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八章泥牛入海
“轟!”
長槍槍尖和刀芒剛一接觸,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陣陣火星以二者接觸的一點爆開,下一秒鍾,許天雲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接倒飛了出去。
他,擋不住!
不過隻是一道刀芒而已,他卻在刀芒麵前,如同毫無還手之力的嬰兒一般,直接被刀芒震飛了出去。
這還是許天雲及時收手的緣故。
不然的話,他就不是被震飛出去那麽簡單,刀芒會直接毀掉他的長槍,連帶著他的身體,都被刀芒摧枯拉朽一般的毀滅成為飛灰。
在林鎮南麵前,他不過隻是一隻螻蟻,一隻比其他人稍微大一點的螻蟻。
“不!”
許天雲哀嚎。
他沒能夠擋住刀芒,就連讓刀芒的前進速度稍微慢一點都沒能夠做到。
刀芒繼續朝著清風酒樓疾馳而去,可他已經無法出手,也沒有勇氣出手阻止刀芒,他不想成為林鎮南的刀下亡魂。
他隻能夠眼睜睜看著刀芒距離清風酒樓越來越近,發出無力的咆哮聲。
清風酒樓完了。
酒樓都要被毀了。
他許天雲也要完了!
一切都要這麽結束了。
“哼!”
就在刀芒即將擊中清風酒樓的最後一瞬間。
一聲冷哼毫無征兆的傳來。
伴隨著冷哼。
刀芒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化解為了無形。
曾經將許天雲擊飛,讓他都無力抵擋的刀芒,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
全場石化,所有人都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清風酒樓。
他們都在等著清風酒樓支離破碎的那一刻。
可誰想到,清風酒樓安然無恙,反倒是刀芒,就此消失。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圍觀群眾都懵圈了。
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發,發生了什麽?”
“這,這是怎麽回事?”
“我還以為清風酒樓要完了,可誰想到,竟然會變成這樣?”
“是不是林鎮南手下留情了,畢竟清風酒樓的來頭確實不小,他不想徹底撕破臉也是情有可原。”
“什麽不想徹底撕破臉,都堵在人家家門口了,這件事還有緩和的餘地嗎?一定是發生了什麽變故。”
眾人議論不休,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們的目光全都看向了林鎮南,想要知道,對方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他,竟然沒有跑!”
在場唯一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許天雲。
許天雲愣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開口。
這聲冷哼,他聽出來是誰發出的。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小龍。
許天雲還以為自己被王小龍忽悠了,對方早就已經趁機逃跑了。
可誰想到,王小龍竟然一直都在頂層,隻不過一直沒有開口罷了。
直到刀芒即將要擊中清風酒樓,對方這才惱怒,輕鬆的化解了刀芒。
這,更是讓許天雲瞠目結舌,
王小龍沒有逃跑,已經出乎他的意料。
對方的實力,更是讓他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這可是森羅巔峰強者的全力一擊。
方才許天雲不是沒有親自感受過這一刀所帶來的可怕威力。
可結果呢!
不過一聲冷哼罷了,就這麽輕鬆將森羅巔峰強者的全力一擊給化解。
王小龍的實力,得可怕到什麽程度,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許天雲自認為自己一直都很重視王小龍,甚至於高估後者的實力,可現在看來,他的眼界還是太低了,他並不是高估,而是低估了對方的真實戰力。
王小龍,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很快,許天雲的臉上流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王小龍沒有跑,還擁有如此駭人的實力,清風酒樓有救了。
林鎮南,不可能威脅到清風酒樓!
“哈哈哈!”
許天雲忍不住放聲大笑了出來。
這種在絕望之中,突然看到希望的感覺,讓他激動,渾身都在顫抖。
至於林鎮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沒想到自己勢在必得的一刀,竟然會這麽輕易被人化解。
是誰出手?
難不成是中城清風酒樓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派出強者坐鎮,防止他來鬧事?
要是這樣,他還真的不好繼續找清風酒樓的麻煩。
“什麽人,在暗中裝神弄鬼,有本事給我出來!”
林鎮南怒喝道。
哪怕中城清風酒樓派出人來,這件事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他必須要討要一個說法,要是就這麽悻悻離開,那他的麵子往哪裏放。
至於那名神秘的強者,就算是出現,他也不怕,對方要是對他下殺手,他背後的勢力絕對不會放過對方。
他如今可是森羅巔峰境界,雖然跟森羅後期,隻差了一個小境界,可在背後勢力眼中的地位,可是截然不同。
森羅巔峰,那就意味著他有可能晉級到幽冥初期境界。
哪怕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以說萬中無一。
可背後的勢力不會放過任何一絲可能,萬一多一個幽冥初期的強者,那背後勢力在中城的地位,也會隨之大漲。
可以說,要是林鎮南隻是森羅後期境界,他來清風酒樓鬧事,被殺了,背後的勢力也會坐視不理,這是他自找的。
可一旦達到了森羅巔峰境界,那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語,背後的勢力也會看重這個有希望成為幽冥初期的種子。
這,才是林鎮南有恃無恐的真正原因。
“你要我出來?”
“那你做好了我出現之後,應該付出什麽樣代價的準備了嗎?”
聲音回蕩在外城的半空中。
人沒有出現,可聲音卻如同神諭一般,讓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麵對這道聲音,一些實力底下的圍觀群眾,甚至於忍不住產生頂禮膜拜的念頭。
聲音的主人,就像是至高無上的神明,讓他們打靈魂深處感到戰栗,恐慌。
哪怕是林鎮南,也不由得變了臉色。
這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可所帶來的無形威壓,卻讓他都感覺到如同山嶽一般的壓力。
他的額頭上浮現出細密的冷汗,人未出現,已經讓他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