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房卡都給了?
“拿著。”
慕容傾月打開錢夾,直接把裏麵一遝鈔票給了陳唐。
沒錢還裝什麽高尚,直接要賠償不就行了?
“夠麽?不夠我給你轉賬。”
“夠了夠了,坐飛機回去都夠了。”陳唐怔了怔,心道這女人還真是大方。
慕容傾月搖了搖頭,轉身便走了。
目送冷豔美女總裁離開,陳唐‘唰唰’地點了一下鈔票。
咦?
房卡??
慕容傾月不住家裏,住酒店?
不對,不太現實。
陳唐腦海中浮現出一些畫麵,很多有錢有勢,表麵高貴冷豔的富家女,實際上都有一些難言之隱,慕容傾月的家就在這所城市,她怎麽可能不住家裏而住酒店呢?
答案隻有一個。
她故意把房卡拿出來的。
想到這,陳唐不由口中生津,這才來上班不到一天,就有美豔總裁主動送上門來,別案子沒查清楚,反倒是身體先受不住了。
陳唐離開醫院,打了個車,剛來到天南集團門口,就發現有幾個人聚在停車場旁邊,看這樣子,應該是有車子被剮蹭了。
“老周。”
陳唐走過去,招呼了一聲,站在周康旁邊的,是一個足有一米九的男人,身材魁梧,滿臉橫肉,膀大腰圓的。
隻不過,他也穿著保安服,而且是保安隊長。
原來就是這個人搶了我的位置啊。
陳唐淡笑著掃了一眼。
那保安隊長卻眉頭一挑,不高興了。
“你就是今天新來的?剛來就曠工?”
陳唐沒搭理他,而是看向一旁正在解決問題的兩名車主。
一男一女。
男的看著痞裏痞氣的,單從長相和說話方式,就能看出不是什麽好東西。
至於女人,年紀不大,瓜子臉,光滑的肌膚都能反光,看得出是沒有化妝。
她一說起話來,臉頰上浮現著兩個小酒窩,或是因為著急,小臉兒紅彤彤的。
白富美啊。
陳唐瞄了一眼她的白色保時捷911,車尾燈附近被剮蹭了,撞的是一輛破捷達。
“美女,你是有錢,開著豪車,但你撞了我車,這事情總不能算了吧。”
男人穿著西裝,看著很商務,可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大熱天的,穿著西裝外套,是為了什麽?
“我不是說了嘛,給你1000,還不行?再說本來也不是我撞你啊,是你非要跟我搶。”
女孩氣的直跺腳,那小裙擺隨風而動,露出纖細的腿。
“咱們講講道理,我這車,你不賠都沒事,但我車裏麵有孩子,孩子嚇到了,精神損失費也不止1000塊啊。”
男人依依不饒。
女孩見對方連帶著保安好幾個男人,掐著小蠻腰,一邊歎著氣一邊搖頭。
“多少,你說,多少。”
“怎麽也得這個數吧?”
男人說著,伸出一隻手掌。
“五千?行,轉賬,真晦氣,出門遇見無賴。”女孩說著,直接掏出了手機。
男人一愣,沒想到錢要的竟然這麽輕鬆,當即也拿出手機。
隻不過……
當他拿出手機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卻有意無意地與保安隊長有了一絲交錯。
看來是跟保安隊長有關係,倆人合理設計的這個局。
周康早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門道,見陳唐在旁邊愣站著,便用力扯了一下陳唐胳膊,壓低了聲音催促道。
“走啊,還看什麽。”
這一幕,被保安隊長看到了。
“那個,今天曠工,要是不想被開除,一會拿二百塊錢罰款給我,我幫你把事情壓下來。”
哈?
原本陳唐不愛搭理這保安隊長,可這人怎麽還來個飛蛾撲火,非要自己往上撞?
“美女,等下再轉賬。”
陳唐想著就來氣,二百塊錢?我讓你這五千都拿不到。
“怎麽?又要加錢?”女孩一緊鼻子,眼淚汪汪的,都要哭了:“你們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啊,好幾個大老爺們欺負我一個女孩?”
“訛詐,你們這分明就是訛詐,再不知足,我可報警了!”
那西裝男子看蒙了,還以為這是保安隊長什麽新招數,便沒有開口,而是靜觀其變。
而保安隊長,心中想法與那西裝男一樣,以為陳唐是西裝男剛找來的‘友軍’。
“沒錯,這就是訛詐,應該報警。”陳唐一口咬定。
咯噔。
西裝男子心頭一顫,死死的瞪了陳唐一眼,而後順勢就要抓住女孩的手腕。
女孩嚇了一跳,來不及躲閃,可那西裝男的手卻還沒等抓到她就停住了。
“朋友,一個男人,對女孩動手,不大好吧?”
陳唐抓著男人的手腕。
“你、你……”男人疼得臉通紅:“你跟這女人絕對是一夥的,怎麽,撞了人不想賠錢?”
“賠,當然要賠。這麽長一道車漆,尾燈可能撞壞了,鈑金也得拉一下,怎麽也得一萬五吧。”
陳唐說道。
女孩瞳孔一縮,當即後退兩步,委屈的淚水唰唰地就落下來了。
西裝男鬆了口氣,合著這是一處苦肉計?
五千搖身一變,就成了一萬五,這種事情還真是一本萬利啊。
“行,你是這停車場的保安吧,你說了算的話,就這麽解決。”西裝男道。
保安隊長一聽,合著這竟然是個‘友軍’,這麽識相,是個可造之材啊。
“對對,這停車場就是他管的,他說了算,一切判罰都由他定。”
保安隊長已經在盤算著今天晚上去哪裏快活了。
至於陳唐曠工那二百,他也不準備要了。
“行,既然我說了算,你對我的判罰滿意嗎?”陳唐問西裝男。
“滿意,滿意。”
西裝男連連點頭。
女孩咬著下唇,幽怨地看著陳唐幾人,雖然已經確定了他們就是在這裏敲詐,可卻又不能說什麽,現在隻能報警,但報警的話,會耽誤她很多事情。
如果不是趕時間,剛才她也不會直接同意拿出五千。
“行,既然滿意了,那就給這位美女轉賬吧,一萬五不多,算是很便宜你了。”
陳唐說話間,抓著那西裝男的手腕更疼,甚至能清晰地聽到哢哢的撥筋聲。
“什麽?我、我給她?”西裝男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