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你吃炸藥了
杜曉仁鬆了口氣,窩在蕭湛懷裏有些驚魂未定,然後又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蕭湛,伸手把他推開了,委屈巴巴的裹著被子:“都怪你。”
蕭湛盯著她脖頸下的大片春光,喉結動了動,聲音有些微啞:“嗯,怪我。”
杜曉仁看他不對勁,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連忙將被子往上裹了裹:“你瞎看什麽呢?!”
蕭湛輕笑:“你身上那裏我沒見過?”
杜曉仁氣結,裹著被子重新下床,將散落一地的衣服撿起來,連帶著把蕭湛的衣服也撿了起來。
她沒有細分,直接拿著進了浴室,沒一會兒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
蕭湛心念一動,翻身下床,走到浴室門口,伸手開門。
隻聽哢嚓一聲,蕭湛挑眉:“杜曉仁,把門打開。”
“我要是開了我今天還能去上班嗎?”杜曉仁反問,十分自覺,她知道今天這個門如果開了,自己就走不了了。
蕭湛輕笑,“那你至少把我的衣服給我啊。”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進來的時候還把蕭湛的衣服拿了進來,她關了噴頭的水,隨便擦了下手把蕭湛的衣服拿出來,把門打開了一個縫隙,把衣服遞了出去。
誰知道蕭湛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擠了進來。
杜曉仁一驚,立刻伸手去關浴室的門,但她的力氣哪裏比得過蕭湛,蕭湛直接拉開門走了進來。
她趕緊把手裏的衣服擋在身前,皺著眉頭:“你幹什麽啊?快點出去。”
說著還伸手去推蕭湛。
蕭湛笑了一聲,小小湛精神抖擻的向著杜曉仁致敬敬禮,她心驚膽戰:“我我我……我還要去上班呢。”
她後悔也來不及了,她有些懊惱,剛才怎麽沒想明白呢,房間裏明明就有衣櫃,蕭湛要想要衣服完全可以在衣櫃裏拿,她居然就傻傻的把門打開了。
“當然是跟你一起洗了。”蕭湛回答了她的話,然後朝著杜曉仁走了過來。
杜曉仁暗自咽了下口水,直到退到了牆上,背後直接撞在了噴頭上,溫熱的水流從頭頂澆了下來。
抬手去關水,眼睛被水淋得有些睜不開了,蕭湛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擠在了噴頭的下麵,水流瞬間將兩人淋濕。
“杜曉仁,你今天怎麽遲到了?”杜曉仁一來公司就遭到了錢水的質問,她經過這麽一問,不由得想起了今天早上的畫麵,又後悔又羞恥。
“你管這麽多幹什麽?”她說。
錢水愣了下:“你吃炸藥了?”
“沒,就是有點累。”
聞言,錢水順著她的脖頸看了下去,很明顯能看到那隱藏在衣領下若隱若現的曖昧痕跡,錢水挑眉,一臉戲謔:“怪不得累呢,戰況挺激烈啊。”
“滾。”杜曉仁惱羞成怒,揚起手作勢要去打錢水。
錢水立馬跳開,然後笑了:“我看就你們這頻率,恐怕孩子也用不了多久了。”
杜曉仁聽她這麽一說,心口措不及防的就被擊中了最柔軟的部位,目光也柔和了下來:“嗯。”
“對了,你們把婚禮的日子定了嗎?”錢水問她。
杜曉仁點頭:“下個月初七,蕭湛說那天宜嫁娶。”
錢水調笑:“呦,蕭總還信這個呢?”
“不是。”杜曉仁想到那天她問蕭湛時,蕭湛說的話:“我不信這個,但又怕萬一,我想確保萬無一失。”
他是多麽嚴謹的一個人啊,卻又因為這件事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完美無缺,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很想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
她直接笑了,錢水一看這表情,連忙開口:“行了行了我不感興趣了,你別跟我說,我不想吃狗糧。”
杜曉仁翻了個白眼給她:“你想聽我還不想說呢。”
杜曉仁把這件事的主動權交給了楚潯,讓楚潯決定要不要告訴白雨,楚潯最終還是告訴了白雨,杜曉仁和蕭湛要舉辦婚禮,問她去不去。
白雨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毫無反應,這讓楚潯有些意外,誰知道沒有半個小時,白雨就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眼睛裏布滿了陰霾,看的楚潯有些擔憂。
“他們是想讓我親眼看著這一切嗎?”
“他們把我叫過去,是想要嘲笑我嗎?”
白雨說著,又哭又笑了起來,看得人實在是心疼,楚潯知道這個時候他是應該說一些什麽的,可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所有安慰的話在此時都是無濟於事,這件事隻能靠著白雨自己走出來。
白雨越想越難受,心口像是被誰狠狠的錘了幾下一樣,她感覺到呼吸困難,難以言喻的癢意從喉嚨裏發散開來,白雨開始咳嗽。
大有要將肺咳出來的趨勢,白雨捂著心口,臉色白的有些嚇人。
楚潯被這忽然的變故嚇得慌了手腳。
叫來醫生的時候,白雨已經捂著心髒躺在病床上產生了痙攣,把醫生也嚇得手忙腳亂,一行人慌慌忙忙的將白雨送往急救室,楚潯根本就沒想到她的病情會加重。
——白雨又進急救室了。
杜曉仁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知為什麽居然一點也不意外,她知道楚潯最終會告訴白雨,卻沒想到白雨的反應會這麽大。
歸根結底,都是她的責任。
杜曉仁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太過分了,明明知道白雨有病,還要這樣刺激她。
與此同時,蕭湛也收到了這個消息,但他跟沒看到短信一樣,沒有回楚潯的消息。
下班之後回到家,見蕭湛在電腦桌前不知道幹什麽,杜曉仁將外套掛到玄關,然後走了過去。
“蕭湛,白雨的病情好像又加重了。”
蕭湛從電腦前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平淡:“知道了。”
蕭湛這樣無動於衷的樣子,讓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
第二天楚潯直接找到蕭湛的辦公室去了,他不想再看著白雨奄奄一息的樣子,白雨躺在病床上時,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病房門口的方向,似乎在期待什麽人的到來。
楚潯知道她等的是誰,可楚潯也明白,白雨等的是一個永遠不會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