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惡靈退散
“放,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呂紫怡眼神中帶著畏懼,看著青色的電弧,聲音都走樣了。
崔嶽哪裏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成敗再此一舉,今日就是要將你亡!
劈裏啪啦!
青色的電弧在崔嶽的掌中不斷的跳躍,瞅準心口的位置。
“啪!”
崔嶽二話不說,直接一掌就推了上去。
嘭!
掌中青雷在心口處直接炸開,黑色的霧影被崔嶽瞬間拍出了體內,青色的電弧在呂紫怡的周身亂躥。
呂紫怡全身不斷抽搐,嘴吐白沫,最後癱軟在崔嶽的懷裏。
而身後的黑色霧影被五雷掌轟的隻剩下一小半,像一陣輕煙似的,順著木地板的縫隙直接遁走不見。
崔嶽總算是歇了一口氣,懷裏抱著呂紫怡正不知所措。
突然呂紫怡的眼皮稍稍動了一下,長長的睫毛散落在上麵的淚珠滑落了下來,眼前一片模糊,漸漸清晰起來,一個少年堅毅的臉龐映了進來。
“你,你是?”
呂紫怡輕輕喚了一聲。
崔嶽還未搭話,隻是微微活動了一下肩膀。
呂紫怡才看清眼前這個少年的模樣,是他!
“你,你怎麽來了!”
呂紫怡有些驚訝。
“我要是不來。你早已經被那惡靈吞了去。”
“惡靈?”
呂紫怡這才發現自己還穿著睡衣被崔嶽抱在懷裏,整個身子幾乎是緊貼在他的胸脯上。
呂紫怡驚慌失措,小臉唰的一下瞬間通紅,掙紮著從崔嶽的懷裏想要起身,誰料到腳下一軟,又跌回到他的懷裏。
崔嶽趕忙起身伸手去扶,橫著再次抱住她,這下兩人離的更近,鼻尖都幾乎挨在一起,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崔嶽忍不住用鼻子又輕嗅了一下。
呂紫怡的睡衣領子褶皺大開,肌膚如滑似雪,不經意之間的春光,讓崔嶽無所適從,耳根子都紅透了,尷尬的不知該怎麽辦。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
崔嶽臉上一個紅色指印,低著頭立在原地。
“流氓!”
呂紫怡緊捂著睡衣退到了三步之外,臉像紅透了的蘋果,緊張的有些顫抖。
“不是你想的那樣!”
崔嶽試圖解釋什麽,剛一抬眼,就被她指著鼻子一通嗬斥。
“你,你還看!”
呂紫怡氣的一跺腳,嬌呼了兩聲。
崔嶽沒辦法,隻好趕緊低下頭來,語無倫次的解釋了一大堆,聽的呂紫怡暗暗皺眉。
呂紫怡轉身從衣櫃裏取了件外衣罩在身上,這才算是心安了不少,鬆了一口氣,但是對於崔嶽的眼神仍然是非常的敵視。
“說吧。你找我來幹什麽?”
“我,我來救你。”
崔嶽被呂紫怡盯的全身不自在,真的好像
是做賊心虛一般,抬眼都不敢看她。
“救我?你這編理由的本事也太差了吧。”
呂紫怡冷笑一聲。
崔嶽一看這情形不對,氣的直搖頭,這還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自己幹嘛非得來攪這趟渾水,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一點辦法,事實上這宅子的確是有問題,所以我才來告訴你,結果敲門你也不開,我害怕你有什麽危險,所以才推門進來,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惡靈附身在了你的身上,所以……”
崔嶽費了一大番口舌,才總算是講大致的來龍去脈講了清楚。
“所以你就跑進來救了我,我就要感恩戴德的感激你。”
呂紫怡顯然並不信他的這一套說辭。
崔嶽也是一副無奈的表情,信不信由你,我反正是說到了。
“等等,你說這宅子有問題?那你昨天為什麽不說?”
呂紫怡反問道。
“我……”
這一下倒是將崔嶽給問住了,這可怎麽回答好呢。
“我承認我昨天說了慌,我有些顧慮,所以沒法直接和你說。”
崔嶽擺了擺手,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倒不如坦誠相見。
“呦,你倒是很坦率,還算是說了句人話。算了,我知道你顧慮的什麽,也不會怪你,以前找來的七八個風水師也都是一個樣。”
呂紫怡倒是滿不在乎,看來這樣的情景也看得太多了,早已經看開了。
“不,不是,我倒不是害怕,我是因為怕牽扯到你的家庭**,畢竟想要了解這棟房子的曆史,就要了解清楚你的家世背景,至於這個嘛……”
崔嶽有些欲言又止,這話真的是不好說,畢竟每個人都不願將自己的傷疤重新掀開在撒上鹽,供別人飯後笑談。
“你的意思是……”
呂紫怡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看錯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自己之前一直在誤解他,也許他講的是真的,說不上為什麽,對於他有一種天生的信任感,這種奇怪的感覺非常的奇妙,好像瞬間就將兩個人的關係拉進了很多。
“為什麽又來找我?良心發現?”
