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各有安排
()江城市第二人民醫院的一間vip病房內,王大處剛剛清醒過來,病床邊,坐著王大處的妻子王愛紅和飯店老闆娘阿梅。
「哎,醒了醒了!」
見王大處醒過來,阿梅比王愛紅還高興,立即上前扶住:「大處,你現在感覺怎樣?」
王大處搖搖頭,瞅了一眼妻子,然後將目光落在阿梅身上,yin沉著臉道:「沒事,死不了!」
「大處啊,你別怪我……」阿梅委屈地道:「不是我不報jing,實在是不敢呀,今天被那小兔崽子一鬧,飯店的生意是要黃了,那些顧客好不容易被我打發走了,如果再報jing的話,我怕事情會鬧大,到那時候,飯店恐怕真的要倒閉的!」
「好了,不要說了,你不報jing是對的……」王大處擺擺手,臉上劃過一抹狠意,咬牙道:「報jing……哼哼……報jing的話可就太便宜那小子了……」
「嗯嗯!」阿梅順著王大處的話道:「我一介女流,這樣的事我也幫不了你,不過用錢方便你儘管開口,還有你的醫藥費用和住院費用,我都替你交了!」
聽她如此說,王大處點了點頭:「嗯!那你回去,放心,只要有我王大處,飯店的生意,黃不了!」
聽了這話,阿梅歡喜異常:「有你這話,我哪有不放心的道理,行了,你慢慢養傷,明天我再來看你!」
說罷,阿梅便在王愛紅的陪送下,出了病房。
見兩人走出去,王大處給兒子王小刀打了個電話。
不到十分鐘時間,一個火紅se爆炸頭的二十多歲的青年走進病房。
大暑天,這青年上身穿一件棉布黑se長袖,右邊袖筒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藏著什麼東西,熟悉這青年的人,就會知道,那是一把刀,這把刀,他時時帶在身邊,刻刻不離身。
「爸,誰幹的?」
雖然沒看到王大處身上有明顯傷痕,但青年還是怒不可遏,因為在他的觀念里,只有他欺侮別人,沒有別人欺侮他的道理,即便被欺負的是他父親。
「一個叫蔣峰的大學生。」王大處沒有過多的描繪自已被扁的經過,只是鄭重交待了一句:「那小子有些古怪,你小心著點。」
「放心爸,我要不弄死他,我就不叫王小刀!」王小刀咬牙切齒地道。
「別弄出太大動靜,到時候不好收拾……」王大處斟酌了一下,道:「他用右手打的我,就要他那隻右臂!」
「廢他一隻手臂。太便宜他了!」王小刀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問道:「爸,你身體怎麼樣?」
王大處擺手道:「我沒什麼大礙。」
王小刀湊近病床,在王大處身邊坐下,壓低聲音道:「爸,為防萬一,你還是把『龍鳳呈祥』配方告訴我,如果今天那小子出手重了,那這祖傳的宮廷菜不就失傳了嗎?」
宮庭菜龍鳳呈祥的確是王家祖傳的,不過這菜譜得來卻有些詭異,五年前王家遷墳,王大處祖爺爺墳里刨出來兩樣東西,其中一樣便是龍鳳呈祥的菜譜,另外一樣,卻是一本刀譜,王家祖譜記載,這祖爺爺在世時曾是清宮中一位御廚,還會點武功。
結果,當廚師的王大處繼承了菜譜,當小混混的王小刀要了那本刀法。
父子二人,憑藉這兩樣祖傳秘術,在江城混得風聲水起,王大處就不說了,雖然他屈居於不上檔次的阿梅飯店,但他名聲在外,江城五星級酒店凱斯基多次花重金挖他,如果不是阿梅的遠房表妹香噴噴肉彈彈軟綿綿的身子勾著他的魂,怕早就跳槽或者自已出來單幹了!
王小刀呢,以前就是個一文不名的小混混,平時就是到各個中學或者技校收個保護費,得了柳葉刀法后,喜好打架鬥毆的他如獲至寶,妹紙還用功,結果那刀法還真讓他練成了,於是,那個一文不名的小混混漸漸就成了威名赫赫各方黑勢力爭相拉攏的——砍刀王子。
為了保住這兩套祖傳秘術的絕秘xing與私有xing,父子二人在掌握后就將菜譜和刀譜銷毀了,以後王家代代相傳,絕不外宣。
現在是熱武器時代,不是武夫的天下,你就是身懷絕世武技又怎樣,還不夠一個槍子綳的。而且習武之人,即便找工作也都是些不上檯面的職業。
王小刀的身份就是個例子。
這樣一來,那龍鳳呈祥就顯得比柳葉刀法重要了,舊時廚子雖也下賤,但在現下卻很吃香的,這也是王大處不肯把龍鳳呈祥傳給兒子的原因。
這時候聽了兒子的話,王大處勃然大怒,顧不得傷勢,當即暴喝道:「小兔崽子,你就盼著我死呢是!你……」
「爸,我說的是實情,如果這菜要是真失傳了,那您怎麼向列祖列宗交待?」
聽了這話,王大處神se一滯,卻出奇地平靜了下來:「咳……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你這臭小子……好,我就傳給你,」說到這裡,王大處突然怔住,他拍了拍腦子,臉上顯出莫名的神情。
「怎麼了爸?」
王大處不答,又使勁搖搖頭,臉上顯出苦惱之se。
「爸,您到底怎麼了?」王小刀急道。
「我怎麼突然記不起來了!」
「這,這不可能……」王小刀見父親不像是裝的,詫異道:「輕微腦震蕩,不會造成失憶!」
想到這裡,王小刀站起身暴燥地大叫:「醫生……醫生……」
………………
蔣峰迴到家。
蔣天山夫婦見兒子提著大包小包的名貴東西,都很吃驚。
不等父母問出口,蔣峰便欣喜地道:「爸,媽,今天你兒子走大運,被一家外企公司給收下了……媽,你猜人家給我開多少錢一個月……」
母親欣喜地搖搖頭,道:「娘哪猜得出來。」
「一萬元。」蔣峰興奮地道:「人家還提前預支我一個月的工資,這不……」蔣峰將兜里的錢掏出來,遞給母親。
「荷,兒子掙錢了!」
看著一大疊百元大鈔,母親並沒有表現出鄉下人第一次進城的那種驚艷表情,只是欣喜地接過錢,從中抽出一疊,剩下的仍交給蔣峰:「阿峰,你現在既然在大公司上班,就要穿得體面一點,這些錢你留著買衣服!」
蔣峰沒有拒絕,也就收下了。數也不數,隨手裝在了兜里。
母子之間,就沒有分得那麼清。
蔣天山在一旁看著,靜靜打量著兒子的一舉一動,他臉上始終沒露出一絲欣喜,表情反而越來越凝重。
就在蔣峰將那個「竹炭」枕頭從包裝紙里掏出來給母親看時,蔣天山悄悄地走出屋子,走到院子的牆角處,然後毫不猶豫地拔了一個讓他久久不敢拔出的號碼。
電話很快便接通了。
「狼哥,請說?」對方的話很簡短,但卻透著一股子忠誠。
「阿鬼,明天你幫我盯一下蔣峰,看他都在做些什麼?」蔣天山將聲音壓得很低。
「好的。」
「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能暴露。」
「放心狼哥。」
「嗯!」
蔣天山果斷地掛斷了電話,然後深深回望門口處,見母子倆都沒有出來,如釋重負地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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