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消失
白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敲了一下門,聽到陸葛沉低沉的聲音。她推開了虛掩的門,抬起頭看見陸葛沉站在辦公桌後放著的畫架旁。
白曉想為之前的話道歉,結果卻未來得及開口便聽到陸葛沉就問:“你覺得這幅畫好看嗎?”
他的聲音低沉溫和,聽起來並沒有責備的意思,白曉走上前,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畫。
畫中的女子一頭烏黑的長發,穿著紅色的長裙,眼睛低垂著,睫毛又密又長。這哪裏是幅畫,簡單就像是真人一般,而畫中的人竟然與江瑜笙有著幾分相似。
“瑜笙?”
白曉抬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是不是很驚訝,當時我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
陸葛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可以摸下它嗎?放手,我會小心翼翼地。”
“可以。”
白曉一愣,她沒想到陸葛沉會毫不猶豫地同意,因為眼前的這幅畫,價值連城。莫名的喜悅,一下子從心底冒出來。
“這幅畫貨真價實,並非仿品,你覺得呢?”
“陸總,你怎麽知道我會鑒別畫的真假?”
白曉微怔,抬起頭盯著眼前漆黑幽沉的雙眸。
江瑜笙坐在咖啡廳的落地窗旁,這幾日陸葛沉總會抽出時間和她呆上一段時間,哪怕他再忙。
他站在馬路過麵朝著她的方向走來,明亮的燈光下,他一身黑色西裝,英俊挺拔。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孤傲,那是融入骨子裏的。
陸葛沉看到江瑜笙正凝視著他,原本冷冽的雙眸裏頓時變得柔和萬分,舉手投足之間充滿著致命的誘惑力。
偶爾路過的妙齡女子都會因為見到他的容貌而露出麵紅嬌羞的神情,就連上了年紀的大媽見到他都不禁會說:“哎喲,哪來這麽英俊的小夥子。”
如若不是他一臉冷漠的樣子,想必早就被人擄走,任人宰割。
“陸先生。”她緩緩開口。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他。
陸葛沉皺了一下眉,不悅的神情爬了一臉。
“請問你是?”
江瑜笙輕聲地問道,畢竟在公共場合,陸葛沉依舊我行我素,絲毫不在乎別人的感受。讓江瑜笙著實不待見他。
女人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悅,而是從包裏緩慢拿出名片遞到江瑜笙的麵前。
“您好,我是婚紗設計院的。”
還沒介紹完自己,陸葛沉便伸手拿走了她的名片,掃了她一眼,淡漠地說道:“我會讓我的助理和你聯係。”
看著女人走掉,江瑜笙靜了幾秒,說道:“陸先生,別人也好歹也是個女生。”
“在這裏不分男女。”陸葛沉不動聲色地說道。
“那我呢?”
“你是特別的。”
陸葛沉用叉子取了一小塊牛排,遞到了江瑜笙的麵前。“嚐嚐,還不錯。”
江瑜笙笑著把肉包在了嘴裏,看著一臉笑的格外燦爛的陸葛沉。
“都說我在減肥了。”
“你哪裏肥了?”
陸葛沉用冷冽而沉靜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江瑜笙。
“不管你多肥,我都不會嫌棄。”
江瑜笙笑了,陸葛沉是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如此會花言巧語。
誰都沒有提及剛剛那個女人,以及她的職業。但江瑜笙心生竊喜,種種跡象表明,陸葛沉準備娶她為妻了。
竟然想給她驚喜,那她就假裝不知道。可是她已經假裝很久了。
江瑜笙忍不住多看了陸葛沉幾眼,怎麽看都不嫌夠。如此清風俊朗的男人,怎麽就被她給禍害了呢?
陸葛沉陪了江瑜笙一會,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忙離開。留下江瑜笙獨自坐在咖啡廳裏,她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當白曉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
“江總,白天我是你的奴隸,晚上也不放過我嗎?”
白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而此時才發現江瑜笙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裙。她微微一怔,雙眸卻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你白天穿的不是這個吧。”
“陸葛沉送的,我覺得很漂亮就試了一下,好看嗎?”
江瑜笙喝了一小口咖啡,淡淡地說道:“據說是定製的,最近他總會給我驚喜。”
白曉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江瑜笙洋溢著一臉的幸福。
江瑜笙停頓了一下,“我覺得他有秘密。”
“陸總能有什麽秘密,他對你可是掏心掏肺。”
“最近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但不懂為何每次想更盡一步的時候,他總是會突然有事。”
江瑜笙說道此處時,她覺得心口有一股氣憋著,她歎了一口氣,假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或許陸總真的比較忙吧。”
白曉說道,低下頭猛地喝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讓她眯起了雙眼。
“晚上不打算睡了嗎?”
江瑜笙搖了搖頭,明亮的雙眸頓時失去了光澤。
“我最近失眠,所以就以毒攻毒。”
江瑜笙語氣裏帶著調侃的味道,端起咖啡杯晃了晃。
“上次,陸葛沉讓你去陸氏集團幹嘛去了?”
白曉抬起頭,淡淡地說道:“我能幹嘛去,不就是因為背後說人壞話,被拎過去耳提麵命,幫他幹活。”
江瑜笙一臉的不可置信,“陸葛沉欺負你了?你怎麽不早說。我的人他敢欺負,我非剝了他的皮。”
白曉看著江瑜笙一臉護短的樣子,失聲笑道:“得了吧,你們是一家子,我是外人。”
江瑜笙站起身坐到白曉的身旁,一把摟住白曉。
“一直以來,你都是我的家人。”
“知道了,知道了。”白曉一臉嫌棄的推開了江瑜笙。
“陸葛沉讓你做什麽了?”江瑜笙不依不饒地問道。
“哎。真的隻是工作上的事情。”白曉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轉過身把服務員喊了過來,順勢把江瑜笙推開了她原來的位置上。她真的有些不適應江瑜笙的軟磨硬包,就差那麽一點點,她就要投降了。
江瑜笙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深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而陸葛沉自打離開咖啡廳之後,沒了消息,就連電話都突然間關了機。而和他一樣的消失還有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