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猜疑
第75章 猜疑
朱氏在蘇月這邊話了落,至於蘇喜妹的安全與否,她根本不擔心。
還是宋二老爺留在京城這邊的幕僚深夜過來,朱氏心下奇怪,待見到人見幕僚神情焦急,越發的奇怪。
「可是老爺那邊出了事?」朱氏忙問。
幕先生直問,「夫人,我聽說蘇府的大姑娘與安樂侯出事了?」
朱氏愣了一下,「幕先生是為他們而來?」
幕先生道,「正是。夫人在京城裡該有所聞,蘇三爺最在意其兄長及妹妹,安樂侯與蘇姑娘是與夫人出來才出的事,我怕蘇三爺將這事牽怒到夫人身上。」
「這不會吧?」朱夫人看不起蘇傲兄妹,到是忽視了蘇子淵。
蘇子淵是皇上身邊的近臣。
「夫人該記得程大學士府的事情吧?程梁不過才八歲,還是個小兒蘇三爺還能出手三個月。」幕先生看著朱氏,沒再往下說。
朱氏的臉色變了,整個人無力的坐回椅子里,「這人出事了我已經派人去尋,我是好心給安樂侯相看喜事,誰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幕先生見夫人知道輕重,握拳作揖道,「此時夫人該再加派人手,讓蘇三爺那邊看到府上的誠心才是。」
而不是像沒事人一樣。
幕先生會知道這些,是宋二老爺留在朱氏身邊的人看到情況不對之後,這才急著去尋幕先生的。
朱氏到也聽勸,立馬喊了人進來,吩咐下去之後,甚至還尋問幕先生,「先生,你看要不要我現在也過去?」
幕先生頷首,「夫人這份心意就夠用了,只是還要勞累夫人在花廳里坐著,等蘇三爺回來時,看到夫人也知道夫人的擔心。」
朱氏明白了,這是讓她做樣子。
事情鬧成這樣,連丈夫最看重的幕先生都驚動了,朱氏哪敢誤丈夫的事情,自然是幕先生說什麼便是什麼。
朱氏一個人又回到花廳里坐著,丞相府出身,嫁給宋二老爺后又被人捧著,朱氏哪裡受過這個罪,只能讓人熬了濃茶過來。
而蘇子淵那邊在樹林里發現刺客的屍體后,抿著唇並沒有讓人往裡追,縱馬帶著人下了山,正巧看到有幾人從莊子上縱馬離去。
蘇子淵望著消失在黑暗裡的人影,「讓人去查查。」
陳宜應聲,他吹了一聲哨子,便有黑衣躍到陳宜身前,陳宜交代后,黑影又眨眼間消失在黑暗裡。
「爺,找人看過那個刺客是被毒蛇咬死的。」
蘇子淵面若寒霜,「殺手會被毒蛇咬死?怕是人為吧。」
陳宜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看到侯爺留下來的線索,要不要再派人往山裡尋一下?」
「有刺客的屍體沒有動過,該是壞人那一邊出了變故,連收尾都沒來得急收拾,大哥和喜妹那邊該是安全的,先回莊子上等消息吧。」蘇子淵縱馬慢慢的往前走,「二姑娘那邊有什麼動靜?」
「二姑娘回去后便一直呆在姑奶奶身邊,一個時辰前才回去休息。」陳宜回道。
「莊子上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宋三爺身邊的小廝一直也沒有回來,聽說一直讓人在尋。」
蘇子淵眯起了眼睛。
半響,蘇子淵的聲音才響起,「讓人盯著宋翔。」
「是。」陳宜恭敬的退下去。
一行人回到莊子上,朱氏聽到外面有腳步聲,立馬站起身來,看到蘇子淵走進來,憂心道,「淵哥,可有消息?」
蘇子淵禮節的叫了一聲嬸子。
朱氏道,「快坐吧說吧,也不是外人,不必多禮。」
兩人各坐下之後,朱氏才道,「原本是給你兄長相看親事,誰能想到就出了這樣的事,我也訓過翔哥,便是玉哥一行人的主意,也是他這個做主人的照顧不周,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喜妹已經回府,人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是與人走散了,又沒有尋到回來的路,便下山到了一處獵戶家,嬸子不必擔心。」為了妹妹的名聲著想,蘇子淵也只能撒謊。
朱氏歡喜道,「尋到了?那太好了,她要是出點什麼事,我是再也沒臉見你們姑姑了。你們姑姑還擔心著,我現在就讓人送信過去。」
朱氏在這邊忙著叫人送信,一邊又讓人準備晚飯,蘇子淵拒絕,只說還要回府,便起身離開。
朱氏送到院子里,蘇子淵與蘇月走了個碰面。
「喜妹和你大哥沒事了?阿彌陀佛,總算是沒事。」蘇月雙手合併,大鬆口氣的樣子。
「我回來是給姑姑送信,現在就回府上去,就不與姑姑多說了。」蘇子淵淡淡道。
蘇月也看出侄子不高興,「是該回去,今天這事也別嚇到喜妹,尋個大夫給她開個壓驚的葯服下,明日我再去府上看她。」
蘇子淵應聲離開。
蘇月和朱氏站在原地看著人走遠了,這才收回目光。
「我看淵哥怎麼不高興?」朱氏的眸光閃了閃,「不會是人沒有找到吧?」
蘇月愣了一下,「不會吧?淵哥一向不會說謊。」
朱氏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女孩子丟了在外面一夜尋不到,名聲自然壞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說人尋到了,然後再偷偷的找。」
說到這,朱氏才想起來,吩咐身邊的丫頭去叫兒子回來,之後和蘇月解釋,「既然說尋到了,我們也不能再找。」
蘇月這時眉頭緊擰著,朱氏的話讓她放下的心又提起來。
侄子對喜妹有多護著,她是知道的,若是真出了事,還不得牽怒到她身上。
想到這些,蘇月又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與朱氏也沒有多呆,客套幾句就走了,回去之後便叫了董嬤嬤過來商量這事。
董嬤嬤聽了之後道,「奴婢覺得宋二夫人說的到是可信,若是人真尋到了,三爺也不必親自回來,直接派人說一聲便是了,何必自親跑一趟?」
「這怎麼說?」
「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反而越發不能讓相信。」董嬤嬤道,「三爺可不是在乎禮數的人,今日的事明顯是與他平日里作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