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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別和禽獸講人道

  提到華夏文明的jing神內核,不得不提到儒學的影響。 

  人常說,儒生酸腐,連帶著儒學也被認為是酸腐之學,因為在人們心中,儒學講究仁,講究禮,更講究「忍」,乃至於提到中國古代史,就將種種問題歸咎到儒學上去,認為是儒學的軟弱xing帶給了民族種種苦難和動亂,因為儒學就是個烏龜學說,一天到晚「忍」,以至於堂堂中國,三番五次被外族欺凌,甚至還有元清被外族統治的歷史,身為中國最古老的擁有者,原住民,漢人們實在覺得沒面子。 

  但是,卻很少有人真正去讀一讀儒學經典,尤其是被視為聖人之說的《論語》,如果讀過,當會知道一句被統治者千年曲解,只取一半的話語——或曰:「以德報怨何如?」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儒學講究忍?笑話,儒學的確講究仁恕,因為這是在發揚人xing善的一面,儒學也的確講究禮,因為這是在維護秩序,但儒學絕對不是講究無原則的「忍」的學說,相反,剛烈、耿直、有仇必報,才是儒學提倡的。 

  之所以會有儒學是軟弱的酸腐之學的錯覺,並不能完全歸咎於儒家學說的時代局限xing,更應該歸咎於統治者,歸咎於迷戀權力,充滿官本位思想的讀書人,歸咎於為了一己之利,大力宣揚漢jian思想的既得利益者,因為,正是他們曲解著真正的儒家學說。 

  能講出「微管仲,吾等披髮左衽矣」的人,會將「華夏入夷狄則為夷狄,夷狄入華夏則華夏」曲解為崇尚漢文明的異族統治者也具備統治本民族的合法xing,這麼無恥的漢jian釋義么?提倡以直報怨,有仇報仇的人,會提倡唾面自乾,認賊作父么? 

  很顯然,有問題的並不完全是儒學,更多的是不孝後人,所以,漢唐儒生尚有血xing剛強,就有了漢唐雄風,宋明儒生蠅營狗苟,這才有了蒙滿入主中原,更有蒙滿時期的儒生,跪添異族統治者,這才有了犬儒,甚至於這等犬儒遺毒到了今ri還在影響著後人,一批懷念「我大清」,為那條沒割斷的辮子洗地粉墨不亦樂乎的傢伙們,就愈加敗壞儒學的名聲了。 

  艾諾不是儒生,對於儒家學說的了解也不算深入,但他自從知道了「以德報怨」是句屁話之後,崇尚的就是以德報德,以怨抱怨,有恩必償,有仇必報! 

  現在,他是領主,卻有一群王八蛋闖入了他的領地,燒殺擄掠,你讓他忍? 

  忍!你!媽!逼! 

  憤怒的艾諾現在心中迴響著的只有一句話,一句震懾了中國周邊千多年,展現了華夏文明核心的一句話——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是的,就是這樣的一種jing神,讓匈奴消散,就是這樣的一種jing神,打得突厥灰飛煙滅,同樣是這種jing神,大明有了永樂巡邊,瓦解了北元,正是這樣的jing神,這樣的意念,使得歷史上但凡給華夏,給漢人帶來屈辱和慘痛的異族,基本上全都沒有好下場,不是奔逃,就是族滅消融,乃至於世界大變,不興屠族滅種,而崇尚min zhu共和,各族和睦的近現代,在滿清倒台後,昔ri騎在漢人脖子上的滿人們,依舊嚇得改名換姓,不敢以滿人身份現世。 

  至於到了新中國,重新冒出來一股崇尚辮子朝的歪風,倒也大抵上和多數已然經過抗ri、反蔣、wenge等多重洗禮,真正認同自己是中國一員的滿族同胞無關,多是一些別有用心或嘩眾取寵之輩,以及無知之徒在進行醜陋的表演或混淆,其中滿蒙漢回維等各族都有,根本上來說,是一群對漢族核心jing神畏懼如虎,巴不得使之消亡的敗類,而逆向主義的興起,也大抵是這幫人的興風作浪,他們秉持著奴才思想和不勞而獲的企圖,妄圖通過出賣同胞的利益換得自身的榮華富貴。 

  艾諾不是逆向主義者,所以,他的反應是憤怒和反擊,並且貫徹得很徹底。 

  「我要這幫王八蛋死無葬身之地!」臉se鐵青的艾諾轉過身,向眾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沒有了年輕人的青澀,沒有了平ri老好人的形象,沒有了昔ri的開朗陽光,像是一朵沉沉的烏雲,將yin霾布撒四方。 

  匹夫一怒,尚且血流五步,何況掌握著一個不斷強大的領地,還有無數奇人異士為他所用的領主? 

  「敬請放心。」眾人鄭重一禮,違逆此時的艾諾並不是一個好主意,何況此處之輩,皆為英豪?對於入侵者的暴行,他們可不齒於「理解」、「寬恕」、「炎黃領太弱,被侵犯是活該」之類的腦殘自虐奇葩理論。 

  尤其荀彧,作為儒家著名先賢荀子的後人,絲毫沒有儒家學者的仁恕,在步出戰略地圖室后,下達的指令讓艾薇妲妮爾等人腦後有點發涼。 

  「這群入侵者想必不會是最後一批,以其肆虐之酷烈,無疑是貪婪成xing之輩,後來者也不會好到哪裡,我們有必要展示一下威懾力,殺雞給猴看,等抓住他們后,就將他們的頭顱築成京觀,旁書罪狀,以示jing示好了。」 

  京觀,乃是一種古而有之,彰顯武功的玩意兒,是將敵方屍體堆疊夯築,成為金字塔一般形狀的築物,無數骸骨堆疊,是很血腥、可怖的場景,往往會讓敵方破膽,但也算是一種野蠻的表現。 

  只是,荀彧的回答卻也簡單:「你與人能夠溝通講理,你與禽獸能夠溝通講理嗎?所以,對待人,便以人之禮待之,對待非人惡徒,便以待禽獸之道馴之,以暴易暴固然野蠻,可有時候,不先野蠻一些,卻是無法講究文明的,那便不得不為了。」 

  說完,荀彧卻是嘆息了一聲,轉身離去。 

  而想到之前那些劫掠襄陽的惡徒所為,絲毫沒有文明接觸的意圖,完全是**裸的強盜行徑,其他眾人也便釋然了,尤其是在場諸位都有過類似經歷,朱璉經歷的靖康之恥,蠻族女真何曾講過文明?艾薇妲妮爾有著上層jing靈一族被薩摩德傾覆之痛,又如何不能明白荀彧對野蠻之徒的痛恨? 

  對待這種完全以劫掠為目的,破壞和平居民生活,乃至滿手血腥的敵人,你去和他講仁恕寬厚,簡直是對牛彈琴,不將其強盜之心打得灰飛煙滅,不將之從**到jing神消滅,哪裡來的和平穩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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