呂紫怡已經沒有了方才的重重敵意,語氣也緩和了好多。
“我,我其實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隻是腦子裏一直有些胡思亂想……所以,所以趕緊來找你?”
崔嶽的聲音小的可憐。
“你關心我?”
呂紫怡輕輕的說了聲,這話像是說給自己聽,又想是說給崔嶽聽。
崔嶽臉色漲紅,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來。
“那你說說我這宅子到底有什麽問題?”
呂紫怡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故意又岔開話題說道。
“這宅子的問題可大了去了,雖然這棟宅子取的是正
南正北,又有鎮宅獸在抬著,本該是順風順水,平安抱福的布局,但不知道什麽原因,讓陰陽顛倒,局勢錯亂,形成了大凶之局,白虎瞪眼局!”
“白虎瞪眼局?”
“不錯!”
“這個名字倒是挺奇怪的。”
呂紫怡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局的危險性,還以為隻是單純的風水布局上的一些缺陷,縱然不利,但不至於危機生命。
“這是自古的詭局,殺人不見血的千古殺局。”
崔嶽緩緩說道,表情冷峻,看起來非常的嚴肅。
“什麽?這麽嚴重。”
呂紫怡聽到這麽嚇人的名頭,手心間的冷汗都出來了。
“而且這局,說白了,就是專門針對你們家的,所以我才懷疑有人布局專門對付你們家,讓你們家別說運勢受阻,根本就是要你們全家的命。”
崔嶽皺了皺眉頭。
“真有你說的這麽嚴重,可是,可是我們家也並沒有得罪過誰,怎麽可能會招惹到別人布局戕害我們家呢。”
呂紫怡更是滿臉疑惑,可是看崔嶽表情認真的樣子,並不像是和他在開玩笑。
“所以,我需要你認認真真的回憶一下,有沒有什麽人與你們結仇,所以故意來布局整你家。”
崔嶽表情誠懇,也許就是這無形間的親近感,也讓呂紫怡開始慢慢信任崔嶽。
“結仇的人我還真不清楚,我爺爺在世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提起過什麽仇家,你看需要我能做點什麽?”
呂紫怡焦急道。
“不急,你可以不可以講這棟樓的故事告訴給我聽,我或許可以幫助你找到一絲線索。”
“好!”
呂紫怡點了點頭,兩人走回客廳,伸手拿了出那張泛黃的老照片,盯著那上麵的一個男人神色有些黯然。
“我們家祖上是山西大同人,早年因為因為躲避戰禍,所以才去的省城紮根,沒過多久我爺爺的爺爺就掙下了一份豐厚的家業,東城的那整條街都是我們家的,在傳到後來,家道中落,我太爺爺又喜好芙蓉糕,將家業抽光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半產業紡織廠和麵粉廠也都讓日本人的飛機炸成了平地。”
呂紫怡倒了一杯熱水,杯中的熱氣起起伏伏,表情朦朧,仿佛自己也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後來呢?”
崔嶽有些著急的問到。
“後來,傳到我爺爺這輩手裏,也基本沒剩下什麽,他一個人領著廠子恢複生產,生意漸漸有了起色,趕上公私合營,他就將廠子都兌給了政府,剩下的錢就修了這麽一棟院子,可以說這棟房子是他最後的心血,也是他最後的期望。”
呂紫怡望了望這棟小樓,顯然她對於這裏有一種深深的感情。
“在後來,他送我父親去國外
學習先進的技術,讓他學成歸來後再報效祖國,等他歸來後,我爺爺又給他說了一門親事,結了婚後這才有了我。”
“你父親結婚之前,這棟小樓已經成了你父親的。”
“不錯,在往後,等我出生後,我母親也因為大出血難產,我父親那個時候已經在省機械廳工作了,一年中我也見不了他幾次,直到後來他無故失蹤,就再也沒有回來。”
“無故失蹤,扔下了一封信,說是與摯愛已經牽手西遊,兩個人比翼雙飛,此生無憾。我爺爺得知這個消息後,氣的直拍桌子,連夜帶人去省城找他,誰想到他早已經買好了車票,消失的無影無蹤。自打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我也和爺爺一直相依為命。”
呂紫怡說起往事,心情跌宕起伏,尤其是她的父親為情所困,留下的那封信,讓她一直不能夠釋懷,難道隻是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可以割舍自己的親情,遠遁他鄉,從此都是天涯路人各處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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