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江瑜笙受傷
江瑜笙停頓了一下,“我不會和你搶陸葛沉。”
“你猶豫了,你猶豫了。”
陳莫莫突然間吼了起來,而此時一直戴在她手上的黑色手環發出紅色的亮光。
江瑜笙覺得眼熟,好像陸葛沉的手上也有同款。
陳莫莫抓起地上的玻璃片對著江瑜笙,江瑜笙皺了一下眉,原本蹲著的腳頓時麻木,整個人都站不起身。
一定是剛剛在外麵太冷了,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陳莫莫沒有靠近江瑜笙,而是冷冷地看著江瑜笙,然後對著自己滿是傷痕的手準備再次劃下去。或許隻要這麽一次,她就可以徹底把江瑜笙趕走。隻是她卻沒想到江瑜笙竟然一把抓住了玻璃片。
“你是有病嗎?”
冰冷的手用力推開了陳莫莫,紅色的血滴落在潔白的地麵之上。
陸葛沉打開房門,看見蹲在地上一直哭泣的陳莫莫,而江瑜笙則一臉蒼白地握著自己正在流著血的手。
陸葛沉沒有理江瑜笙,而是徑直走向了陳莫莫。
“別哭了,沒事了。”
陸葛沉輕輕地撫摸著陳莫莫的頭,一遍又一遍,直到陳莫莫的哭聲越來越小。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陸葛沉。
“我想睡覺。”
陸葛沉笑著點了點頭,將陳莫莫橫抱了起來。直到陳莫莫睡著,陸葛沉才走出了臥室,而此時江瑜笙早已消失了蹤影。
外麵的雨停了,微冷的風帶著雨後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江瑜笙走出了陳莫莫的房子,攔了一輛出租車,獨自上了醫院。
江瑜笙看著夜深人靜的車窗外,回想起陸葛沉開門衝進來時看著陳莫莫的神情,她的心被刺痛了。說著要放下的人,怎麽還是放不下呢。
江瑜笙看著手心的傷口,疼痛持續著。她抬起雙眸,將目光看向車窗外。小聲地說了一句,“忘了他吧。”
江瑜笙下了車,掛了急症。坐在一樓大廳等著,醫院裏靜稍稍的。一樓的電梯在大廳的旁邊,要走電梯必須經過大廳,江瑜笙不經意抬了一眼,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走進了電梯裏。
她微微一怔,看到了電梯上了八樓。隨後,她也趕了上去。
802室,單獨的病房,穿著一身白色衣服的女人,剛坐上床。回過頭,看到了跟隨其後的江瑜笙,臉上的表情由驚訝到淡然。
“媽,你怎麽會在這裏?”江瑜笙有些慌張,手指緊握。
李柯冰沒料到江瑜笙會找到這來,“我還想問你這深更半夜到這裏幹嘛來了?”
李柯冰突然發現江瑜笙的手上裹著一條毛巾,毛巾上沾滿了斑斑血跡。
下車後,才發現她口袋裏生無分文,司機可憐她,沒要路費免費送了她一條毛巾外加二百塊錢,而江瑜笙也默默記下了他的車牌。如今這樣的社會,不求回報付出的人太少。
“你這手怎麽了?”
“撿玻璃不小心劃的。”江瑜笙抬起眸,看著多日不見而的母親,內心是欣喜不已。隻是,母親為何會住院,為何一直苦苦尋找,卻杳無音訊。
“媽,為什麽我找了你這麽久,一直沒你消息,你知道我多急嗎?”
李柯冰見江瑜笙生氣的模樣和小時候一模樣一樣,不禁笑了笑。瞥了一眼她手上的傷,明知她在刻意的隱瞞。
“這手不會是陸葛沉弄的吧。”
江瑜笙看著李柯冰那雙清明深邃的雙眼時,她心裏一怵。雖然不是陸葛沉弄的,卻因他而傷。
“不是他,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李柯冰看著江瑜笙的臉,她有心袒護著某人,她心知度明。隻是她不想女兒遇人不淑。
“能夠讓女人受傷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呀。”
江瑜笙打趣著說道,而此時李柯冰拉著江瑜笙準備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帶你去包紮下,再不處理會留下疤痕的。”
江瑜笙拉著母親的,好像現在生怕消失不見的是她江瑜笙。
“你好,我剛掛過號了。”
“坐吧。”穿著白色衣服的醫生轉身來看著站在眼前的江瑜笙,皺了皺眉。
他的聲音厚重好聽,仿佛在哪裏聽見過。
江瑜笙看著戴著口罩的男醫生,輕皺了一下眉頭,“袁彥烈?”
“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
袁彥烈匆忙關上了急診室的門,看著出現在他麵前的江瑜笙,內心一陣歡喜。
而看到她手裏的傷口之時,他臉上的神情由歡喜變得可怕。
李柯冰仿佛察覺出什麽,輕輕地撫摸著江瑜笙的頭發,說道:“讓醫生幫你處理,我在外麵等你。”
“不行。”江瑜笙保持著警惕,她可不想再次東奔西跑的到處找她。
“放心,我不會跑。”
江瑜笙放心地點了點頭,然後鬆開了李柯冰的手,畢竟有些事情她暫時還不能告訴母親。
“別說是自己撿玻璃劃傷的。”袁彥烈知道江瑜笙把她母親有意支開就是不想讓她母親知道一些事情。
“陸葛沉弄的嗎?”
江瑜笙搖了搖頭,然後看見袁彥烈在傷口上抹上了藥水,瞬間刺骨的疼,她卻沒有哼一聲。慶幸,她在陳莫莫家換了一身的衣服,不然這一身的傷,她更是開不了口。
袁彥烈的瞳仁幽深,目光落在江瑜笙的身上。“以後誰欺負你了,來找我。沒有誰我會放在眼裏。”
江瑜笙訕訕一笑,重重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出門的那個瞬間又回過頭看著袁彥烈問道:“你怎麽突然變成醫生了?”
“你怎麽認出我來了?”
袁彥烈很好奇,明明他隱藏的很好。難道還是漏出了馬腳嗎?
江瑜笙嘴角帶著笑說道:“因為你的聲音,對於我來說,特別好分辯。”
袁彥烈笑了笑,“挺好。”
江瑜笙走出了診室,袁彥烈換掉了身上的白色衣褂,沒過一會有人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趴在他的身後,敲了敲他的肩膀小聲地問道:“怎麽樣,有沒有被人認來?”
袁彥烈看著女人雙眸裏邪氣的壞笑,拿起桌上的病曆本輕輕地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