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重見舊友!
“侯公子,別來無恙啊”龍天的聲音悄然響起,讓潛藏在一棵大樹之後的侯希白幾乎在瞬間條件反射似的揮出了美人扇。
等這一次的攻擊卻被龍天輕鬆讓開後,侯希白才瞧著龍天與徐子陵,十分驚喜的道:“龍莊主,子陵,哈哈,你們怎麽能夠尋到我的?”
龍天笑了笑,略微有些敷衍的道:“師門秘法,不然也沒法子在這麽多破天境的眼皮底下到處行動不是?”
“哈哈,龍莊主這一次,可是叫侯某眼界大開了!”侯希白很是爽朗的笑了笑,對龍天道:“龍莊主這次回來蜀中,惹下這樣大的麻煩,應該無處可去了吧?恰好我在成都城內,有一座宅子許久無人居住,肯定合你的心意!”
“那就勞煩侯公子了。”龍天對著侯希白輕輕抱拳,他之所以來找侯希白,為的便是能夠安然進入成都城。
其他的人,無論是何勢力,對那些大明尊教、巴蜀幫總會有些忌憚。但侯希白無論是從身份還是情感上來說,讓龍天都生不出半點兒的懷疑——當然,龍天是不指望他能夠給自己保守秘密的了。畢竟有前車之鑒在那裏,但隻要不把自己的所在透給幾個被耍的像猴一樣的破天境武者,那也就可以了。
龍天與徐子陵跟在侯希白的身後,向著成都城而去,侯希白不時在龍天的指揮之下,繞一些小路,以避開某些正怒氣衝衝,各處搜尋的破天境強者。
“跋兄弟與顏公子在半月之前從這裏離開了,說是要去一趟東海,瞧一瞧海上的風光。”侯希白一邊領路,一邊笑道:“哈哈,跟我說起的時候,我還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顏公子出生、成長均在草原大漠,可於我中原風物竟然如此熟悉。”
“隻要心鄉在此,身在何處便不是什麽大問題了。”龍天笑了笑,道:“但他們去了東海,那與我可就要分別些時日了。之前我已經答應了師姑娘,要去殺了天君席應。估計這一回在成都待不幾天,就要啟程了。”
“的確的確,龍莊主你這一次做的事情,可要及早走些才好,哈哈!”侯希白又禁不住的笑了笑道:“我在成都之中,便聽說官道上有龍無敵說是知道什麽楊公寶庫的線索,隻叫人去比試,便知道是龍莊主你了。因為一些小事耽擱,到那裏時,卻已經散了。隻是沒有想到,比鬥結束之後,還能多看些熱鬧。像你這般將破天境強者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普天之下也沒有幾個了。妙才,大妙!”
侯希白乃是魔門花間派傳人,一應武功修為全都自詩文、畫意之中而來,自然是十分欣賞龍天這等狂放的作風,讚賞不停。
龍天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麽。這一次本來他還能再做的大些,甚至若是更認真些,讓一兩個破天境的老家夥隕落在官道之上,也並非不可。但在考慮了幾番之後,龍天覺得這天下之亂,卻不應該由自己而使,因而才隻是戲耍了幾番而已。
現在想起來,雖然還沒有過多久,但也頗有點兒遺憾。尤其是大明尊教的那個大尊,狂妄的樣子讓龍天很想叫他知道知道,在武學之道上,究竟誰是小子,誰是本尊。
因為有著龍天五感的加持,侯希白又對成都附近十分了解,是以一行三人丁點兒危險也未遇到的重回到了成都城之中。
一入城來,便是一片歡聲笑語、美酒笙歌,與龍天曾經去過的宋家山城那副嚴整的樣子完全兩個表現。但龍天也知道,這才是正常城市該有的模樣。
不多時,在侯希白的帶領之下,一座位於城南的大宅出現在龍天二人的眼中。
侯希白從袖中取出鑰匙,打開門鎖,用手輕輕一推門。從那“嘎嘎”的聲音龍天便知道,這一處地方的確有很久沒人居住了。
“這是昔年我師尊在成都之時的居所,但自從數年前他離開成都後,我便也在沒什麽心思在其中呆著了。每日於各個花樓之間徜徉,日子倒是比在這裏麵過的有趣多了。”侯希白把鑰匙拋給了龍天,又衝著徐子陵笑道:“龍莊主一看就是花叢老手,片葉不沾,我便不多勸了。子陵賢弟,你有沒有興趣與我一道去遊賞一番啊?”
龍天搖了搖頭,直向這一座邪王曾經的府邸裏麵而去,耳聽得徐子陵苦笑道:“侯公子,顏公子與跋大哥不在,你便尋上了我。我可是沒有精力再貪圖什麽美色嘍——你可是不知道,這三天是時間裏麵,我經曆了多少事情。一天起碼要被數百個同階武者伺候,哪還有美女花樓的什麽事了?”
侯希白聽得連連咋舌,便也不強求徐子陵,直接在門口悄然告辭。
侯希白並未給龍天指點究竟那一間是他們二人能夠入住,而哪一間不允的,因而龍天也便是照著主隨客便的理念,直接一間間的房間試過,最終選了相鄰的兩間客房。
又過不多久,有人敲門求入。龍天在散開五感之後未有發現威脅,也就讓徐子陵去開們接應了。
原來是侯希白走後在花樓之內,才想起來沒有招待龍天二人,因此花銀子差人給龍天師徒兩個送來了一份酒席,倒也頗為有心。
接下來的數日時間,便幾乎與第一日相同。侯希白個人的生活習慣,卻與龍天、徐子陵二人完全不同,每日都幾乎流連在花樓之中,因而龍天二人少有見到他的時候。但每日三餐侯希白卻是完全承擔了下來,一到時間,便有他差的人陸續前來送上物品,讓龍天二人也沒感到任何冷落的地方、
在這幾日之中,徐子陵的傷勢因為長生訣內力特性的原因,已然完全好了,更是在閑暇時候將之前比鬥中的一些領悟融合在了他自己的太極拳裏。現在徐子陵用出的太極拳若是但看招式的話,與龍天的幾乎已經大為不同。但若是隻觀神髓的話,仍舊是出自一脈。
現在徐子陵可以說,他真正的學會了這門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