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番外】【白七】
第13章 【番外】【白七】
高人氣偶像白石麻衣，畢業之後上的第一個節目，是關西電視台的骨湯。
由前乃木坂成員西野七瀨擔任主持之一的女子談話類節目。基本上都是由一位主持和兩位嘉賓共同參與，坐在一起吃著東西暢談夢想與戀愛有關的話題。
更巧的是，錄製節目外景的mc也是西野七瀨，而錄製的那天定在了五月二十五日。
在變得悶熱的季節里，迎面吹來的風夾雜著初夏的味道。這天也是西野七瀨的26歲生日。
節目組本來還對是否將節目定在這一天抱著猶豫態度，畢竟是mc的生日，總有人想好好在家呆一天或者和親朋好友小聚一下慶祝的。
西野卻是笑著搖搖頭「工作就是工作，不能因為我私人原因而改變日程安排，錄製只用半天就好了。再說麻衣.白石桑也只是那天有空不是嗎？」
「話是這樣說，但，總之西野桑能體諒就好了。」相關節目製作人摸摸下巴。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四十幾歲虎背熊腰的大男人笑起來竟還帶點靦腆。
和麻衣樣一起錄製節目嗎
殊不知西野七瀨的心早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就亂了。
從組合畢業后兩人沒了必要接觸的場合，更沒有運營按頭搞cp的要求，逐漸漸行漸遠。西野除非心血來潮也很少在ins上更新私生活，白石更是因為組合限制連私人賬號都沒有。距離這兩人上次的官方互動竟硬生生的隔了一年。
時間久了，拿起手機點開那人的line頭像也不知道發些什麼過去，只能獃獃地盯著頭像出神。
無意義的聊天只是徒增尷尬罷了，對面的人估計也是這樣想的，她們的聊天記錄停留在了白石宣布畢業之後，由西野發去的，隻言片語的聊天。
如果可以借著這次機會，再次親近起來就
暗笑自己都26歲了還這麼不切實際，多年之前有過的想法兜兜轉轉，又要從頭開始嗎？
永遠都是介於同事與好友之間的關係。在組合時可以聊的很開心，私下出去玩卻不會約起來，聊心事的時候也不會想到彼此的存在。
如果沒有乃木坂，即便投身於娛樂圈，也不會是有交集的兩人。
還是想想節目內容吧，西野阻止了往深處想的自己，努力使嘴角微微上揚，有助於想些開心的事。
有麻衣樣在身邊一直都很安心。
這次節目乾脆也都推給麻衣樣就好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想法真的太糟糕了。
另一邊的白石，知道這次的mc是西野時心臟也開始不受控制的亂跳了。
一方面唾棄自己什麼風風雨雨沒見過，竟然會因為和前隊友一起錄個節目就方寸大亂，一方面又止不住的深想對方那天會以什麼樣的狀態來面對自己。
是會蹦蹦跳跳的上來擁抱自己還是只是親切的握下手表示好久不見？還是會因為所謂的避嫌而禮貌的點頭示意？
而且那天是她的生日，要不要提前準備好禮物，節目結束后再送給她？還是直接就約她節目結束去吃飯？可是她每次生日母親和哥哥都會大老遠的跑來給她慶祝，或者是西瓜組的成員也會提前預約吧。我要是隨便提出邀請她會不會覺得為難？
想著想著，白石就失眠了。
節目邀請確定到正式錄製只有兩周的時間思考。作為事前的嘉賓和mc很多都是初次見面，也沒有交換聯繫方式的必要。可是.她們畢竟不是那種只有一面之緣的關係。
認識了八年之久，共同奮鬥了七年的戰友。
白石還是編輯了一條簡訊發了過去。大意就是很期待那天，希望娜醬可以多多指教之類的。不光措辭官方生硬又乾巴巴，就連希望她可以在生日那天留給自己一些時間讓她幫忙慶祝一下都沒有寫。
所以當西野收到這條簡訊的時候，失望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這個人！真的是一點都不會看場合呢！
明明平時無論是節目還是私下都表現的聰明又機靈，為人處事也是妥帖得讓人說不出來個不字。怎麼偏偏到自己這裡就只剩下些外交辭令一類的東西。
總是容易東想西想的西野，拖了差不多一天才編輯好了回信。
看到娜醬跟平時語氣毫無二致的回信，白石那顆恨不得哐哐撞大牆的心才終於跳回了胸腔里。
真的很擔心對方生氣呢。
就在這樣反覆胡思亂想又不可抑制的期待著的焦灼中，5月25日到了。
一大早就收到了各種花樣的祝福簡訊的西野，按住耐心一個個回復后，對著西瓜組成員和高山說要給她慶祝的消息時罕見的猶豫了。她果然還是
對好友的一一邀約委婉表示自己那天還有事後，再次打開了白石的頭像，仍舊毫無動靜。
