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論詩
@J���“江霞姐!”
“江霞姐!”
……
一稚嫩銅鈴的聲音響在廣場,另所有人都側目過來。
離江霞馬上就要步出廣場,身形一頓,站住了。她緩緩轉過身來,周身飄零的花瓣也停止了舞動,有些不悅。
“有事嗎,小翠?”
離江霞柳眉一皺,開口問道。
王小翠快步跑向了離江霞,臉色有些喜悅。她開口道:“江霞姐,你能帶我去雲海峰嗎?”
“雲海峰?”離江霞驚詫的張大了嘴。
“對,雲海峰。”王小翠站在離江霞身前,麵色微紅,氣喘籲籲道。
離江霞看著王小翠可愛的樣兒,有些為難,緩緩道:“這個應該不能吧。”
“不能?”王小翠很驚詫,繼而臉色有些失望。她開口問道:“為什麽呢江霞姐?”
離江霞抿了抿嘴,不知如何回答王小翠的話語。她周身的花瓣似乎知了離江霞的心意,隨著春風,兀自快活的散去。
王小翠看著那散去的花瓣,心道好美。然後其轉回目光,瞪著眼睛,一眨一眨的盯著離江霞,非常有耐心的等待著離江霞開口。
離江霞看到這麽天真無邪的王小翠,實在是有些不願意傷害她。她開口道:“小翠,你去雲海峰幹什麽呢?”
王小翠看到離江霞終於開口了,細眉一挑,開心道:“我去找張小天啊,我的小天哥。”
“張小天?”離江霞麵有驚詫之色,隨即她想起了那個不大的小少年,那小少年倒是天賦異稟,長相英氣。
“對啊,小天哥。”王小翠一雙細眉一眨一眨的,很是開心。似乎提到張小天,她就開心的不成樣兒。
“可是……”
離江霞為難起來。
“可是什麽啊?”
王小翠有些不高興。
“你為何不自己去呢?或者找其她師姐?”離江霞開口問道。
王小翠細眉微低,也為難了起來,道:“我自己不會禦劍飛行,當然去不了。其她師姐,我也不認識。”
“誒呦!”離江霞一陣汗顏。
“我求求你了江霞姐,求求你了……”王小翠見離江霞無動於衷,拉著她的衣袖,兀自搖晃起來。
太陽已經升高,眼觀已經接近中午,這時的春色愈加的明媚。
百花齊力的綻放,春風肆意的溫柔,蝴蝶奮力的舞蹈,這個春天似乎比常年多情柔媚了幾分。
離江霞心裏一直在做著劇烈的鬥爭,去雲海峰做什麽,那個炎勝自己終歸不愛了,也再也不想見到他。見到他似乎是永遠流不完的愁苦,倒是不如不見。
可王小翠的哀求,自己實在又難言拒絕。
風從山間吹來,撩動了她的發絲,撫摸向她那張絕美的臉,有溫柔留下。春風似乎不管你犯過什麽錯,做過什麽事,都對你一往的溫柔,從不改變。
離江霞似乎為之所動,即便去雲海峰見了炎勝又如何,現在的他已是魔教之士,對自己不存半點愛意,而自己又對他不存半點愛戀,見了隻是陌生人而已。
想到這裏,離江霞微微點了點頭,柳眉一橫,道:“好吧,我載你去雲海峰吧。”
“真的!”王小翠開心的大叫了聲,她有些難以置信,隨後其在原地“哦哦哦”的蹦跳了起來,那動作相當開心快樂。
離江霞見到這樣開心的王小翠,一時惘然了。最後其嘴裏喃喃道:“不長大真好,長大了就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開心,什麽是真正的快樂。”
王小翠靈動的大眼睛看了過來,問道:“江霞姐,你說什麽呢?”
離江霞強笑了下,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沒什麽,我們走吧。”
“好!”王小翠獨自朝廣場外跑去,那腳步相當輕快和靈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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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枝滿燕歸來,
蝶踏香風落雪懷。
最是一年春好處,
柔心且與百花開!”
一青年男子,一襲黑袍裹身,連頭部也藏在了黑袍帽內,其腳踏一巨大符紙,在天空飛行。其看著地上開滿的梨花,兀自開心的吟詠起來。
“好詩!”
“好詩!”
“少爺作的詩真好!”
被稱作少爺的人名諸葛石,是咒土門門主的親兒子。其身後跟著位灰袍男士,灰袍男士腳下也踩著一巨大符紙飛行,並拍掌為諸葛石吟詠的詩篇叫好。
“詩是好詩,但是並非本少爺所作。”
諸葛石歎息了聲,開口道:“我說黃山鬆,我們到了蒼雲山了嗎?”
原來灰袍男子名黃山鬆,其抬眼向前望去,見雲霧遮擋處,有兩座高山直通天際,尤其是其中一座,那簡直有貫穿星河之勢。
他點了點頭,道:“少爺,到了。”然後其伸手指著最高峰,道:“那最高的山峰應該是貫宇峰無異。”緊接著其指向另一山峰,開口道:“那座低點的應該是觀日峰。”
諸葛石“嗯”了聲,點了點頭。他望著那高大的山峰“嘖嘖”稱“奇”。片刻後,道:“這蒼雲山果然是天下名山,每次到來都令人震撼不已!”
“嗯!”黃山鬆頻頻點頭。
春風牽動著雲朵而行,陣陣香氣撲麵而來,聞之另人一陣銷魂。
黃山鬆嗅了嗅香氣,想起了剛剛諸葛石吟詠的詩篇,饒有興趣道:“少爺,這是何人作的詩呢?如此的風流!”
“風流?”諸葛石一滯,有些驚詫,但隨後來了興趣,道:“怎麽講呢,且說說?”
黃山鬆咳嗽了聲,清了清嗓子,沉思了下,道:“‘梨花枝滿燕歸來’,說的是梨樹的花開滿枝頭時,燕子方從南方歸來。”
諸葛石“嗯”了聲,點了點頭。
黃山鬆看諸葛石滿意自己的解釋,麵上喜了下,道:“‘蝶踏香風落雪懷’,說的是蝴蝶踩踏著陣陣香風,落在了那如雪一樣白的梨花枝上。”
諸葛石皺眉看向黃山鬆,道:“繼續說。”
黃山鬆聽了,神情一緊,小心的說道:“‘最是一年春好處’,說的是梨花開的時候,是春天最美好的時候。”
諸葛石點了點頭,驚詫於黃山鬆的才華,沒想到他把詩解釋的這麽透徹。開口道:“那風流一詞該如何解釋?”
黃山鬆喜了下,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放鬆了下來,開口道:“最後一句道出了此詩的風流,‘柔心且與百花開’,說的是自己的心也隨那百花一樣開放,說白了就是心也要像花一樣經曆紅塵愛戀!經曆風花雪月!足見作者乃是一位風流才子!”
靜,隻有“呼呼”的風聲吹過。
諸葛石深深的注視著黃山鬆,沒有開口說話。
黃山鬆看到諸葛石陰沉的臉,心裏怕了幾分。他不知道為何諸葛石在聽完自己解釋,變成了這樣一副表情。他猜不透諸葛石的心思,諸葛石向來情緒不定,時好時壞。好的時候說什麽都可以,但是壞的時候,他就變成了一個陰狠毒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