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曾攀
現在,一頭是面子,一頭是病,要面子不要病,要病不要面子。
就在屺莉權衡不定的時候,那輛剛剛開進車庫的車,竟然毫不知趣似地,向這邊開了過來。
事實上,這個時候,停車場的車位非常緊張,那輛車正在四下里轉悠著找車位。
眼看那車已經開到了近前,而且已經看得清,是一輛別客商務。車牌號后三位是888,屺莉一看到這個號碼,心裡頓時撲通一聲。
因為開這輛車的,是公司負總經理曾攀,曾攀家庭背景不一般,其叔叔是江城土地局局長,曾攀能爬到負總經理這個位置,並不是他多麼有能力,而是靠著這個局長。
作為一家地產公司,像土地局局長這樣的官,不但不敢得罪,還是千方百計地巴結的。
曾攀高升負總經理后,便順著杆子往上爬,想要成為唐家的女婿,對唐宛展開了瘋狂地追求。
屺莉剛來公司的第一天,因為不認得這個曾攀,有一次見曾攀在唐宛辦室門前像個小偷似地探視,便把他當成了壞人。上去便把他反剪雙手制住了,結果鬧了個大笑話,這事在公司傳開來,曾攀很沒面子,幾次要求唐宛解僱屺莉,唐宛卻沒理眯他。
為此,曾攀很生氣。他一直想找屺莉的岔子,奈何兩人在不同的領域,曾攀想揪屺莉的小辮子,的確不容易。
說實話,屺莉不怕曾攀,也不怕丟這份工作,她怕的,是丟面子。
這事如果給曾攀看到,還不給傳得滿城風雨,事實上,以曾攀的人脈,他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因為他姐姐曾儀就在江城一家報社工作。
「哎,快放手,有人來了!」
眼看那輛別客商務就要開到了身前,屺莉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連忙低呼提醒。
「我這是救死扶傷,又不是耍流氓,人來怕什麼!」蔣峰的手指沿著白皙皮膚,又上去一寸,按在了屺莉的「跗陽」穴位上,專註地按揉起來。
屺莉急得汗都下來了,她使力想抽回腿來,奈何,在蔣峰的按揉下,她感覺自已的右腿酥軟無力,而且,蔣峰的握在她腳踝的力量非常大,只要蔣峰不肯放手,她就無法掙脫。
別客商務車像是發現了敵情的坦克,立即慢了下來,緩緩地停在了兩人身邊的車道上。
車窗搖開,一個腦袋伸出來。
赫然正是曾攀。
曾攀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望著兩人冷笑道:「喲喲,這唱的是哪一出呀?」
屺莉白了曾攀一眼,沒理眯他,而是幾乎用憤恨的聲音道:「快放手。」
蔣峰不理,繼續為她按摩,作為一個醫者,在給病人治病的時候,如果半途而廢。那是在泯滅一個自已的醫德。
屺莉又是尷尬又是鬱悶,因為這時候,她發現,被他按摩過的那個穴位,像是有一張嘴吸附在上面,非常的舒服,而她腰部的疼痛竟完全消失了,而且她還感覺原本沉重的腰部,現在輕鬆多了,又恢復了得病前的狀態。
這讓她大感欣慰。
她想,如果把治療現場換到一張床上,那滋味豈不是更好,那療效豈不是更佳,怪不得蔣峰要她到車上去,原來是有道理的,都怪自已不聽話,非要貿然襲擊他。
「喲嗬,蛤蟆日青蛙,穿的不花玩的花。」作為一個公司的負總,曾攀自然不敢當著員工的面講出來,他只是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然後饒有興趣地走下車來。走到二人身前,像是看戲一樣來回看著二人。
「哎,屺莉,你可真夠膽大的,在公司就敢和男朋友**,這,這成何提統!」曾攀以領導者的口氣教訓道。
「曾,曾總,我,我們不,不……」屺莉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自然不敢說自已在和男朋友**,說治病,卻無論如何說不過去,而且,像這樣的事,是越描越黑,不解釋比解釋反而更好。
「嗯,你說什麼?」曾攀冷笑盯著屺莉,現在他心情無比舒暢,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仇無大小,他是必報無疑,只是,豈莉得罪他后,一直沒找到機會,現在,不就是個很好的機會嘛?!
屺莉不再理曾攀,她使力抽腿,卻還是抽不出來。
「喲嗬,這還玩上癮了……哈哈……」曾攀哈哈一笑,對蔣峰道:「小夥子,你這是什麼玩法,加騰英手法嗎?」
蔣峰雖然沒見過曾攀,卻從唐棉棉口中,了解到了這個人,這個關乎唐氏命運又讓唐宛左右為難的人,曾攀仰仗著叔叔的這層關係,不停地向唐宛索要職位與待遇,還想要成為唐氏的女婿,他曉得唐家無男丁,成了唐氏的女婿,也就意味著,成了唐氏的繼承人。
蔣峰在了解唐氏時,自然漏不掉這個人。
當屺莉叫出曾總時,他約略猜到,眼前此人,多半就是曾攀。心裡有了底,他就更不肯放開屺莉的腿。
「哪來的野狗,滾一邊去!」蔣峰看也不看曾攀,直接罵人:「別耽誤爺爺治病!」
曾攀被罵成一臉土灰樣,他憤怒之極,當即指著蔣峰的鼻子詆毀道:「你這愣頭青,在竟敢在唐氏總部調戲我們唐氏的女員工,你這膽子可不小呀!」
邊罵邊打電話給安保部。
蔣峰放開了屺莉的腿,劈手一巴掌,打落了曾攀的手機。
「你……你……」曾攀見蔣峰力道很大,不是個善茬,身子畏縮地後退,邊退邊指著蔣峰罵道:「小子,行,行,你有種,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
說著,正要撿起手機,蔣峰一腳踩在手機上,將手機踩碎。
一向威風八面頤指氣使的曾負總被蔣峰治成這副慘樣,屺莉又是害怕又是痛快,心裡也實實地佩服蔣峰起來。
「你,你……」沒了通訊工具,曾攀扯開高嗓門大叫起來:「保安,保安……」
地下車庫很大,只有在晚上才有保安巡邏,白天巡邏這塊是放空的,不過入口和進口處有保安指揮車輛。
聽到叫喊,車庫入口處的保安立即跑過來察看。
來到近前,見是招呼他們的是分司的負總,頓時便緊張起來,誠惶誠恐地道:「曾總,剛才是,是您在叫?」
「沒錯,你們保安是幹什麼吃的」曾攀把從蔣峰身上受的氣,完全發揮到這個小保安身上:「外人混進分司在地下車庫調戲公司女職員,你們都沒察覺?」
那保安聞言立即便把目光投向蔣峰的屺莉,只是,這兩個人,他都認識,一個是老總的保鏢,一個是二小姐的朋友,上次蔣峰在公司打人事件,當時他也在場,所以記憶深刻。說蔣峰調戲屺莉,他相信,但這事他不敢管呀,二小姐的朋友,他哪裡敢得罪,弄不好像上一個安保主任那樣捲鋪蓋走人。
「還愣什麼,把他給我拿下!」曾攀指著蔣峰命令那保安。
然而,那保安翻了翻眼皮,卻沒敢動,不要說他不敢動手,就是敢動手,他沒那個能力呀,能把將近二百斤的安保主任一腳揣飛的人,哪裡是他能制服的?
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