這個人是打算等到節目開始的時候才祝賀自己的嗎？
西野洗漱完畢，玩了會動森。看著已經快到了節目規定的時間，保姆車也停在了她家門口后，這才不緊不慢的提著包下樓了。
白石比預定時間早了半小時坐在了預約好的餐廳里。她總是習慣早到，以顯得自己不那麼被動而慌忙。
但這次無論她怎麼給自己做心理暗示，一想到那個人會笑著露出大白牙坐在自己面前，就連手都開始微微顫抖了。
真是沒出息！
看向握著盛放碎冰和冰水的杯子還在抖動的手臂，白石覺得自己真的可以回爐重造了。
「麻衣樣。」
身後傳突兀的傳來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震的白石渾身一抖。
一回頭，穿著白色無袖雪紡上衣和藍色長裙的西野，上傾著前身，微微歪頭的看著自己。放輕腳步和突然出聲似乎是想嚇自己一跳。而自己的反應很好的取悅了西野女士，她笑的又壞又得意，直起身子上來抱住了自己。
「好久不見啊，麻衣樣。」
用力的回抱住這具纖細的身體「好久不見，娜醬。」
兩人落座，都是用一種帶著淡淡新鮮的目光打量著彼此。脫離了偶像那忙起來就日夜顛倒的生活節奏后西野的氣色好了不少，一個人跟外面世界打交道也讓她看起來比之前更加鮮活了。至於白石，舉手投足間仍還帶著些憔悴的感覺。人也更瘦了一些。
「總感覺，幾乎沒有這種兩人相處的機會呢。」省去了慣例的自我介紹和基本信息的交換，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的西野，輕笑著拋出了這句話。
「娜醬那麼宅，即便我們行程湊到一起也不會想出門的吧。」
「現在已經不是那麼喜歡呆在家裡了。」西野看著白石的眼睛「隨著年齡的增長知道了和人相處的樂趣，休息的日子裡只要是有邀請的話隨時出去也沒關係。有時候也會問有沒有想去哪裡玩的人。「
「那真的是改變了很多呢。」
可是都沒見你來邀請過我。
心裡有點小委屈卻不敢表達出來的白石，悶頭喝了口冰水，叫來了點單的服務生。
另一位嘉賓還沒到，按照禮貌應該是等三人到齊后再一起點，可是她們兩人枯坐著往肚子里灌冰水也有點尷尬。而且那位來的也有點太慢了，白石提前了半小時，西野是提前了十分鐘，而節目開始前到達是常識才對。
就在這時，相關的staff闖入鏡頭，暫停了拍攝。
那位原先預定好的女嘉賓，早上起來趕來的路上突然胃疼，緊急送去了醫院，經檢查似乎是胃潰瘍。所以這期只有西野和白石兩人錄製了。
這也是節目組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以往三位女性一起錄製是擔心只有兩人互動談話氣氛不夠熱烈的話容易冷場從而湊不夠一集的內容。但如果在mc和嘉賓足夠熟悉的情況下好像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率先鬆了口氣的是西野。雖然已經不抗拒跟陌生人相處了，但在另一位是白石的情況下很難不做到厚此薄彼。第一次錄節目她給了飯豐一個親切的擁抱，襯的另一位嘉賓成了完全多餘的存在。
作為mc，不應該有這樣的失誤的。
一直都會反省的西野，這次也是好好的為那位來不了的嘉賓表示深刻的同情后，繼續高高興興的面對白石。
白石在短暫懵逼后也極力控制住快要飛起來的眉毛。可以和西野獨自錄製幾個小時的節目內容，心裡的小人正瘋狂的跳起了制服人偶。
「所以這次，也要拜託麻衣樣了。」西野雙手合十輕輕搖了搖，宛如雙C時將苦手部分推給白石那樣，任性妄為又可愛的過分。
她永遠不知道自己撒嬌的眯起眼，笑的一派天真時有多讓人心動。
白石佯裝氣惱的嘟起嘴，微仰起臉斜視著西野，一副滑稽的大佬樣子，在對方快要忍不住笑出聲的時候立刻露出了最可靠的笑容。
「交給我吧。」
這個節目沒有台本，也不需要看臨場反應，可以說是自由發揮到了極致。
也確實很適合西野這種偏向自我的性子。
「娜醬，最近有喜歡什麼嗎？」
「動森，去別的朋友們島上玩。」得到了很有精神的一句回答。
畢竟疫情期間，乃木坂們都在家裡閑的一天三次mail，身為女演員的西野也應該不會很忙才對。
「果然，任天堂的遊戲你都不會錯過。」
「嘿嘿。」
「麻衣樣呢，畢業之後有什麼打算？演員，模特，歌手，製作首飾？」
「全都想嘗試一下。新的開始新的出發什麼的，到了這個年紀已經不追求所謂的形式了，但能多嘗試一些之前沒有嘗試過的領域感覺也很好。」
「DJ呢？」
「畢業之前最後的工事中上試了，感覺很刺激也很有趣。」
「我看了，麻衣樣很有魅力。」
「謝謝誇獎～」
