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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打眼事件

  王軻這輩子有過無數次驚喜,可是此時此刻心中的驚喜,卻是以往難以比擬的。滔天的喜悅情緒,彷彿驚天海浪般洶湧澎湃,帶動著他全身的熱血,都在翻騰相涌。 

  真氣外放,代表著修境界突破xing高,如果說之前自己的修境界只能算是不入流的境界,那麼此時的修境界,才算是勉勉強強踏入三流境界。 

  不管是幾流境界,能入流就是大喜事啊! 

  眼神中流轉著強烈異彩,王軻盤膝在床上的身軀飄然而起,穿好衣服鞋子,他來到窗口,眼神中帶著躍躍yu試的衝動,全心全意慢慢控制著真氣順著雙臂,湧入雙掌手心中。 

  十指酥癢難耐的滋味,再次讓他感覺到那股膨脹感,他的視線看著十個手指尖出慢慢變得比以前粗了不少,而且有些紅的發紫,這種情況他清楚,應該是真氣數量太過龐大,一股腦的湧入十根手指頭上面,導致血氣擁堵,這種情況和慢慢把真氣融入肌肉里不同,慢慢融入肌肉里,是對肌肉的滋養,而這種,則是要極速通過肌肉而爆she出去。 

  真氣外放,殺人於無形。 

  更有那些實力強大的修鍊者,他們不僅僅能夠做到真氣外放,更能做到隔山打牛,遠距離控制物品,就像是擁有了那種神奇異能一般。 

  「破!」 

  低喝聲從王軻的口中傳出。 

  頓時,十道微弱的真氣鑽出指尖,快速的擊向前方,王軻能夠感知到真氣外放的長度,一尺長,足足有一尺長的距離,然後才快速消散。 

  「哈哈,果然能夠真氣外放了。只不過,真氣外放的距離太近,而且只能從指尖出激she而出,如果等自己的真氣變得更加深厚的時候,到時候不僅僅可以通過十指激she出真氣,到時候全身各處都能夠爆she出真氣,一來用於傷敵,二來也能夠利用真氣覆蓋全身體表,起到防禦作用。甚至,如果等自己達到第三重巔峰境界,還能夠做到那些高手們的手段,隔山打牛,遠距離cao控物品。」 

  滿心歡喜的站在窗戶前,王軻的臉se如同盛開的百花,格外燦爛。 

  就像是調皮的孩子得到心儀的玩具,王軻樂不思蜀的不斷用真氣進行外放,開始的時候,真氣外放還會讓十指指尖酥癢難耐,而且指尖也不會變成醬紫se。 

  二十分鐘后,王軻體內的真氣宣布耗竭。 

  「真氣修數量還是太少了啊!」 

  王軻無奈的感嘆一聲,然後便收回喜悅的心情,返回到床上盤膝而坐,開始恢復消耗乾淨的真氣。 

  草長鶯飛的季節,清晨的天空碧藍如洗。 

  修鍊了半夜的王軻,jing神抖擻的來到別墅大廳。 

  「宋姨,李若溪還沒起床?」王軻看著圍著圍裙正在廚房忙碌的宋姨,輕聲問道。 

  宋姨轉過身,看著王軻笑道:「還沒下樓,不過快了吧!」 

  王軻微微點了點頭,他並沒有和以往一般,進入廚房幫忙,而是轉身走到大廳沙發上坐下,伸手抓起茶几上放著的報紙,剛剛翻看了幾眼,李若溪便睡意朦朧的打著哈欠走下樓梯。 

  王軻快速把報紙放在茶几上,開口說道:「老闆,我以後上午都要請假,去那位長輩那裡學習,你上午應該沒什麼事情吧?」 

  李若溪無jing打採的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去忙你的吧!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 

  王軻眼底閃過一道疑惑之se,心中暗暗納悶:難道她昨晚沒睡好?以前她起的可比今天早,而且每天早上都jing神抖擻的,今天怎麼回事?難道是……每個月都有幾天的大姨媽例假上門了? 

  古怪的看了眼李若溪,王軻這才轉身走向廚房幫忙。 

  整整一上午的時間,王軻都在自xing居跟著趙門豐學校知識,雖然和趙門豐接觸的時間越長,他對趙門豐就越是敬佩,這位老人家簡直就是學富五車,不僅僅是對於古玩和法器,風水的知識,對於古代五千年的歷史,更是有著極深的研究。 

  王軻沒有在自xing居吃午飯,告辭后離開。 

  古玩交易市場佔地面積極大,就算是騎自行車圍繞著古玩交易市場周邊騎一圈,最少都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因來到自xing居好幾次,王軻對於古玩市場算是熟悉了一些。 

  整個古玩交易市場,一共三分東大門,西大門和北大門。如果從東大門進入的話,前面有十六條橫向道路,而如果從北大門進入的話,前方橫向會有十二條道路,甚至一條將近二三十米寬的大河,橋下河水湍急,碧波清澈,如果站在橋面上,偶爾還能看到成群結隊的游魚,在湍急的流水中穿梭。 

  吵雜的喧囂聲,從前方的橋頭上傳來,哭喊聲,嘶吼聲,還有那議論紛紛的聲音,和那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形成一幅奇怪的場面。 

