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我也累了
杜曉仁點頭:“怎麽了?”
許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驅車離開了。
要他怎麽說?
當初自己用海邊豪華海景大別墅換他這個山海苑都被拒絕了。
蕭湛說這是他的家。
什麽女人能隨隨便便往家裏帶?
許安感覺自己還是不要再打杜曉仁的主意了,以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蕭湛本來隻是在樓上往下望,誰知道會看到杜曉仁上了許安的車,在他的認知裏,這兩個人根本就是不認識的,所以她怎麽就敢上對方的車?
蕭湛冷笑一聲,果然是不安分。
他又回想起了剛才許安說對杜曉仁有意思的話,周身的溫度瞬間降到了穀底,眼神冷冽。
許安那是個什麽東西,三天兩頭換女朋友,隨隨便便就能跟人約,這樣的人根本就是社會的毒瘤。
然後,晚上的時候蕭湛直接驅車回老宅了。
顧正看到蕭湛還挺驚訝的,“少爺不是說今天不回來了?”
“嗯。”蕭湛沒解釋原因,直接抬腳往裏麵走去。
顧正覺得有些疑惑,打電話給杜曉仁:“杜小姐,怎麽少爺好好的又回來了?你是做什麽事惹到他了嗎?”
這邊接到電話的杜曉仁也很疑惑,她趕緊打了個車來老宅。
顧正給她開了門,把她帶進去,道:“少爺正在洗澡,你要不先吃飯?”
她搖頭:“沒事,我等蕭湛出來一起吃吧。”
然後她就坐在椅子上等著蕭湛,蕭湛出來的時候看到她臉色陰沉:“她怎麽在這裏?”
這話是對管家說的,杜曉仁看了他一眼,趕緊搶話回答:“我過來吃飯,見你沒有回來,想到你可能在這裏。”
“你快坐。”她說著,特別殷勤的拉過板凳,給蕭湛放好。
蕭湛一點也不領情,轉身坐到了桌子的另一頭,跟她隔得遠遠的。
她很是無奈,問:“我是又有什麽事惹到你了嗎?”
其實有時候她挺莫名其妙的,因為蕭湛老是無緣無故的生氣,這讓她總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無從下手。
要是知道他為什麽生氣還好,可這人老是給她沒事找事。
她幾乎已經能預料到蕭總的下一句話了。
“我為什麽生氣你不知道嗎?”他問。
杜曉仁心道:果然如此。
然後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搖了搖頭:“不知道。”
蕭湛臉色一沉,把筷子放到了桌子上:“不吃了。”
說罷,他直接起身往樓上走去。
管家連忙用眼神催促杜曉仁跟上去,杜曉仁歎了口氣,也放下了筷子跟了上去。
蕭湛轉身打算關門,他眼神冷漠的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杜曉仁,遲遲沒有開口。
她有些累了,總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會被逼瘋的。
兩個人在一起不能老是這樣,一方一直瞞著什麽都不說,總要另一方耗盡心思去猜測,時間長了,都會累的。
每次在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的時候,他就已經先生氣了,每次都要她去哄著,每次都要她去道歉,她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
可蕭湛似乎不明白這些,隻是一味的,把自己的憤怒強加在她身上,也不管她能不能承受。
也許就是因為,她對她抱著愧疚,所以她就必須要容忍他所有的脾氣,因為這是自己虧欠他的。
可是……憑什麽啊。
蕭湛還沒說什麽,杜曉仁就先開口了,她的語氣有些無力,“蕭湛,我真的有些累了。”
蕭湛沒動,手保持著放在門上準備關門的姿勢,看著她。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麽地方惹到你了,能不能請你每次在生氣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或者至少你也要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麽。”
“你不能總這樣下去,我真的很累。”
蕭湛聽她這麽一說,直接笑了,那眼裏帶著嘲諷:“我也累了。”
“杜曉仁,你知道每次你說著隻要我一個人,轉身卻跟別的男人行為親密的樣子有多討厭嗎?”
“行了,我們都對彼此寬容一點吧,再這麽糾纏下去……”
“停!”她趕緊伸手捂住了耳朵,已經猜測到蕭湛要說什麽話,她趕緊轉身,生怕慢了一步就被拒絕,連忙跑開了。
看著她慌忙逃離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他收回了目光,然後關上了門。
一場還未爆發的戰爭,就這麽消失在了她的充耳不聞中。
杜曉仁坐在沙發上氣的要死,她就是想好好找他談一下,誰知道他會說出那樣的話。
她敢說,自己剛才要是沒有逃離,蕭湛的下一句話一定是,再這麽糾纏下去也沒有意義,不如早點散了吧。
不用懷疑,蕭湛還真能說出這種話。
所以杜曉仁是真的很氣憤,就好像她所有的努力在他看來都是一文不值,頓時覺得心酸無比。
然後,管家看到她這個樣子,轉身去到了一杯水放在她麵前,歎了口氣,娓娓道來。
“杜小姐,你也不要太傷心了,我們少爺從小對處理人際關係這方麵就比較薄弱,小時候老爺還特地帶他去看過心理醫生。”
“他其實挺好的,就是對重要的人脾氣會有些怪,習慣了也還好。”
杜曉仁一聽這話有些驚訝,然後就聽見了顧叔的第二句話,忍不住反問:“這叫脾氣有些怪?”
顧正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反正自家少爺對她有很強的占有欲,而且這種占有欲是瘋狂的。
小的時候,少爺喜歡一隻貓,對那隻貓特別好,然後那隻貓喜歡隔壁家的小子,整天往隔壁家跑,被少爺發現之後,直接把貓讓人送到了鄉下,然後再也沒有碰過貓。
那個時候他還不會處理自己的感情,想著這隻貓不喜歡自己喜歡別人,那他就把貓放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看它還能不能去找別人。
這種想法是近乎病態的,後來跟杜曉仁在一起之後,少爺明顯變了,會生氣會笑,整個人都多了幾分人氣,看的管家十分欣慰。
時間再過的久一些,這些想法就又重新冒出來了。
他沒有告訴過杜曉仁的是,當年少爺找過人監視她,還在當年她走後,做了一件很荒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