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人彘
‘路瑤’拚命點頭,“是,我不敢騙您,我真的懷了他的孩子,求您,饒了我。”
“那可不行呢,既然你懷了他的孩子,我是萬萬不可能放過你的!”
華英淳笑得陰惻惻的,平素的偽善麵具終於揭開,露出裏麵殘忍又可怖的真實模樣。
‘路瑤’無助地看著他,眼中滿是絕望,“你……你到底要幹什麽!”
“我當然是要殺了你,我不止要殺了你,還要殺了你肚子裏這個小賤種,我要他斷子絕孫,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華英淳怒吼著,就像一頭瘋狗。
‘路瑤’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為什麽?你是他的伯父,這到底是為什麽?”
“因為華家的一切,本就是屬於我的,他早該死了!”
華英淳冷冷地道,他邊說邊俯下.身,用惡毒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路瑤’的肚子。
“不要……救您……不要……”
‘路瑤’驚恐的後退著,就像一隻可憐的待宰羔羊。
華英淳從鼻孔裏冷嗤一聲,又轉頭吩咐華承中。
“作掉它!”
“是,父親!”
華承中邪侫地一笑,立刻狠狠一腳踹在了‘路瑤’的小腹上。
“啊——”
‘路瑤’尖叫一聲,立刻抱著肚子在地上打起滾來。
踢完一腳還不解恨,華承中又補了幾腳。
很快,一抹鮮血就從‘路瑤’的雙腿間滲了出來。
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女人,倆父子同時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把她綁起來送給你大哥,這可是我這個當伯父的,送給他的驚喜。”
華英淳命令華承中。
“是,父親!”
華承中雖是個草包,可優點卻是很聽父親的話。
很快,一身是血的‘路瑤’就被他五花大綁架了起來。
……
另一邊廂,大廳內!
發生方才亂黨的事件之後,所有人都原地警戒著,誰也沒有輕舉妄動。
但大家對伯尼這個主人的態度已經呈明顯的兩極化,眼見勢頭不妙,伯尼又有點拿不準場麵了。
這時,甘比諾卻又跳出來冷冷地問,“伯尼先生,我是來參加婚禮的,現在新娘卻死了,請你三天後的婚宴你還辦嗎?”
伯尼還未說話,一旁的史密斯卻搶道,“辦,當然要辦咯,伯尼先生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女兒嗎?”
說完,他突然冷笑著看向華霆深的方位。
眾人麵露狐疑,華霆深卻沒有出聲。
伯尼這時卻又開始作戲了。
“別說了,我是還有另外一個女兒,她十分優秀,可惜,是我害了她,她所托非人,被人害得如今已經上不得台麵了。”
“哦?怎麽個上不了台麵法?”雷姆森也開口了。
連戰家也跟著附合,“看伯尼先生的樣子,此事似乎大有蹊蹺,不妨說出來,好讓大家為你主持一個公道!也算謝謝你的招待罷。”
來了……該來的終於要來了……
安誠和艾瑪飛快對視了一秒,他們的餘光齊齊看向華霆深。
然而大BOSS麵色沉靜,仍然一派鎮定從容的樣子。
這淡然的態度,就像一盆冰水,瞬間澆涼了他們躁動的心,霎時間,安誠和艾瑪也漸漸冷靜下來,隻以不變應萬變,冷眼看著伯尼究竟要耍什麽花樣。
很快,他們的疑惑就解開了。
因為伯尼的手下突然抬進來一口半人高的瓦缸。
被剜去四肢五感的柳允兒正泡在裏麵,已經成了人彘。
縱然在場所有人手上都沾過血,欠過命債,可他們也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場景,一時間齊刷刷地怔住了。
連華霆深也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麵露不適。
更別提安誠和艾瑪,差點沒吐出來。
但當中,最震撼的還是莫過於莊亦臣了。
他在Z國娛樂圈混了那麽多年,也是看著昔日柳允兒是如何風華絕代過的,可現在,曾經眾星捧月的女明星竟然被折磨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它甚至連一個‘人’都算不上了,隻能算是個活著的肉團。
全場最冷靜的隻有費灼雅,雖然她也有幾分同情,但到底她跟柳允兒不熟,也知道柳允兒是條毒蠍子,隻覺得造成今天這後果,多數還是她咎由自取的原因,因此隻同情了幾秒,她就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明明柳允兒之前接近伯尼時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被折磨成這副樣子?
所以她是被識破了?那任務呢,給這幾條老狗下毒的任務,她有沒有完成?
就在費灼雅心思百轉時,伯尼已經假惺惺地走近瓦缸,看著裏麵的肉團歎氣道,“我可憐的女兒,是我害了你,以為替你找的良配,哪知道他卻把你害成這樣!”
伯尼演得投入,一旁的史密斯也跟著繼續起哄。
“伯尼先生,令嬡實在太慘了,究竟是誰把他害成這樣?”
雷姆森也強忍住作嘔的衝動問道,“是啊伯尼先生,這太慘無人道了,這是惡魔才幹得出來的事情!”
戰家那位也乘勢道,“伯尼先生,那個惡魔是誰?他是不是就在我們當中?”
伯尼得到這麽多人的支持,中心一鬆,口氣立刻強硬起來。
轉身,他突然目光如電地看向華霆深,一字一句,冷冷地道,“是啊,惡魔就在這兒,他就站在我的麵前!”
這暗示已經不能算是暗示了,而是赤裸裸的明示。
伯尼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他所做的這一切,織的這張網,造的這場局,就是為了這一刻,就是為了要將柳允兒的慘遇全部栽贓給華霆深。
“華霆深,你假借聯姻之名,先是分裂墨菲家的勢力據為己有,待事成之後,又將我的義女折磨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你真是狼子野心,今日,無論如何我也要揭穿你的真麵目了。”
“原來是他?真無毒不丈夫啊!”
“華家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
雷姆森和戰家那位一唱一和地,將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到華霆深的身上來。
史密斯又陰惻惻地道,“伯尼,有什麽冤屈你盡管說,今日大家都在,孰是孰非,總要有個交代的。”
伯尼見史密斯開始煽風點火,又繼續作戲道,“我本無意招惹華家,我初任家主,也招惹不起,可華霆深挾迫我一定要攢這場局,他要我把大家聚到一起,後麵不知道還有什麽黑手,我不能再助紂為虐,我要揭穿他的真……”
“揭你媽的蛋!你個老奸賊,你滿口噴糞什麽?這場局明明就是你設的套,你以為這裏的人個個都是傻子?”
費灼雅突然打斷伯尼的話頭,人群中,她是第一個站出來力挺華霆深的人。
安誠和艾瑪飛快對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讚許。
華霆深卻伸手將費灼雅拉到了身後去。
“費小姐,這是我跟伯尼先生之間的誤會!”
他還是不想將費灼雅牽扯進來。
費灼雅卻甩開他的手,毫無懼色地道,“你是我喜歡的男人,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華霆深有些無奈的揚了揚唇角,抬起眼瞼,他目光如電地看向伯尼,“還有什麽罪名,你繼續說,咱們之間的賬,就今日一起結了吧。”
“你什麽意思?華霆深,事到如今,你還想威脅我不成?”
伯尼被華霆深看得有些心虛,但他是主人,身邊又有這麽幾個幫手,到底還是心存僥幸。
“別以為你真的可以一手遮天,我墨菲家是式微,可在場的各位,哪個的勢力不如你?華霆深,你罪惡昭彰,今天就是你的審判日!”
“恐怕,不能讓你如願了!”華霆深隻輕笑了一聲,態度絲毫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