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你敢走試試
這次的婚禮選了一個高級會場,要進去都是特別嚴格的,基本上沒有請帖就會被卡在門口。
杜曉仁想了很多辦法也沒有進去,她有些焦急,十分失落。
轉身就要離開,腰忽然被人摟住。
回頭,是楚潯帶著笑意的臉。
“好久不見啊。”
杜曉仁皺眉:“你怎麽在這?”
他抬手揚了揚手裏的請帖,“有人請我來的。”
也是,楚潯身為本市貴族子弟,拿到請帖很正常。
杜曉仁心念一動,還未開口,楚潯就先說了:“怎麽?想進去?”
杜曉仁點頭:“你能幫我嗎?”
楚潯看著她,一臉笑意,手曖昧的在她腰上捏了下:“怎麽著?蕭總都要結婚了還對他餘情未了?你不如考慮考慮我?”
杜曉仁咬牙,抬手將他的手扒了下去,活動了下關節:“你是皮癢了?”
說到這,楚潯就想起上次她對自己做的事,臉色變了下。
杜曉仁轉身就要離開,楚潯擋住了她:“都到這了,進去吧。”
杜曉仁心裏一喜,對他說了聲謝謝。
楚潯根本就不是真心要幫她的,他其實就是想看熱鬧,想知道杜曉仁要去幹什麽。
結果人家進去之後直接坐在會場的角落裏,動也不動的,還不知從哪裏逃出了一個幾乎能蓋住她整張臉的墨鏡,這可不像是要鬧事的樣子啊。
楚潯興致缺缺,看了她一眼,就去找自己相熟的人了。
這女人他雖然挺感興趣的,但帶刺的玫瑰拿了容易紮手,他還是喜歡嬌嫩一點的花朵。
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比上次訂婚宴來的人還要多,燈光暗了下來,悠揚的樂曲從環繞音響裏傳出來,人聲開始安靜下來。
杜曉仁坐在會場的角落,帶著寬大的墨鏡,燈光的陰影將她掩藏著,她終於泣不成聲。
眼淚一滴一滴的滑落臉頰,心疼的要命,杜曉仁抬手撫上心口的位置,目不轉睛的看著遠處緩緩走來的身影,咬緊了牙關。
這個她放在心尖上的人,這個她在無數個午夜夢回之時總會想起的人,這個讓她知道愛情是什麽的人,要娶別人了。
“呦,我還以為你不會哭呢。”
聽到楚潯欠扁的聲音,杜曉仁連忙抬手抹掉眼淚,目不斜視:“要你管。”
因為哭過,她的聲音聽著有些軟糯,楚潯忽然有些心癢,他抬手扣住杜曉仁的下巴。
兩人這裏十分靜謐,根本就沒有看到這裏的情況,可以說做什麽都不會有人知道。
可很奇怪,蕭湛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裏的人影。
他本來沒在意,下一秒,燈光亮起。
他看到楚潯捏著那個女人的下巴,抬手摘了她的墨鏡,露出那張自己熟悉無比的臉頰。
杜曉仁?
忽然之間,蕭湛耳邊神父的聲音消失了,宣誓聲、人們的小聲低語、婚禮協奏曲的聲音都不見了,萬籟俱寂,他看到杜曉仁站了起來,不知道楚潯對她做了什麽,她跌跌撞撞的離開,摔了一跤。
直接從台階上摔了下去,她想站起來,又重新跌了下去。
楚潯手裏勾著墨鏡,慢慢悠悠的走向杜曉仁。
新人雙方交換戒指,池海歡看著托盤裏的鑽戒,又開心又期待,見蕭湛遲遲不動,看過去。
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遠處的杜曉仁。
池海歡的臉色直接冷了下來,她伸出手舉到蕭湛麵前:“阿湛,幫我帶上。”
蕭湛沒聽到她說什麽,賓客們開始議論,蕭老爺子出聲提醒他,托盤舉到了他的麵前,神父也催促著。
不遠處,楚潯彎腰將杜曉仁抱了起來,杜曉仁拚命掙紮,楚潯似乎說了什麽,低下了頭,似乎在吻她。
蕭湛腦海裏轟的一下就炸開了,他一把推開托盤,抬腳走了兩步,被池海歡叫住。
“蕭湛,你敢走試試。”
蕭湛垂下眸子,抬眼看到楚潯抱著杜曉仁走遠,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會場裏直接炸開了,最應該崩潰的池海歡反而非常冷靜,她冷笑一聲,拿過旁邊的話筒,輕輕拍了拍。
“各位,請安靜一下。”
所有人看向她,池海歡看了眼蕭恒遠,餘光看著蕭湛越走越遠,她歎了口氣:“既然新郎跑了,那這場婚禮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為了不然各位白跑一趟,我說一件事給大家當做逗樂了。說實話,這事關乎我家和蕭家兩家的麵子,我本來是打算一直埋在心裏的,但蕭總不給麵子,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哪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也要說。
楚潯忽然掐住她的下巴時,杜曉仁也愣住了,他抬手掀開了她的墨鏡,對上她那雙濕漉漉的眸子,心跳加快。
嘴角帶著一抹邪笑:“沒想到你哭起來還別有一番滋味。”
“你神經病吧。”杜曉仁皺眉,抬手打開他的手。
“我說真的,你考慮一下我啊。”
杜曉仁聽了這話直接翻了個白眼:“別做夢了。”
說完,她起身離開,楚潯不急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杜曉仁急於擺脫他,又因為腿腳還沒好利索,高跟鞋一絆,直接從台階上摔了下去。
杜曉仁疼得要死,又不想在楚潯麵前示弱,撐起身子,腳踝傳來劇烈的疼痛,不受控製的又栽了下去。
她暗罵一聲,真是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縫。
這麽一想,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然後楚潯就走過來了,看到她摔在地上,不客氣的嘲笑:“怎麽?打算轉行碰瓷了?”
“你不打算幫我就滾一邊去。”杜曉仁不耐煩的看著他。
楚潯笑了笑,彎腰將她抱了起來,顛了顛:“呦,您這體重都快趕上一頭豬了。”
杜曉仁一聽直接不樂意了,掙紮起來:“放我下來。”
楚潯本來就沒站穩,她這一折騰差點把人又摔下去,他低頭:“我放你下去你能走嗎?”
杜曉仁瞬間安靜了,她一個人確實是走不了,這萬一裏麵散場了,她被人撞上了不太好。
雖然說楚潯這人心懷不軌,但還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於是她就由著楚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