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上門
第21章 上門
丞相府今天備受矚目,蘇府也不安靜。
蘇子淵陰著臉剛回府,就被下人差點撞到,原本就結了一層寒冰的臉,幾乎碎成渣,「放肆。」
同時,惱火的抬腿朝小廝的心窩踹去,
小廝在地上滾了一圈穩住身子,軟趴跪在地上,驚恐萬分連連求饒。
陳宜看了一眼,「爺,是侯爺身邊的左手。」
「左手?醜人多做怪,既然如此,那就把他左手砍了吧。」
左手一聽,趴在地上哭著求饒。
陳宜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才喝斥道,「不長眼睛的東西,長那雙眼睛何用?在府中還能衝撞了主子,你這般急沖沖的,可是侯爺交代了你什麼事?」
左手也是極聰明的,平日里在府中也有臉面,心下發苦,見陳宜給他搭檯子,不敢隱瞞,「侯爺讓小的每半刻鐘就報一次丞相府的消息。」
蘇子淵冷嗤一聲,「看看,我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打聽這些?」
蘇子淵是聽到朱士行的事,才急沖沖的回府,就知道和兄長脫不開關係,「不要命的東西,主子就是被你們這些奴才給教壞了,拉下去給我打。」
這次,蘇子淵停也沒停,大步走了。
陳宜看了左手一眼,「三爺正在氣頭上,打板子總比剁手強,你也去吧。」
左手怎麼會不知好賴,和陳宜道了謝,自己去領罰了。
正院里,蘇傲正往嘴裡塞葡萄,就見三弟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驚嚇之餘差點把自己噎死,他猛咳幾聲,才將嗓子處堵著的葡萄吐出來。
蘇子淵就沉著臉坐在那,看著他在那作妖,還不等開口問,就見蘇總管快步從外面進來,「回侯爺、三爺,大姑奶奶和二夫人過來了。」
蘇子淵手揉額頭,「請大姑奶奶和二夫人去前廳.」
「不必了,一家人也沒那麼多虛禮。」蘇月的聲音響起,人緊跟著走進了花廳,她身邊緊跟進來的是蘇二夫人朱氏及蘇盼兒。
蘇子淵見人進來,起身見禮,「姑姑、二嬸。」
蘇月揮手在最近的椅子處坐下,「行了,坐吧,這也沒有外人,咱們不受那些虛禮。」
各自坐落後,蘇月看向蘇傲,「傲哥,如今你是侯爺了,姑姑也不能像從前那般說你,可是你看看今天你和喜妹鬧的這叫什麼事?前幾天是癢子粉,今天是春.」
顧及到有未出閣的侄女在場,後面的話蘇月才咽回去。
她左右打量一眼,「喜妹呢?怎麼就你們兄弟二人?她是不是也知道闖禍了?國公府宴會才剛過幾日,她也太胡鬧了,我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不要太寵著她,現在怎麼樣?出事了吧?」
「朱蘇兩家也算是姻親,可這幾年讓你們鬧騰的,兩家已經斷了來往,今日又害得行哥丟了這麼大的人,你們這是奔著結仇去的吧?」
「讓喜妹出來,我帶你們兄妹二人去賠禮道歉,這事當著世人的面必須要給丞相府面子。」
蘇月還要說,蘇子淵打斷她的話,「姑姑,你這話我越聽越糊塗,丞相府出事與我們侯府有何關係?」
安樂侯府當家做主的人,誰不知是蘇子淵。
人長的清冷不說,手段更是陰冷。
此時明明在叫長輩,可聲音平的沒有一絲起伏,看人的眼神更讓人感覺不到溫度,渾身充斥出來的感覺就是漠然,連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懶得給你。
只那麼一眼,就讓蘇月感覺到一個內含:你不配。
蘇月雖是蘇府出去的,可到底當年早早的不顧府中三個侄兒年少就嫁了人,說起來在親情上也讓人覺得她自私薄涼一些,在侄子們面前這個長輩也立不住。
朱氏不同,她是丞相府嫡次女,眼高於頂,又是低嫁給蘇二老爺,更是蘇家四兄妹的長輩,長輩的作派也端得住。
蘇月臉色乍青乍紅不說話。
朱氏接了過來,「子淵,看你的樣子也是從外面剛回來,想必丞相府的事也是聽說了。行哥被人下了葯,他今日在聽雨閣聽書,有人也看到侯爺和喜妹在聽雨閣出現過。」
「二嬸說的我明白,無非是我兄長與朱士行平日里恩怨頗深,可這也不能代表就是他們二人做的?」蘇子淵反問。
朱氏面上噙著一抹嘲弄,「誰人不知義凈大師醫術高明,對藥理研究更是精湛,能讓人瘋癲發狂的葯,又有誰研製得出來?」
說到這裡,朱氏心下發恨,直直的看向蘇傲,「今日我以老賣老,也不尊稱你侯爺,按輩分論,我是你二嬸,你父母皆不在人世,有些話有些事我也多一句嘴。」
「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讓你每次都將稀奇古怪的藥用在行哥身上,朱府在行哥這一輩也就他這麼一個男嗣,他若真出有個好歹,我朱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蘇傲手挖著耳朵,根本不理會朱氏。
他心裡鬼著呢,記住三弟的話,沒有證據咬死就是不承認,誰拿他也沒有辦法。
朱氏只覺一拳打在棉花上,渾身的力氣使不出。
蘇子淵在一旁卻仍舊看不下去,他聲音又冷了三分,「二嬸,我還是那句話,奸捉姦雙,捉賊拿雙,二嬸就是給我兄長扣罪名,也該拿出證據來。」
朱氏還欲說,一直站在旁邊的蘇盼兒,小聲翼翼的扯了扯母親的衣袖,一邊走上前來,「母親,三哥哥,你們一人少說一句吧,自家何必傷了和氣。」
她咬了咬唇,「母親,這事說起來不怪大哥哥和大姐姐,是表哥先欺負人的。」
朱氏厲喝一聲,「盼兒。」
蘇盼兒低著頭不敢看母親,仍舊堅持著自己的主見,「之前在丞相府回來,表哥貼身扶侍的扶通已經說了,是表哥先暗下里算計大姐姐,他讓人往大姐姐身上潑了馬馬尿。」
猛的,蘇盼兒抬起頭,一雙眼睛紅紅的,委屈的質問朱氏,「母親,大姐姐是女子,若是換成我被這人這樣羞辱,早就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