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友誼賽
林飛俞也不在意,他繼續笑道,“我知道陸先生技術很好,也一直很仰慕,正好今天是一個機會,不如趁此比一場?”
聞言,觀眾席上漸漸騷動了起來。
能讓林飛俞仰慕的人,那得有多厲害,場中也有認出了陸葛沉身份的人,當即驚叫連連。
緊接著,周圍的聲音就大了起來,有人喊了一聲,“陸先生,看在他這麽有誠意的份上,要不你就答應了吧?”
“就是就是。”旁邊皆是一片附和聲。
江瑜笙皺了皺眉,臉色不易覺察的沉了下來。
她不喜歡這樣,被人有意或無意的強迫著做決定,陸葛沉也是如此。
而且她隱隱覺得,林飛俞突然遠在這個時候邀請他比賽,是故意這麽做的。
他到底想做什麽?
江瑜笙悄聲道,“你要是不想比的話,就拒絕了吧。”
這種事,本就是全憑個人喜好,沒有看在誠不誠心的份上就非得答應。
她全然沒發現,自己已經開始護短了。
陸葛沉回過頭朝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而後江瑜笙就看到他往前走了兩步,語氣低沉道,“好,我答應你。”
“陸葛沉,你……”她想說點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最後也隻說了一句,“你自己小心,結果不重要,開心就好。”
“你這話說的,”陸葛沉不滿了,“是覺得我會輸給他?”
江瑜笙當即擺了擺手,笑眯眯道,“怎麽會?不管和誰比賽,你都是最厲害的。”
雖然這恭維聽起來有些敷衍,不過陸葛沉心裏還是高興,他胸有成竹的卷起袖子,優雅而從容的走下了樓梯。
這一連串的動作,又引得旁人開始尖叫了。
簡直帥的人神共憤。
江瑜笙默默撇了撇嘴,心裏有些不爽。
就知道耍帥。
看著他走過來,林飛俞眼底的笑意漸漸加深,隨即伸出了手,“很榮幸能和陸先生比一場。”
陸葛沉微微挑眉,什麽也沒有說,輕輕碰了一下他的手掌後就撤回了,然後走向了賽車。
林飛俞在他身後說道,“這裏的賽車陸先生可以隨便挑。”
陸葛沉唇角笑容極淡,“不用,隨便就好。”
見狀,場上又是一片混亂的尖叫聲。
他的樣子很沉得住氣,難道是篤定了自己能贏過林飛俞?
林飛俞聳了聳肩,也不在意,跟著說道,“陸先生真是好魄力,讓我佩服。”
陸葛沉依舊沒怎麽說話,對於他的恭維隻當沒聽到。
直到比賽開始的那一刻起,江瑜笙不可避免的緊張了起來。
本來陸葛沉一直都是領先著的,雖然林飛俞也也不賴,但一直被陸葛沉保持著穩穩當當的距離。
光從這一點看,就能知道陸葛沉的實力有多麽的強悍了。
江瑜笙不找痕跡的蹙了下眉,她隱隱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或許是她的直覺太準,下一秒陸葛沉的情況看著就令人著急了起來。
在某個時機,林飛俞突然加快了速度,隨即一個漂亮的漂移加速,一下子就超過了陸葛沉。
“厲害啊!這個距離都能超過去。”
“再怎麽樣他也是個職業賽車手,肯定比業餘玩家要厲害很多的。”
“可我覺得那個陸先生也很帥呀。”
“就是就是……”
聽著周圍人嘈雜的議論聲,即便都在誇讚著陸葛沉,她也高興不起來。
而場上的情況,陸葛沉似乎變得低迷起來了。
自從這一次被超過之後,陸葛沉的技術就像是一下子退到了新手玩家那樣,各種小錯誤,甚至是最基本的路線都能跑錯。
漸漸地,兩人的距離越來越大,陸葛沉已經沒有希望贏了。
“天……”江瑜笙握緊了手,看著陸葛沉的情況有些揪心。
想及此,她眯起眼仔細的打量著那輛賽車。
當時陸葛沉隻是隨便挑了一輛,難不成運氣就這麽不好的挑中了一輛有問題的賽車?
仔細看來,陸葛沉像是被什麽給絆住了一樣,車子開的磕磕絆絆的,仿佛隨時都能停下來。
就在眾人也以為他最終會停下來的時候,陸葛沉等操作再次驚豔了他們。
不過一瞬之間,他的車子就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奔了出去,直衝林飛俞的車尾。
這場麵,刺激啊。
陸葛沉的車子本來已經漸漸地平穩下來了,眼看著就要超過林飛俞到達終點,卻突如其來的再次磕絆了一下。
就這麽一點短暫的時間,林飛俞便直直的超過他到達了終點。
兩人下車之後,準備握手致謝。
陸葛沉看著他,眼底帶著幾分嘲弄的意味,“看不出來,堂堂職業賽車手,技術厲害,心機也一樣的厲害。”
林飛俞詫異的挑了下眉,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雖然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暫且當做你是在誇我好了。”
陸葛沉眸光沉了沉,“也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還是你以為你做的這些手腳就沒人能發現了?”
林飛俞心裏一個咯噔,“你什麽意思?”
這會兒兩人已經離開了比賽場地。
周圍來恭喜的人,走了一圈又一圈,卻始終沒有見到江瑜笙的身影。
林飛俞心裏沒來由的就慌了起來,他四下觀察了一番,還是沒有在人群中找到那人的身影。
陸葛沉唇角微微上揚,笑容很淡,卻也很冷,“看來你還是很在意她的。”
林飛俞回過神來,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這個就不需要陸先生多管了吧。”
靜默了片刻之後,他又嘲諷道,“我猜你也挺在意她的,但是你給她名分了吧?如果你隻是想玩玩而已,我勸你趁早放手。”
陸葛沉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著局外人一樣,不懂他們之間的那種感情,也不屑於跟這種人去解釋什麽。
“同樣的話我回敬給你,順便再警告你一次,剛剛的事情還沒完呢。”
他上次就已經警告過這個人了,別再有下次,偏偏今天林飛俞還敢當著他的麵這麽做,是覺得他說的話不夠有威懾力嗎?
還是覺得自己仍然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