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魔門氣息!
魔門派係眾多,歸屬不定。而天君席應,便是滅情道這一代的傳人。他並非唯一,但繼承了前代衣缽,是以按照門主的規格來看待他自己。
隻不過此人在滅情道與魔門之中,也屬讓人極為厭惡的存在,指因與嶽山比鬥不過,便將嶽山一家上下老小盡數屠戮,殘忍至極。天刀宋缺雖然對外說是不爽席應的天君稱號,因而追殺千裏,但其中卻也未嚐沒有替嶽山討回些許公道的意思。
龍天如今,卻是在石青璿的委托之下,並不假借他人之手,前來手刃席應。
原本的劇情之中,這等事情是由徐子陵來做的。當時的席應已經自認自己紫氣天羅修到完滿,正要再次於中原立威,卻沒有想到葬生在扮成嶽山的徐子陵手下。
現階段的席應比敢於回歸中原的席應實力要弱,而龍天卻要比那時候的徐子陵勢力要強出許多。
兩相比較,龍天並不認為自己對上席應會沒有勝機——隻麻煩的是,在這勢力紛亂的西域,想要找到一個已經在此處經營了二十餘年的魔門巨擎,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最起碼,難度應該和龍天在江都城中尋到寇仲差不太多。
西域雖然更為廣大,但天君席應也並不是孤身一人。滅情道在席應於西域的二十餘年間,已經在這裏建起了相應的渠道網絡,成為在西域紛雜勢力之中的一員。
並且因為席應紫火天羅的強勢,讓滅情道於西域各大勢力之中,還有著中等偏上些的名次。這種架勢,叫龍天找起席應的線索可要比找毫無頭緒的寇仲要簡單更多了。
按照時間來推算,如今的席應應該是在修煉紫氣天羅的最終階段,再沒多些日子便應該可以大成。因此在這一段時間之中,滅情道的主事人應當並不是席應本人。
但也正是如此,能夠叫龍天更方便的拿到席應所在的消息。
龍天和徐子陵進入到真正的西域中,隻是順路便到了高昌城裏。
說是高昌城,但其實也是高昌國。隻不過這一個國度有許多綠洲,可大的城市卻僅有一座。
龍天與徐子陵尋了一家客棧租下房間卻沒有停留,繼續在這一座西域佛國遊賞。
高昌的統治者為漢人,最流行或說唯一的教派便是佛教。各處可見各式的菩薩彌陀塑像,處處顯出這裏與中原與眾不同的風貌。
但龍天要找的,卻並非是這些。
龍天一邊走著,一邊將自己的五感散發開來,在這一座城中徘徊,尋找著那些熟悉些的氣息——魔門的所有功法都是出自於天魔策之中,氣息方麵有許多相同的特點,隻要龍天稍加留意,就能夠將這種氣息探查出來。
很快,目標已經在龍天的視野之中出現。
一個光頭大漢一臉橫蠻的坐在一塊兒砂石之後,在他身前擺了個空白的牌子。大漢似乎已經坐了很久,嘴裏叼著的木棍已經快要被他的牙齒嚼爛。
“你這是做什麽生意的?”
龍天走到大漢身前詢問了一句。
那大漢斜睨了龍天一眼,伸出手指點了點那空白的木牌子道:“寫上仇人名姓,拿一百兩銀子。隻要那人在高昌城中,三日之內這牌子便能給你的仇人當真牌位。”
“殺手啊?”徐子陵在旁邊驚呼了一聲,很有些興奮的意思。
不得不說,無論在什麽世界,殺手總是最讓人生出好奇的那一類人。但像是這光頭大漢一般,把殺手生意放到光天化日之下,也的確讓人側目——就連玩家之中幹這一行的,都要透過各種的熟人介紹,哪裏像是這個光頭大漢一樣。
龍天再次感知了一下對方的內力氣息,先天四階中級配上魔門特征,並沒有出錯。
由是,龍天從自己的包裹之中點齊了一百兩銀子,嘩嘩的倒在了大漢身前。
大漢瞧著眼前白花花的銀子,兩隻眼睛都幾乎轉不過來了,一邊貪婪的撿著銀子,一邊道:“沒想到還真TM是個有錢的主,沒白費爺爺我的口水!寫吧寫吧,便是這高昌王族,嘿嘿嘿”
大漢雖沒明說,但那笑容卻不言自明。一城的王族,又哪會有什麽大的實力,甚至都能夠在各大勢力之中論個上下。
龍天提筆唰唰唰的向那木牌上寫了行字跡便站在了一旁,大漢在撿拾銀錢中途稍微的瞧了一眼,然後便在一瞬間將眼睛瞪到了最大!
那木牌上麵寫的,卻是天君席應四個大字。
“原來你不是做生意,是來砸買賣的啊”大漢將手中兩枚銀錠來回拋向空中,咧開了嘴巴:“天君的名頭,也是你們能夠隨便比劃的?!”
龍天心內暗道:“果然是滅情道的”
隻是在麵上,他卻輕哼一聲,道:“你不是說隻要是在這高昌城裏麵,任是誰都能把腦子摘下來?席應又怎麽了?”
大漢眼珠一轉,隻覺得眼前這家夥似乎還沒回過味來,於是道:“天君現在又未再城中,這場生意可做不成。”
話雖如此,但大漢收銀子的手可是絲毫沒有減緩。
“我知道他不在城裏”龍天笑了一笑,若是那麽巧的話他又何苦出來尋找:“但我要知道他的所在。”
龍天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抖出了百兩的白銀。
“博格達山,天君在博格達山!”眼瞧著銀錢落地,聽著叮當的輕響,大漢眼睛鋥亮。他現在也已經明白過來,麵前這二人哪裏是要照顧他的生意,卻反倒正是要找天君的。
博格達山在高昌城北,約略有二十多裏的距離,不算遠,但也並不近。其中靜謐無比,倒也是修行武技的極佳地點。
龍天指了指那寫好了天君席應的牌子道:“這能給我麽?”
大漢隻顧著眼前的銀子,又哪管其他,一擺手道:“隨便隨便,你把這地方占了都沒事!”
龍天拈起那塊木牌扔給了身後的徐子陵,又在城中賺了半圈兒之後,出城向著北方的博格達山而去,一點兒時間都沒有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