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滾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意亂情迷的樣子有多勾人心弦,真是,妖精啊。
蕭湛忽然覺得有些燥熱,他將手裏的書放了下去,那些生硬的文字跳躍在眼前,卻都變成了某個女人的樣子。
她飽滿而又水潤的唇,她如明月勾人的眼睛,和讓人欲罷不能的好身材。
“嘖。”蕭湛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想到此時她就在樓上,可能在想剛才自己親她時的場景,甚至有可能羞的在床上打滾,他就有些壓抑不止了。
蓬勃的欲望一旦找到了發泄口,哪裏還是自己能控製得住的,他歎了口氣。
這三年,雖然理智上說服自己要接受其他的人,放棄杜曉仁,可心理上永遠都做不到。
他壓抑了三年,這三年來可謂是清心寡欲,杜曉仁很早之前有一句話說的確實不錯。
除了她,他再無法對其他女人情動。
白雨在這幾年裏想方設法的爬上他的床,主動了好幾次,卻都被他拒絕了。
他其實在某個時候,已經打算接受白雨了,可心裏的那道坎還是過不去,雖然有些對不起白雨,但他沒有任何辦法。
他確實是,被那個叫做杜曉仁的女人吃的死死的。
感情這事誰都做不了主。
他控製不住,明明那麽痛恨她的離開,明明已經決定了要是她再出現一定要狠狠的折磨,讓她也體會一下這種痛不欲生的滋味。
可在真正到了那個時候,他卻無法違背內心的想法,在她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自己、傷害自己之後,他還是為她在家裏留著一個位置。
還是會,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將她接回家中。
甚至還有些滿足,想著這樣就很好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底線怎麽就降到這麽低了,明明以前很難容忍一個人的背叛,可所有的原則在遇到杜曉仁的時候,都要打一個折扣。
可能是因為愛吧,她不就是仗著自己喜歡她,才為所欲為的嗎?
這些底氣,不都是自己給的嗎?
想到這,蕭湛忽然生氣自己的氣來。
為什麽就不能堅定一些呢?
蕭湛心煩意亂,拉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走到浴室脫下了衣服想要衝個涼水澡,壓下體內的火氣。
誰知道剛站到浴霸下麵,浴室門哢嚓一聲,被人推開了。
有人走了進來,剛走了兩步就看到了赤身裸體的蕭湛,杜曉仁僵在原地,十分尷尬的看著蕭湛,轉身趕緊往外走,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麽東西,她一滑,直接甩到了蕭湛身上。
蕭湛腳一個不防,被她撲進了浴缸裏,後腰狠狠的撞在浴缸沿上,發出一聲悶哼。
杜曉仁手忙腳亂的撐著他的胸膛起來,嘴裏連聲說著“對不起”。
她意識到這樣的場麵太危險,想要趕緊逃離危險,結果下一秒直接被蕭湛抓住了,他猛地一扯。
她穩穩當當的坐在了他的腰上,腿間被危險抵著,她咽了下口水,不敢去看蕭湛。
蕭湛腰間還隱隱作痛,不過現在顧不上這麽多了,他伸手扣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拉下來,仰頭吻了上去。
大手直接從她的領口裏探了進去,伸手一把攏住,然後不輕不重的揉捏了起來。
杜曉仁被動的承受著,麻酥酥的感覺從心口一下子湧出來,上升到了全身,連腳趾頭都是麻的。
蕭湛有些不滿足於目前的接觸了,直接將她的衣服撕開,衣服撕裂的聲音聽得她神經一震。
下意識看向蕭湛,他眼裏赤裸的欲望陰沉的有些可怕。
她心驚,想要阻擋他的視線,他卻已經將手伸到了她的背後,解開了暗扣。
滑膩的皮膚在他手心裏流連,他的大手所到之處皆是如同火燎一般的熱,她有些難耐的扭捏著身子。
雪白在他眼前跳躍著,他咬了上去。
杜曉仁的身子猛地顫了一下,抱住了他的腦袋,手插在他有些紮手的頭發裏,羞人的聲音不受控製的從喉嚨裏溢出。
蕭湛有些心急,拉下了她的小褲,急不可耐的去親她。
她被動的回應著,也有些情動,歎出一聲:“阿湛。”
蕭湛忽然就不動了,離開了她的紅唇。
她疑惑,重新吻上去卻被蕭湛躲開。
“怎麽了?”她放在他頭上的手摸了摸,皺著眉頭,語氣有些不穩。
“你剛剛叫我什麽?”蕭湛問她。
“阿湛啊。”杜曉仁有些奇怪,她不知道怎麽就想起來了這個稱呼,所以就叫了出來。
誰知道蕭湛的反應會這麽大,他直接將她推開,然後站了起來,扯過一旁的浴巾扔給她:“滾。”
“你到底怎麽了啊?”她很是納悶,覺得蕭湛這樣有些莫名其妙。
蕭湛目光陰沉,在她叫自己阿湛的時候,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來過往的重重,忽然就什麽心情都沒有了。
但最讓他覺得煩躁的,是眼前這個女人不記得以前的事,他不能跟她好好算賬。
想到這,他就很是生氣,臉色鐵青的看著她:“你用的這種勾人的招數實在是讓我惡心,我勸你不要一天到晚想著怎麽爬上我的床,你還是安分一點比較好,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麵了。”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杜曉仁直接被這段話給砸懵了,她拉過浴巾裹在身上,不明白怎麽會有人變得這麽快。
明明剛剛還和你親密無間,下一秒就又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想要開口說什麽,可蕭湛眼神冰冷的看著她,顯然是不想再跟她廢話。
她鼻頭一酸,眼淚直接掉了出來。
轉身離開了浴室。
沒一會兒,浴室裏響起了刷拉拉的水聲。
蕭湛被冷水衝的頭腦清醒,眼神陰鬱的盯著浴缸,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在想什麽沒人知道,但杜曉仁已經受夠了。
她從浴室裏衝出去之後,直接從床下把行李箱拉了出來然後開始收拾衣服。
杜曉仁這回真的是氣炸了。
任誰也接受不了這人一秒一個臉色,上一秒還跟你嬉笑打鬧,下一秒就像是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
她忽然想起來上次顧叔跟自己說的話,心想,這豈止是有病,根本就是病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