點好的午餐被店員送了上來，是她們都喜歡的牛排套餐。西野點了和白石一樣的東西。
來之前已經吃了些東西所以並不算餓，白石只是吃了幾口就放下了叉子。看著正往嘴裡送入牛排的西野因為越來越長的頭髮不斷的垂下來而顯得很不方便的樣子，笑著從包里拿出了備用的皮筋遞過去。
我也有。西野並沒有那麼不看氣氛，乖乖的接過了皮筋。
這下就方便很多了。
「果然.戀愛呢？有考慮過嗎？」西野還是暫時拿回了作為mc的主場。
「目前還是想專註於事業。」
「那個說好想三十歲之前結婚的麻衣樣.果然是暫定於理想狀況呢。」最後幾個字西野聲音驟然放低，幾乎用氣音說出的她顯得調皮又狡黠。
「說是三十歲又不是一定要那個年紀結婚。」白石無奈的說道「而且娜醬比我早畢業這麼久，不還是連個心儀對象都沒有。」
「心儀對象的話.也不是一直都沒有。但是想想還是覺得不太可能呢。」不聲不響就放出了個大瓜，驚的白石差點變身表情包。
「為什麼不可能？」
「我是那種要是有一點覺得不行的話就會否定整體的人，這樣想還是，覺得前路遙遠看不到盡頭。」西野有些悵然。
「這形容聽起來好難過。如果是無傷大雅的小事的話沒必要太在意。不斷的磨合和適應才能走得更遠吧。」白石更傾向於理性。
「對我來說可能不是必須，但對於對方可能是無法跨越的障礙呢」西野不是很想說這個話題了。跟白石聊著戀愛的話題，暢想著所謂的理想型和孩子，心頭積淤起來的鬱悶就越多。
白石多麼敏銳的人啊，立刻換了個輕鬆的話題。聊起自己這段時間因為太過忙碌而發生的糗事，順便抱怨了下團內那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又在鎖喉後輩了。以及某些新來的孩子震懾於自己的「威嚴」而嚇得眼淚在眼眶裡來來回回的轉.想想都心累。
果然一聽到這種話題西野就笑的停不下來。到最後還是白石看西野笑的太過厲害伸出手幫她順背，不然真擔心這傢伙直接笑岔氣。
還說娜娜敏喜歡聽別人不幸的事，你也是不遑多讓嘛。
「麻衣樣的畢業con呢？日子還沒定下來嗎？」
白石皺起了好看的眉毛，明顯也有些煩心「現在這個時間點，大型活動都給取消了。運營跟我商量了很久，說等疫情緩解了就優先安排這件事。我還是想正式的跟飯告別的。」
「決定下來的話要事先通知我，我一定會去。」將最後一口牛排塞進嘴裡，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西野擺出了自己最正經的姿態。
被這麼重視的感覺真的不賴，但你是什麼時候吃完的？也太快了吧。
這邊的拍攝取材差不多可以了，兩人起身向門外走去。第二個場地以有著無數在水裡躍動的金魚所形成的唯美畫面而小有名氣。
白石笑著說期待了很久。
西野在出門時抓住了她的手「那以後可以私下約。」
被西野的大膽著實吃了一驚的白石，保持著牽手的姿勢上了計程車，暈暈乎乎地想著莫非畢業后成長了這麼多？那個一向跟自己保持著不疏遠也不過於親近距離的娜醬，竟然會在鏡頭前主動牽自己的手。
日本人的的觀念里，牽手比隨意的挽著要親密太多。
坐上計程車后就一直試圖挑起話題的白石，力圖不讓這一路顯得太沉悶，但手中熱乎乎的溫度卻不斷的打亂她腦海中好不容易組裝好的句子，最後只能放棄這個念頭，身子向後靠，閉嘴不言看著窗外的風景。
西野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她更偏向於悠閑的度過這似乎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局促的時光。反正沒有看頭的片段是會被剪掉的，她不慌。
計程車可不知道這兩人心中的百轉千回，因著道路順暢加快了速度，一路綠燈將這兩人送到了目的地。
「嚯～比我想的還要好看。」
並不忙著坐下來而是仔仔細細的欣賞著那在水中漫遊的魚，白石不時發出驚喜的評價。最後還是西野半強制的將這智商降到三歲的白石寶寶按在了沙發上。
這次推薦的點心是一款目前大受好評的蒙布朗。
「好吃～」這種細膩的口感立刻折服了西野的胃，對白石的眼光表示讚賞。
「這是我幾天前在某家店裡發現的，覺得應該是娜醬喜歡的類型。」
這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對別人的關注，白石真的不知道會產生什麼嚴重的後果嗎？
看著那仍然笑的端莊又溫柔的臉，西野真的想不顧形象的揪住她的衣領用力的搖，別再笑的這麼讓人心動了傻瓜！
「麻衣樣覺得，要是認定好了的事就一定要毫不猶豫的往前沖嗎？還是說最好在意一下別人的看法呢？」
