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血食
與此同時,炎天的怒意和恨意已經達到了極點。其怒吼完畢,渾身顫栗的跪在了地上。風吹來,撩動著他那淒慘的身影,那身影是那麽的可憐。
雖然跪在了地上,但那胸中的戾氣依然滾滾不休。其再次抓狂起來,雙手變爪,不停的揮舞起來,嘴裏不停的喊著:“我要殺!殺!殺!”
其之所以變成這樣與他修煉的《逆天修行術法》不無關係,修行《逆天修行術法》,丹體吸納的狂暴靈力對心智有一定的侵蝕作用。加之其手臂間隱藏的紫雲魔杖杖身,更助長了那胸中戾氣的狂暴。
兩種戾力同時叛逆,讓他現在很是抓狂。其現在已經雙眼充血,幾欲殺人泄恨!
這時有幾頭藍野牛跑回了領地,並向他的紅光之地跑來。那藍野牛衝勢很猛,驚嚇之後也想尋物泄恨。它們發現了紅光之地的炎天,並低頭加速撞了過來。
炎天看著不斷靠近的藍野牛,殺物噬血的衝動再也難以抑製。他飛身而起,一掌朝著跑在最前的藍野牛那堅硬的犄角頭顱拍去。
“轟――”
那掌心同時激射出五道靈力,如一五彩的長虹拍在了藍野牛的頭顱上。
藍野牛霎時被轟碎了頭顱,哼都沒哼聲就倒在了地上。
其它幾隻見狀深知此人道法強大,是個惹不起的主兒,趕緊調頭就跑。
可是炎天哪給它們機會,飛身前去,雙掌齊出,道道五彩靈力齊齊射向藍野牛的頭顱,藍野牛一個個應聲倒地。
經過這一折騰,炎天的心智似乎清明了許多。他看著周圍倒下的幾具藍野牛的屍體,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掌。
自己什麽時候有這樣的力量,同時操縱五種靈力,自己之前根本做不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多操縱三種靈力同時攻擊,但也很是勉強。
還有另他震驚的是,沒想到五種靈力齊出,會有這麽強大的威力,這威力比自己使用紫霞仙劍的威力還大。
藍野牛是非常強悍的物種,那堅硬的頭顱據說具有太清境一重修為的弟子都劈砍不透,可是炎天居然一掌之威就轟碎了它的頭顱,這實在是太令人震撼,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這就是五靈之體的強悍之處嗎,太牛叉了!
想到這裏,炎天再次向外轟出一掌,奈何他隻是勉強的轟出了三靈之力。他有些不甘心,仍向外轟出了數掌,但結果還是一樣,隻有三種靈力的威力轟了出去。
他有些失望,回到了紅光之地坐了下來。
突然,他想起了隱藏在手臂間的木杖,這木杖是什麽他也不知道,隻知道是曾經的鬼木師傅送於自己的,還說此杖還能幫助自己修煉。
他有些懷疑,心念一動,那木杖便從他的左手臂緩緩的浮了出來,並慢慢的變長變大。
他右手拿住此杖,就著月光端詳了起來。木杖全身漆黑一片,似是黑暗的夜,那杖身有許多紋理,如樹木的年輪線,但似乎也不是。除了這些他根本不知道這木杖還有什麽其它特別之處。
它的雙手來回把玩著,也不知道如何用此木杖幫助自己修行。把玩了一會兒,感覺沒意思,索性將木杖插在了草叢中,不再理它。
就在這時奇怪的一幕產生了,隻見木杖發出了一片妖異的紫色。當那紫色產生時,木杖的紋理也成了紫色,並清晰可見。
炎天注視著這木杖,仔細的看著這些紋理。這些紋理有細有粗,細紋連接著粗紋,粗紋連接著更粗大的紋理。
“這看上去似乎像人體的血管!”
炎天驚道。
但是繼而發生的一幕更讓他震驚,隻見草叢中有幾個血珠向紅光之地滾來。所滾之處,皆被染成了紅色。
炎天不明所以,以為見到鬼了,當即嚇的向後倒退了幾步。
可是那滾滑的血珠越來越多,越來越密,最後形成了一條血溪流進了紅光之地。當流進紅光之地時,炎天本以為會流向他,他的紫霞仙劍亮起,準備禦劍逃走。
哪曾想那血溪流向他時轉了個彎,流向了他插在草叢中的木杖。血溪一與木杖接觸,便被木杖吸食了進去。繼而木杖不再是妖豔的紫色,而變成了妖豔的紅色,而且那木杖上的紋理也變成了紅色,看上去,裏麵竟有血液再流動。
炎天震驚的張大了嘴,可是哪來的血液。他趕緊抬頭看去,隻見前麵處有更大的一條血溪向這裏流來,那血溪的盡頭居然是幾頭藍野牛的屍體。藍野牛被轟碎的頭顱一點一點的流出血液,繼而匯聚向那條更大的血溪。那條更大的血溪又向紅光之地,向這根木杖流來。
“我的媽呀,這什麽情況!”
炎天此時已經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地步,隻怔怔的看著這一幕,不知如何做作。
木杖的血光更亮了,照著紅光之地內一片通紅,那血溪的流動速度也更快了。那藍野牛碎爛的頭顱已經不是一點一點流出血液,而成了噴狀。不斷的噴出血液,然後匯成了更大的血溪,向木杖流了過來。
木杖吸食的更快了,那血色越來越濃,越來越亮。整個紅光之地外都被印染成了血色,紅光之地內的炎天更是如沐鮮血。
此時,炎天再次看向藍野牛的屍體,隻見那藍野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而去,如一被紮了口子的氣球,不斷的縮小凹扁。
“這!”
炎天實在難以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以為自己又在做夢了。他趕緊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其“誒呀”的痛叫了一聲,才知道自己不是再做夢。可是這不是做夢,又是什麽樣的情景,誰又能解釋下?
一刻鍾後,那藍野牛的碎爛頭顱已經不再噴血,和起初一樣一點一點的往外滴漏,那血溪也在不斷的縮小,最後隻見幾個血珠慢慢的向木杖滾滑而來。
當最後一個血珠滾到木杖被吸食後,再看那藍野牛的屍體已經幹癟成了一具骷髏樣,身體隻有一副藍皮囊。
木杖那妖豔濃烈的紅光此時也漸漸的暗淡了下去,那血紋也漸漸的看不真切,最後還變成了以前的老樣,黑乎乎的一根木棍。
“這!”
“它到底是何物?”
炎天注視著這根木杖驚訝不解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