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該怎麽辦
開門又走了一段路,我感覺到開始往下走了,而且氣溫似乎都變低了。
我明白,他們可能是要把我帶到地下室去了。
我的心情很沉重,雖然不知道這群人是誰的人,但瞧他們的這種架勢,我這次要是能出去的話,估計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被他們架著走了一會後,我聽到了鐵門開門的聲音,他們把我帶進了這個鐵門。
“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明天我們老板就回來了,到時候你是死是活,就看老板的心情了。”八字胡的聲音,在我的不遠處響起。
架著我的那兩個人鬆開了我,我身上的傷很重,沒人攙扶我的話,我根本站不穩。
我一下就摔在了地上,地麵很堅硬,把我摔得很疼。
我摔在地上後,很快,就傳來了砰地一聲響,應該是鐵門被關上了。
又傳來一陣上鎖的聲音後,我的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
我仰躺在地上,輕輕的喘著氣。
我這具快要散了架的身體,已經不聽我的使喚了,我想伸手去把眼睛上的黑布條扯開,都沒有半點的力氣。
在地上躺了好一會,我才稍稍的恢複了一點兒力氣,我抬起手,吃力的把綁在我眼睛上的黑布條給拿開了。
這個房間的一角有一個白熾燈,燈光讓這個屋子充滿了光亮。
我撐起身體,左右打量了一番這個屋子,這明顯是一個地下室,空間並不大,四周都是水泥牆壁,一邊的牆壁上方有一個通風口。
那扇鐵門就在電燈的旁邊,望著四周的一切,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心中的念頭是:我該怎麽辦?
在這個連窗戶都沒有的地下室裏麵,那扇厚重的鐵門被鎖了,我有辦法可以逃出去嗎?
我想去看看那個通風口,不知道那裏有沒有可能能爬出去,可我雙腿疼得要命,根本就站不起來。
我把長褲拉了起來,看到腿上那一道道的淤青傷痕,我咬了咬牙,打我的那家夥下手可真他嗎的的重啊,我的腿上遍布著淤青。
雖然被那人打的時候,我的眼睛被蒙著,我看不到他長什麽樣,但他的聲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隻要以後他在我麵前說話,我肯定能認出他來的。
八字胡說他老板明天回來,至少今晚我是安全的了。
我在地上坐了一會,隨即吃力的站了起來。
我的身體根本站不直,隻能彎著身子,一步步的往通風口那邊走。
平時幾秒鍾就能走到,我花了最少二十秒鍾才走過去。
來到通風口的下麵,我吃力的直起身體,目光朝通風口裏麵看了進去。
通風口太小了,估計我的腦袋都鑽不進去,更別說是從這裏逃出去了。
望著那漆黑的通風口,我下意識的身手去拿手機,可一摸口袋我才記起來,在車上的時候,我的手機就被他們給扔掉了。
被關在地下室,沒有手機,我根本無法與外界取得任何的聯係。
抓著空空的口袋,我的心再次沉到了穀底。
漆黑的通風口吹來一陣陣的冷風,吹打在我的臉上,讓我感覺到了一絲的涼意。
我又坐在了地上,開始思考問題。
八字胡的老板到底是誰?聽八字胡剛才的語氣,他說我是死是活,全看他老板的心情了。
我惹了什麽樣的人,居然讓他到了想殺我的地步了?哪怕是被我砍了一隻手的何瑞遠,估計他也隻是想砍掉我的手,不會要我的命的。
思來想去,我也想不到那個老板會是誰。
“西門平他們現在應該已經知道我被抓了,可他們能找到這裏來嗎?”我自言自語的說。
說完這話後,我又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西門平他們找不過來的,我現在在這個地下室裏麵,什麽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明天的到來,看看那個老板到底是誰。
地下室裏麵還有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擺著兩瓶礦泉水,我走過去,看了一下礦泉水的蓋子,是兩瓶沒有擰開過的。
我擰開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我的嘴裏都是血,冰涼的礦泉水,帶著鹹鹹的鮮血,被我一口口的吞了下去。
這裏麵沒有鏡子,但沒有鏡子我也能想象得到我又多麽的狼狽,一個傷痕累累的我,捧著一瓶礦泉水,在那裏連水帶血的喝。
喝了大半瓶後,我坐在地上發了一會呆。
很快困意襲來,我身上的傷很重,有些撐不住了。
我爬上了那張長方形的桌子,這張桌子勉強可以讓我睡下。
在上麵躺了一會後,我感覺有些冷,我穿的是短袖,在這地下室裏麵,真的有些扛不住。
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等我醒來的時候,除了腦袋和脖子,其他的身體部位就仿佛不是我的一樣,動都動不了。
一睜開眼就是那白熾燈的燈光,我看了看四周的牆壁,很絕望。
我從沒有像這一刻這樣覺得太陽是那麽的可愛,就算我沒有手機,沒有手表,隻要我睜開眼看到太陽,就能大概的知道幾點鍾了。
這裏沒有一絲陽光,我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我現在的精神還是不錯的,應該睡了挺久的了。
從桌子上坐起來後,我的情緒很壓抑,不知道那扇鐵門什麽時候才能打開,讓我出去。
時間慢慢的過去,我多麽希望現在我能有個手表,能讓我知道現在是幾點鍾也是好的。
我在桌子上坐了很久很久,我都開始煩躁起來了。
煩躁過後,我的情緒又逐漸的平靜下來。
等啊等的,終於,我聽到了鐵門外似乎有腳步聲傳了進來。
緊接著,響起了清晰的開鎖聲,這扇厚重的鐵門被打開了,我們到了走進來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三人都很壯。
“呦,醒啦?”一個人看著我,笑著說道。
我沒說話,另外一個人撿起了被我扔在地上的那黑布條,他們把黑布條重新綁在了我的眼睛上,然後控製著我的雙手,把我往外麵帶了出去。
我知道,他們這是要帶我去見他們的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