「嗯？這一直都是難以抉擇的事情吧。但嘗試過總比沒有試過更好。在並沒有給別人帶來困擾的情況下遵從自己的想法，可以活得更快樂一些。」
「就像那句話，人生已經這麼難了，何必還要給自己加上林林總總的規則來束縛自己呢。」
「但是那樣.關係會改變的啊。」西野不自覺的陷入了消沉。
「所有的關係都是在改變的吧。友情會變成愛情，愛情會變成親情或者相看兩厭。親情也會因為摻雜上各種奇怪的東西而變得複雜。這不是什麼值得懼怕的事情。」白石覺得自己可以去當心理諮詢師給人洗腦了，大道理一套套的。
「娜醬要是真的決定了的話，儘快行動吧。」
「就像當時決定畢業那樣，比所有人都要堅定和勇敢哦。」
「討厭啦，你這說的我都快哭了。」我才沒有你說的那麼勇敢，即便過了這麼久，還是會因為你的一個舉動而裹足不前。
即便是現在對我露出這樣帥氣的笑容，說著鼓勵我的話，我也說不出好來。但我也不能讓你失望啊！
節目進展的很順利，真的得益於這兩人之間異常相合的氣場，整體氣氛舒緩而不單調，談話也時常有精彩之處，觀眾無論是看臉還是聽聊天都不會覺得乏味。
「這次也是辛苦了。」
跟工作人員例行道別後，西野對白石說「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娜醬行事真的是變得大方了不少，竟然主動邀請我去她家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伯母和西瓜組的成員」
「我現在想和麻衣樣多相處一會。」
就這一句話，直接熄滅了白石還想矜持一下的想法。跟著西野就回了家。
進屋后還沒來得及給客人倒上一杯熱茶，西野就被白石急急的拉住按在了沙發上。
這是要幹什麼？
西野茫然的看著白石越來越嚴肅的臉，那副想要開口卻明顯掙扎猶豫的樣子，看的西野也緊張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
「娜醬，即便娜醬可能討厭我我也要說出來。雖然我們的關係並沒有到可以知無不言的地步，但是我不能看你.繼續陷下去了。」
此話一出，西野心涼了半截。
自己藏的好好的心思，恨不得將它永遠埋藏在見不的天日的地底下，怎麼會被白石知道呢？
果然還是今天太熱情了嗎？
可是面對那樣優秀而體貼入微的人，陷進去是她的錯嗎？
西野的眼前慢慢聚集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她將自己的距離和白石拉開，苦笑著說「知道了，我會克制自己的。麻衣樣不用擔心別人的視線會給你帶來困擾的。」
「我怎麼樣都無所謂，主要是你啊。這要是被發現了就是站於風口浪尖，文春那幫子雜誌可是恨不得將八卦寫在你臉上那種。娜醬的事業會.會走不下去的。」白石苦口婆心，看著眼前哭的心疼的人，找到抽紙就遞了過去。
「麻衣樣不用在意我，我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改變，以後我們還是還是不要再見了吧。」
「誒！為什麼？這並沒有被爆出來所以不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吧。不是，這跟我們之間有關係嗎？」
面對西野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反而一副大驚失色的白石，在聽到西野說不要見面的時候，真的是恨不得哭給她看。
自己的勸告傷害了娜醬的自尊心所以她惱羞成怒不想再見到自己了嗎？
她.明明都是為了娜醬好啊。
「這怎麼沒有關係呢？我對你的心思.」還以為白石在過分的包容自己，回味一下就覺得兩人的談話有著微妙的不同的西野，跟白石大眼瞪小眼，想了想，又問道「麻衣樣剛剛說的是什麼？」
「哎呀，就是.我承認田中桑很優秀，但他已經結婚了啊！還有兩個孩子，更別說還.還有過那不太不太好說的過去。喜歡有婦之夫什麼的，這怎麼是娜醬會做的事呢！」
「白石麻衣。」
覺得自己的真心都餵了狗，西野強壓下自己恨不得將對方的腦子打爆的衝動，趁著對方毫無防備的時候，飛速上手捏住對方的臉就狠狠的向兩邊拉去！
「痛—————！」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我怎麼會做那種插足別人家庭的事情！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還是說在你看來我就是那種暗中窺伺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嗎！」
