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你給我點時間
杜曉仁沉默了許久,久到蕭湛都有些心慌,覺得她不會再給自己答案的時候,她開口了。
看著有些艱難,她說:“你給我點時間。”
他雖然不明白這件事有什麽好想的,但她既然願意考慮,自己就是還有希望的。
點了點頭,蕭總以前可從來不會給別人跟自己談條件的機會,也許是因為這個人是她,自己的原則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
兩人簡單的吃了點早餐之後,蕭湛就回別墅去了。
雖然之前白雨提出過要山海苑的建議,他也已經答應了,可在收拾房間的時候,看到被自己藏在儲物間裏的他跟杜曉仁的婚紗照,他就後悔了,改了口,重新給了白雨另外一個別墅。
兩人雖然說是同居,可根本就沒在一個房間,蕭湛不允許自己在清醒的情況下去碰另外一個女人。
準確來說是,心中想著要接受,可身體一直是抗拒的,所以他沒有辦法,即使白雨投懷送抱,可還是不能撼動他半分。
回到別墅之前,他特地給白雨打了電話,確定了白雨是在別墅裏的。
他說有事要跟白雨談,白雨其實已經猜到了是什麽事。
昨天晚上,她在別墅了等了蕭湛一晚上,蕭湛都沒有回來。
她得到的消息是,蕭湛去了杜曉仁那裏。
一晚上能做的事可多了,白雨心如刀割。
等了一晚上,就等來蕭湛的一句,我有話跟你說。
目光對上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他要說什麽,可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不相信蕭湛會這麽絕情。
但是,她高估了蕭湛對自己的感情,也低估了他對杜曉仁的感情。
“訂婚典禮已經取消了,我會讓人放出消息,說我們已經結束,結束的理由隨便你怎麽說,我這邊都配合你。”他說到這裏,似乎想起了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補了句:“隻要不牽扯上第三人就行。”
嗬,說到底還是要護著她。
白雨有些心灰意冷的問他:“你是認真的嗎?你當真打算要為了那個女人拋棄我?”
蕭湛沒有說話,無聲的默認。
她激動了起來,一把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揚起手抵到脖頸上,看著他:“如果你非要離開我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我為你做了那麽多還比不過那個已經有未婚夫的女人嗎?”
“她又為你做了什麽?你為她擋刀子的時候她在哪?你需要換腎的時候是誰換給你的?離開你的又是誰?”白雨咄咄逼人,句句都像是淬了毒一樣,狠辣的要命。
要是之前,蕭湛可能還會為她的話所動,可現在他已經他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所以他的反應跟白雨想象中的不一樣,他隻是冷笑了一聲,然後看向白雨,這個時候她還要撒這種話,那就別怪他不留情麵的戳穿了。
“那我倒是要問問你,三年前救我的那個腎,當真是你換給我的嗎?”
白雨一怔,直接笑了:“不是我還能是誰,醫院裏的記錄.……”
“我問的是,是誰想你換的這個腎?杜曉仁是怎麽離開的,你還需要我提醒嗎?”
蕭湛的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憤怒和嘲諷,白雨直接愣住了,聲音裏是藏不住的顫抖:“你……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你還不夠清楚嗎?”蕭湛冷笑一聲:“別裝了,我為你給我換了一個腎一直感激著你,卻沒想到,那個腎是用她的離開換來的,你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如果我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就要這樣被你們欺騙下去?”
說到這裏,蕭湛感到一陣後怕,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和她會走向怎樣的未來?
蕭湛有些不敢想。
白雨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那用來威脅他的水果刀也拿不住了,掉在了沙發上。
她趕緊走過去拉住蕭湛的手,一邊搖頭一邊道:“不是的蕭湛,你誤會了,我可以解釋的,這一切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蕭湛甩開了她的手,起身就要往外走,白雨攔住他的去路,擋在了他的麵前,冷著臉質問他:“你昨天是不是跟杜曉仁在一起?”
明知故問。
蕭湛一點要隱瞞的意思都沒有:“是啊。”
像是要故意刺激她一樣,冷血的要命。
白雨的心髒猛地就抽了一下,疼得她連唇瓣都失去了血色,“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初我是真心想要救你的,你知道的,不管有沒有別人的摻和,我都會救你,哪怕是這條命我也願意給你啊。”
她說的這話讓蕭湛有些忍不住想笑,不明白她是怎麽會有這樣瘋狂的念頭,他顯然是不想再跟她浪費口舌了,“讓開,你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
他隻知道,杜曉仁是白雨逼走的。
因為她,他們又生生錯過了三年。
這讓蕭湛如何能不氣。
“我隻知道,當初要不是你,杜曉仁就不可能離開,你是怎麽威逼利誘讓她離開的我都不管,她所承受的一切我都不會找你討回來,這算是你救我的報答。但是現在,我必須要去她的身邊,至於你.……”
蕭總用一種及其具有嘲諷態度的眼神望著她,隻給了她三個字。
“隨便你。”
白雨丟掉了尊嚴的死纏爛打,最終沒能留住蕭湛,還被他用漫不經心的三個字釘在了原地。
白雨癱倒在原地,她像是瞬間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一樣,動彈不得,眼淚便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杜曉仁。”
咬著牙念出來的名字似乎帶著血腥的味道,仇恨和憤怒在心中肆意瘋長,瞬間就淹沒了白雨的理智。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明明說好了不告訴蕭湛的,你違背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蕭湛一聽她嘴裏喊出了她的名字,就知道她在想什麽,直接冷笑了一聲:“她什麽都沒有告訴我。”
白雨發出一聲嗤笑,顯然是不信他說的話。
他本來是懶得解釋的,但事關杜曉仁,他不想隨便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