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單發表
第16章 一單發表
幾張摺疊桌拼接而成的長形桌，幾十張椅子整齊的排列在兩側。滿滿當當的擠占著本就不大的空間，等成員們魚貫而入坐下后，越發顯得擁擠不堪。
應該是為了方便拍攝才專門找的這樣的小房間。坐在這連腿都伸不直的椅子上，只用稍微側下臉，周圍人的神情就一覽無餘。
本以為這樣就夠了，誰知運營的惡趣味還在後面。
選拔成員將會收到從乃木坂運營那裡發來的「選拔入圍」通知，從各自放在桌上的手機那裡。
電話響了，恭喜你，至少是三排成員。
電話沒響，很抱歉，下次請繼續努力。
澄川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心底的吐槽幾乎要漫過整座大樓。
這次是電話通知，下次是寄信過來嗎？
運營是真的不想讓她們過個舒服的新年。
再看看分別坐在她兩側的西野和飛鳥，那種緊張的快要吐出來的樣子讓她想拍拍她們的肩，卻礙於前方的攝像機而就此作罷。
「現在，開始公布新七福神的名單。」
整個房間的時間就此凝固，成員或閉眼或祈禱或死死的盯著桌面，卻都不發一聲。
鈴鈴鈴！
清脆的鈴聲響起，打破了這短暫的寂靜，白石一臉不敢置信的拿起了桌上的手機，放在了耳邊。
「是的.非常感謝！」
說著就捂住臉哭了起來。其他人只是沉默的看著她。
她站起來走出房間，稍顯局促的腳步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
緊接著響起了伴隨著恭喜的鼓掌聲。
有些是由衷的祝福，有些則更深的低下了頭。
對於白石的入選在場九成以上是沒有意見的。運營對其的偏愛也是有目共睹。
坐在演播室內的香蕉人也覺得這對於那些女孩子來說殘酷了些，但還是本著職業精神繼續說道。
「第二位是.松村沙友理。」
電話響起的那一刻，松村立刻激動的捂嘴哭了起來。聽著電話里的通知，情緒起伏到連基本的好好回復都難以做到。
拿著手機連哭帶笑的出了房間。
如果說白石是實至名歸，松村的入選就代表著七福神的一位被換了下來。
這無疑加重了這些成員的心理壓力。
第三次電話聲音響起的時候，橋本嚇得抖了兩抖。似乎剛從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飛回來的她，聽完通知也是止不住的哭泣。
連選拔成員都不是的她，一躍進入福神，這樣的衝擊之大，哪怕是一向冷靜的她都是難以按耐的激動。
第四位七福神，也是C的人選，生駒的電話響了。
哭的眼圈都紅了的孩子也不知道甩下了多少人羨慕的眼神，飛快的站起來，沖了出來。
生駒啊，真的是個很努力的人。
站在C位所要承受的壓力，想必已經做好了覺悟。
澄川坐的筆直，眼神放空的看著對面成員之間空隙的牆壁。隨著電話一聲聲的響起，福神成員都一一站起沖了出去的動靜，她的心態也慢慢放平。不是沒有更高的追求，但如果時運不濟她也不是承受不住。
然後，她面前的電話響了。無數視線同一時間落在了她的手機上。
「第七位，澄川涼。」
她成了第七位福神。
已經做好落選準備的她，機械的拿起電話，不住的點頭感謝后，飄忽忽的站起來走了出去。
演播室里的六個人已經抱住哭成一團，看見她來了，白石尤其激動的在她靠近后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白石，知道你很開心。但你還是先讓澄川說完吧。」設樂打趣道。
剩下的幾位都笑了出來。
「澄川，被選上七福神有什麼想說的嗎？」
整整自己被白石弄亂的劉海，澄川拼湊著自己現在的心情「很開心也很激動，但我哭不出來。」
是的，從知道消息到現在，她的表情很夢幻，臉上卻乾乾的沒有淚水。
「可能是完全沒想過我會入選福神吧。畢竟我和其他成員的努力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運營為什麼會選我，選擇標準是什麼也是一點沒有頭緒。所以我會更加的努力，爭取可以配上七福神這個名字。」
「你的反射弧也是夠長的，可別在回家的電車上哭的稀里嘩啦哦。」
「那是不會的。」澄川斬釘截鐵，她才不會在一群陌生人面前露出這種醜態。
「因為小涼會在宿舍里哭的慘兮兮，我會準時好紙巾安慰她的。」白石的情緒已經平復了，繼續笑嘻嘻的揉亂了澄川的頭髮。
得到了澄川的一個肘擊。
福神位置全部選出。房間內壓抑的緊張氣氛也隨之一松，雖然還是無法完全放鬆下來，但被選中的可能性相對就大了一點。
相比於其他入選成員的感謝話語，井上的卻充斥著不甘心與懊悔。
可能是覺得自己比起三排，福神才是更適合的位置。
西野被選中的時候，是哭的最慘的一位。只說了句很開心就哽咽到完全說不出話來。
澄川將自己隨身帶的一包紙巾拆開，拿了一半給她。得到了帶著鼻音的一句謝謝。
另外的一半她給了朝自己奔過來，小臉哭的髒兮兮的齋藤氏。並且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將眼淚鼻涕再次抹到自己身上之前，搶先將紙巾按在了她的臉上。
「我上次的衣服都不能穿了。這次是制服，您請高抬貴手。容我下次穿個私服過來。」
「澄川你壞死了，就知道捉弄我。」
飛鳥原本還想抱著澄川哭兩聲的心情立刻煙消雲散。看著對方一副小孩子才不跟你一般見識的臭屁樣子，氣的牙痒痒。
但是，弄髒對方的衣服也不是什麼可以理直氣壯的事。飛鳥說完感想后，徑直的站在澄川身後，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轉，難得乖巧了一次。
本以為運營冷酷到底，沒想到還準備了來自秋原桑的雞湯。主要是給落選成員看的，這一通安慰和鼓勵下來，成員原本堵的一塌糊塗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沒經過社會拷打，還是相信著努力必有回報的一群少女們。
不管怎麼說，這次回去可以交差了。
走出乃木坂大樓的澄川，回頭看看這棟熟悉的建築，算算自己得到的七天假期，露出了今天以來的第一個舒心的微笑。
看選拔髮表時候的氣氛，跟高考成績發表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