這段咆哮可是堪比之前去外國玩的時候西野發出的尖叫。白石覺得耳朵被震的嗡嗡的。
「你真的氣死我了。」放開自己的手坐在沙發一角的西野憤憤地扭過頭去，什麼溫柔可靠堪比太陽，她一秒鐘都不想看到白石麻衣了。
最好趕緊給我出去。
不，等我說完再麻溜的出去。
揉著自己飽經蹂躪的臉頰，為自己差點就被震聾的耳朵默默哭泣的白石，還要去哄好眼前這個小祖宗。
「娜醬～我錯了。我真的誤會你了。」
「不想聽。」
「真的對不起嘛，娜醬怎麼會做這種事呢，都是我想岔了。」
「等喝完茶你就給我出去。」
「原諒我吧娜醬，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竟然陰暗的揣測你高尚的人格真的是犯了無法彌補的錯誤，但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重歸於好的機會。」
「不用了，白石桑不需要我這種陰沉的人的友情，還是請回去吧。」
「七瀨。」
突然叫名字真的是太犯規了。
西野面對這樣低聲下氣的白石心早就軟了，更何況於情於理對方都是這樣想著的她還是轉過身來。
紮起的頭髮將她通紅的小臉完美的暴露在了白石的眼中。
白石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展開雙臂直接抱住了西野。
用行動來表示自己內心的歉意。
天知道她一路上腦補了多少種勸好友回頭的說辭，將自己27年來所有的聰明才智都用上了。
「原諒你了。」
西野低低地說道，但因為距離實在太近，這句話聽在白石耳中猶如天籟。
靜靜地享受著難得的親密，白石想起了剛剛的尷尬對話「如果不是我說的那個意思，七瀨是想說什麼？」
「我喜歡你。」
「.你這見鬼了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我是在做夢吧。其實我們在錄完節目就各自回去了，你在和別人慶祝生日，我在家裡回想著今天你對我這樣親密的接觸。我一定是在做夢對不對。」
看著白石仍然紅紅的臉頰，西野伸出手包住了對方的臉，輕輕的揉了起來。就像最開始那樣，直直的盯著白石的眼睛。
「不是做夢。你只要說出你的回答就好。」
「答應，還是拒絕。」
「我只想聽這一句。」
「.這不是太便宜我了嗎？七瀨和我交往的話。」
「說什麼呢，能和麻衣樣在一起才是我壓根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之前連拉近距離都做不到的兩人，哪裡想過還有這麼親密的時候呢。
「我當然是樂意至極。」
「家裡呢？社會呢？別人的看法呢？還有孩子呢？」
一個個的點出自己所憂心的問題，西野只覺得這些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但只要白石願意，她都沒問題。
「能和七瀨在一起。我哪裡還敢有別的什麼要求呢。」
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你。
能和你交往，早別無所求。
「傻瓜。」笑中帶淚的西野，最適合露出悲傷表情的西野，笑起來卻暖死人的西野。
是她的西野七瀨啊。
深情相擁的兩人，恍然間想起來西野畢業con時，心之獨白開場前VTR關於兩人關係的定義。
一切皆是偶然，也是必然，是命運。
本來是運營為了煽情所總結的話，卻完美的詮釋了她們。
一次幸運是偶然，無數次幸運是必然，命運造就了她們，也是命運讓她們戀上對方，並走在了一起。
「七瀨，生日快樂。本來打算見你就直接說的，但擔心被你認為是節目效果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打算從包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的白石，卻被緊緊抱住她的西野阻礙了動作。
「那個不急。」西野閉著眼靠在白石胸前，說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話。
「麻衣向運營提一個請求好不好，你畢業con上的歌，加一曲心之獨白吧。我想和你最後跳一次，屬於我們的舞。」
跟正文毫不相關的文。只是想寫白七了而已（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