  王軻閑逛了很多的攤位,都沒有發現什麼好東西,正準備心灰意冷的返回別墅,開始他的學習和背誦計劃,卻被前方涌動的人群給吸引。 

  前方的大橋zhong yang,一名三十四五歲,模樣憨厚的男子正滿臉淚痕,那張面前帶著滿臉的死灰,很是有種想要跳下去的模樣。而在大橋的一段,一名三十四五歲的婦女,手裡牽著一個不足十歲的男孩,正苦苦哀求著,祈求那個男人不要做傻事。 

  王軻好奇的站在人群中,看著前方的情景,轉身對著身邊的一名默默搖頭的中年男子問道:「這位大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男人放著好好的ri子不過,幹嘛要跳河啊?那橋頭處不是他的妻兒嗎?」 

  那名一副國字臉,甚至臉上帶著一絲威嚴的中年人,苦笑著搖了搖頭,嘆道:「作孽啊!又是一個做夢發財,卻賠個jing光的可憐傢伙,在古玩和法器這一行,打眼屬於正常事情,可如果用所有的身家賭博,輸得一塌糊塗后想不開的人,卻隔三岔五都能見到……」 

  經過中年男子的講解,王軻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那名想要跳河的男子,來想撿漏一件古玩,大賺一筆,結果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被人給騙了,經過鑒定,他花費了所有的家底,購買到的古玩竟然是假的。 

  所以他帶著憤怒去找那個古玩店的老闆后,那老闆無辜的表示,這根就怨不得他,因他當時也打眼了。 

  在古玩街,打眼是正常事,哪個靠古玩和法器過ri子的人,沒有打眼過?所以對那個男子付出極大的慘痛代價,也怨不得別人。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可是這橫財也是需要極大運氣的啊!常言道: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用所有的家底來賭博,這簡直就是糊塗至極。」王軻苦笑著感嘆道。 

  他有些同情那名男子,可心裡同樣對那個男子有幾分鄙視。購買古玩並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想必他在購買之前,對於這一行就應該有所了解,可既然有了了解,輸光了就要尋死尋活,這也太沒出息了。 

  站在王軻身邊的中年男子,聽到王軻的自語聲,連連點頭說道:「這位小兄弟說的不錯,這年頭不思付出,就想天上掉餡餅,哪有那麼多的好事?人啊!還得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過ri子就是這樣,如果有什麼花花腸子,到頭來恐怕傷的還是自己。」 

  說完這句話,他才再次嘆道:「不過,這一家人以後也夠難的了,如果那個男人跳河死了,恐怕他妻兒的ri子就不好過了。我認識那個男的,雖然只是點頭之交,但對於他們家的家庭情況也知道一些。他老婆身子骨虛,而且經常有病,根就不能出苦力,他那個兒子學習成績很好,但上學需要很多的錢財,這個男人是家裡的頂樑柱,如果他死了,恐怕這母子倆的以後的ri子就慘了。」 

  王軻心中升起一絲不忍之se,對著身邊的中年男子微微點了點頭,腳步抬開,朝著前面擠了過去。 

  橋zhong yang,李輝臉上帶著絕望之se,看著橋頭上哭成淚人似的妻兒,他的心裡簡直就像是刀割了般難受,兩行淚水順著他的臉龐滑落。 

  「秀梅,是我對不起你們娘倆,可是我還有什麼臉活著啊?家裡所有的錢,都被那個該死的混蛋給騙了,我來還打算賺一筆錢后,能安心的把你送上手術台,把你的病徹底治好,也能讓孩子上學條件更好一點,我……我對不起你們啊!」 

  堂堂七尺男兒,哭的像個無助的淚人似的,這種情景讓周圍所有圍觀的人臉上一片黯然。 

  男子的妻子,那個身材嬌小瘦弱的女人,一手牽著兒子的手,一邊摸著眼淚哭泣道:「老公,我求求你了,你別想不開啊!沒錢咱們再賺,我的病不要緊,咱們有手有腳的,以後我多干點活,能把錢掙回來的!你如果不在了,我們娘倆孤苦伶仃怎麼活啊?兒子還小,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們無依無靠的活下去嗎?求求你了,老公你跟我們回家吧!」 

  「爸,我也求你了,你是咱們家的頂樑柱,你要是死了,我和我媽怎麼活下去?我知道媽有病,我也長大了啊!我不上學了,我能出去打工,給別人幹活,再苦再累我都不怕,只要你能活著,咱們父子倆一起賺錢給我媽看病,求求你了,我媽身體來就不好,你要是跳河了,她怎麼辦?求求你爸……」 

  那名不足十歲的男孩,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他一邊用衣袖抹著眼淚,一邊哭泣道。俗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個男孩不足十歲,卻是那麼的懂事,卻能說出這一番發自肺腑的話。 

  李輝眼神中滿是絕望之se,他心裡過不去那道坎,他覺得自己再也無顏面對自己的妻兒,錢是那麼好賺的嗎? 

  還有最終要的一件事,他沒有告訴妻子兒子,因他了購買那件古玩,還悄悄的和一個朋友借了五千塊,如果他死了,那五千塊的外債,他的朋友自然不會對他的妻兒討要,他了解那個朋友的xing格,可如果他還活著,那五千塊勢必要還給那個朋友。 

  對他和他的家庭來說,五千塊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情願死,情願做唯一一次對不起朋友的事情,也不能拖累了妻兒,不能讓他們跟著自己受苦,還要想辦法賺錢還給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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