖了下去,外麵傳來淒厲的求饒和慘叫聲,他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裏,似乎還在等人一樣。
盛家無人敢說話,盛天國發火的時候,不會表現出來,這種時候,沒人願意去觸黴頭,就連阮仲元都要避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