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開壇做法
呂二狗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頭痛道。
“爹,您又犯糊塗了,慧慧領著小娟回娘家去了。”
李建國也是聽的暗暗皺眉,這老漢當真是不辨東西了,連兒媳婦都能叫成貴妃了。都說酒足飯飽思飲欲,說不得這會心裏還惦記著侍寢的那點事。
一時氣氛都有點尷尬。
呂大同眼皮一抬,又用手一指門邊的崔嶽,懶散道。
“劉公公,朕有些乏困,喚歌舞樂伎來跳上一曲,消遣一二。”
崔嶽一見這呂大同指著自己,還喚做劉公公,頓時火冒三丈,暗罵,特麽的,你才是太監呢,還想看人跳舞消遣,我看你跳個六還差不多。眼見著呂二狗對著自己暗暗作揖道歉,也不好再發作什麽。將頭扭向屋外,一口唾沫吐在角落裏。
崔嶽轉頭望著李建國,眼色催促,你倒是樂的清閑,趕緊動手啊,還等什麽,你看不出這白發老漢已經夠荒唐的了嗎?
呂二狗趁著他爹還在酒足飯飽,溜到李建國身邊,低聲道。
“李師傅,我爹自從那日回來後,就神智全失,一會自封皇帝老子,一會又變成古代文士,一個勁念詩作對,說出的那話我都聽不明白怎麽個意思,我爹以前可是大字都不識一個,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利索。”
李建國暗暗點頭,倒是不急不慢,沉著道。
“好,如此看來,這呂老伯看起來是在後山衝撞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造成鬼氣衝心,蒙蔽心智,沾染了些汙穢之氣。自然會做出很多違背常理的事情。”
呂二狗點了點了頭,急忙道。
“李師傅,可有什麽方法,救救我爹。”
“莫急莫急,有我出手,馬到功成。”
崔嶽本來就心虛,聽見李建國這話更加心虛的厲害,腿肚子都抽筋。
李建國東瞅瞅西瞧瞧,掏出一團紅線,示意崔嶽拴在門框上,又將一個個細小鈴鐺綁在線上。
“這是?”
“ 陰魂鈴,陰氣的任何變化都會引起它的震動。”
“哦,
原來如此。”
崔嶽望著手中的小鈴,這種小玩意居然還有這樣的功效。
李建國吩咐呂二狗將屋中正桌物品收拾妥當,自己要在此開壇做法。
方桌之上,一碗糯米,兩隻紅燭,三柱上香,四張符紙,一一擺放整齊。
此時的呂大同正眯著眼,嘴裏哼著小曲突然中斷,指了指屋內,出聲道。
“太子何在,何人在此喧鬧?”
呂二狗趕忙回身,敷衍道。
“爹,這是南邊請來的變戲法的,給您老解解悶。”
“如此,念你一片孝心,不錯,讓他們耍著吧,朕倒要看看有什麽名堂。”
呂大同以手杵頭,意興闌珊。
李建國一聲冷笑,那你可請好了,睜大眼看清楚了,給你耍一場好戲。
李建國命崔嶽點燃紅燭,上香三柱,取一疊黃表紙燒了。
“靈寶天尊在上,弟子今日備守開壇,除汙去垢,護法神王,保衛誦經,回向正道,內清外明,除天地之汙穢,保人間之正道。”
李建國雙腿跪在桌旁,嘴中念念有詞。一邊念一邊自身後取出一把桃木劍,劍尖劃圓,挽了一個劍花,隨風舞了兩招。
旁邊的呂大同看得驚奇,大喊道。
“不錯,不錯,朕重重有賞。”
李建國冷哼一聲,桃木劍猛然自桌前一個橫撩,將桌上的四張符紙一劍穿心,穿在劍尖上。
李建國持劍又轉身一個變招,劍尖指天為上,手心向地為下,嘴中將咒語又加快了幾分。
此時的呂大同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兩隻眼珠也一動不動,直愣愣的坐在床上。
崔嶽看到李建國這一手行雲流水,心中印象大為改觀,再看呂大同的反應,好像還有點成效嘛。
李建國將劍猛然掃向火盆,四張符紙見火就著,在劍尖處緩緩燃燒。
李建國趕忙將劍在呂大同四周虛空刺了數下,劍上的灰燼飄灑在呂大同的身上周邊。灰燼所落之處,呂大同都如火燒屁股,臉色驚恐,急忙用手去拍打
,好像是沾到了什麽不得了東西一般。
呂二狗帶著崇敬的眼神看著李建國,這大師出手,果然非凡。
李建國以劍為心,伸手畫出一個圓弧,將呂大同罩在了裏麵,右手閃電般自懷中又掏出一張符紙,貼在呂大同的前額。
符一上身,呂大同表情都凝固住了,兩眼呆滯。
李建國冷喝一聲,回身取了一碗水酒,喝了一大口,噴了呂大同一個滿堂彩。
呂大同一動不動,奇怪的是水酒化作星點落在他的身上,居然騰起了陣陣煙霧,繚繞盤旋,十分奇特。呂大同倒像是遭受了某種痛苦,麵色痛苦,嘴唇大張,卻聽不見什麽聲響。
呂二狗望見此景,心中焦急,又不敢聲張,疑惑的眼神望著崔嶽。
崔嶽一看這呂二狗的神色,心想,你可快拉倒吧,我也是第一次瞧見這情景,我懂的不見得有你多呢。
李建國反手將劍貼於背上,右手抓起桌上的粗碗將其中的糯米盡數都潑在了呂大同的身上,手一揚,去勢急如閃電。
嘩啦嘩啦
一陣唏唏嗦嗦的聲音,白花花的糯米撒了呂大同一身,被子上,炕沿上,到處都是。
“啊”的一聲慘叫。
呂大同突然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兩眼一翻,直挺挺的昏倒在炕上,生死不知。
呂二狗急了,撲在炕上,一嗓子差點嚎了出來。
李建國胸有成竹,緩了一口氣道。
“沒事,這呂老伯身上的癔症已經解了。”
正說著,呂大同緩緩的睜開了眼,虛弱道。
“二狗啊,我這是怎麽了,怎麽全身虛的厲害,嗓子幹的緊,快給我倒碗水喝。”
此時呂二狗一看老漢醒轉,神智清醒,大喜過望,忙答應著倒了一碗水,送到呂大同的嘴邊。
崔嶽看得也是嘖嘖稱奇,想不到還真成了,李建國手底下的這幾招還真的這般管用。這老漢看起來已經恢複了神智,那皇帝老兒的夢看來也醒了。看來這李建國雖比不上道法精深,但這略懂皮毛也說的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