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你好像在逃避我
方可心知道這件事會刺激到黃帆,卻沒想到會刺激的黃帆心髒病發。
他的臉色慘白,額頭上露出大滴大滴的汗,一手捂著心髒的位置,顯然極為痛苦。
“帆哥!”黃菁菁被嚇了一跳,慌忙上前扶著,接著才意識到不對勁。
宋子墨慌忙把黃帆送到了醫院,因為他要辦手續,隻能先離開,吩咐黃菁菁在那小心看著。黃帆忽然並發的時候,宋子墨心裏突地一跳。
他本以為黃帆身子再不濟,近幾年是沒什麽問題的,卻沒想到黃帆竟然說病了就病了。
辦完了手續,他匆匆回到急救室門口,卻聽見黃菁菁和方可心的爭吵聲。
“我打死你這個狐狸精,你究竟對我爸說了什麽就害的他進了醫院!”
黃菁菁的聲音特別大,打著石膏的腿伸在那兒,另一隻腳支撐著全身的重量,順便用手中的一隻拐杖對著方可心的頭敲了下去。
“你瘋了你!”方可心冷不丁被打,本來心裏就亂糟糟的,也對黃菁菁有著怨氣,此時根本不想讓著她,順就去奪黃菁菁的拐杖。
黃菁菁正在氣頭上,兩個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正當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大喊。
“住手!”
老遠就看到這一幕,宋子墨眉頭直皺,當即上前將兩個女人拉開:“這裏是醫院,你們這樣像什麽話!”
宋子墨說完這話的時候兩個女人才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周圍路過的醫生護士都往這邊側目。
方可心哼了一聲,自己往邊上一坐。
“子墨。”黃菁菁眼睛一紅,委屈的望著宋子墨。
黃帆忽然心髒病發,讓她心中擔心不已,一時之間就亂了分寸。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宋子墨冷靜下來,目光沉沉的在方可心身上掃了掃。
方可心低著頭咬了咬唇,感覺到宋子墨的視線,她的眼睛紅了紅,不過不是傷心的,而是氣的。
宋子墨扶著黃菁菁坐下,接著又問道:“你究竟和義父說了什麽!他怎麽會心髒病發!”
這句話擺明了是問方可心的,但是方可心臉上卻掛著一抹諷刺,接著望著黃菁菁和宋子墨道:“我不過是說你們兩個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罷了,誰知道帆哥究竟怎麽了!再說,心髒病發又不一定是我刺激的!帆哥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也是正常!”
宋子墨眸光冷了冷:“最好是這樣,要是被我知道你耍什麽不該耍的把戲,別怪我不客氣。”
見宋子墨這樣,方可心哼了哼,略帶嘲諷的開口道:“我能有什麽把戲可以耍,這裏麵最不願意帆哥出事的人就是我了,我跟著帆哥,無名無分,要是他前腳去了,後腳我也就是個路人,能落得什麽好!”
方可心這番話一邊是想嘲諷宋子墨和黃菁菁,另一邊心裏卻是為自己感覺到不忿。
她也是挺傷心的,甚至有點苦澀。
黃菁菁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一連幾天,黃帆被搶救了幾次,最後才醒來。
他一醒來,便要去見宋子墨。
病房內,宋子墨望著黃帆似乎蒼老了不少的樣子,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義父。”
宋子墨低低的叫了一聲。
“你來了。”黃帆看向宋子墨,眼中閃過一抹熱切。
他的聲音說不上的虛弱,聽得宋子墨鼻子一酸。
“子墨,義父對你如何?”黃帆輕聲問道。
“很好。”宋子墨應了一聲又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麽。
“義父求你一件事,把菁菁當成妹妹,找個好人家嫁了!”黃帆心痛的開口道。
宋子墨先是微微怔住,卻見黃帆眼中悲傷不已滿是懇求。
“好。”見到這樣的黃帆,宋子墨心裏也有點難受,隻得答應。
宋子墨一應聲,黃帆便鬆了口氣,他閉眼緩了緩,虛弱的道:“公司這段時間,就麻煩你打理了。”
黃菁菁不知道黃帆和送子墨說了什麽,但是很快便有律師上門,宋子墨也接手了黃帆的公司。
至於方可心,那天之後便離開了。
不過黃菁菁和宋子墨現在都沒空顧及到方可心。
宋子墨這才知道,喬淩宇究竟都做了些什麽。
黃帆的公司這段時間在不斷的出事,雖然肉大,竟然也被喬淩宇啃下不少來。
接手了公司之後宋子墨也是忙得焦頭爛額,他的目光沉了沉。
另一邊,蘇染晴的身體幾乎已經好了,但是她也發現一個問題。
喬淩宇總是時不時的發呆。
發呆這種事,對於喬淩宇而言幾乎是不可能的。
蘇染晴很奇怪,她冷不丁的想到法國的那個女人,心裏也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
書房內,喬淩宇正在低頭看什麽文件。
門被推開,喬淩宇這才抬頭。
蘇染晴有點擔心的望著他道:“這麽晚了你還不睡麽?”
喬淩宇抬頭看到蘇染晴的臉,經過這麽多天的休養,她的臉色漸漸好看了起來,不像他剛回來的時候那麽蒼白了。
“我看會兒文件,很快就好了,你要是困得話就先睡吧!”
喬淩宇溫柔的開口。
蘇染晴咬牙,她知道她一回去,鐵定睡著了之後連他什麽時候睡覺都不知道,甚至第二天早上,連他什麽時候起床都不知道。
若不是發現邊上有人睡過的痕跡,她甚至懷疑喬淩宇有沒有睡覺。
喬淩宇說了一句之後便繼續看文件,但是眼前的人卻沒有要動的意思,他疑惑的抬頭:“怎麽了?”
蘇染晴回神,她的眼睛有點濕潤,在晚上顯得越來越動人。
“你是不是,嫌我麻煩?”
說這話的時候蘇染晴的聲音有點沙啞。
喬淩宇微微怔住。
蘇染晴走到他麵前:“你好像在逃避我?為什麽?”
說到這個的時候她有點苦澀。
出院快一個多月了,喬淩宇就像是在躲著她一樣。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她錯覺,後來幾次驗證發現真的是那樣,喬淩宇根本就是在躲著她。
她記得喬淩宇去法國之前,幾乎夜夜纏她,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即使她康複了,喬淩宇也從未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