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醋波生波 9-14
此時,兩人已經一路拉拉扯扯走到了到了會所門口,寧檬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可是管弦似乎發了恨不理會她,手卻扣著她的腰不放。
她瞪著他,“你放開……你要帶我去哪裏?”
“回家……”聲音象冰點在幽幽地發著冷光。
寧檬當然不會覺得這冷冰冰的家夥會好心把她送回自己的家,於是開始在他懷裏撲騰撲騰,又鬧又叫,可是管弦似乎早有準備,糾著她死活不放手。
看著泊車的小弟把車子開了過來,他盯著她說,“上車吧。”語氣堅定且不容拒絕。
“都說不想走…….你無賴…….”她頓住了腳,對著他的俊臉恨恨地罵。
“我就是無賴又怎麽樣。”應她要求,果然擺出一副無賴的樣子,戲謔地說,“也罷,如果你不介意,我當然也不會,明天我們倆的親密照大概就會公諸於眾,倒也挺省事的。”
這一刻,管弦突然覺得或許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方法,可是又怕自己玩太過,把她惹急了,沒有好果子吃。
兩人的氣氛實在微妙,經過的人不由地盯著他們多掃了幾眼,寧檬也知道實在沒有必要把自己提供旁人做茶餘飯後的佐料。
不過,有些東西,有了第一步,就會有第二步。想威脅她,沒門。
她斜睨著他,堅定地說,“上了頭條也不無所謂,反正你的緋聞層出不窮,女主角如過江之,過兩天誰都不會記得我這張臉……”
“那也由不得你。”
他冷哼了一聲,仿佛堵氣似的,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直接把人塞進車裏,關門落鎖,然後然後繞過了旁邊,鑽了進去,啪地關上門。所有動作一氣嗬成。
旁邊的侍者看呆了,尼瑪這是不是哪個電視劇裏拍的新型綁架案,男女主角都養眼得不得了,而且表情動作完全到位。
偶像劇加實力派,厲害。
車廂裏裏很寂靜,靜的她有些不習慣。
管弦一聲不哼,表情冷淡,完全不理會她,手扶著方向盤,隻專注地看著前麵。
既來之則安之,她安慰自己。
寧檬窩在位置上,看著方向盤前麵的表針在蹭蹭地往上抬,感覺周圍的風景在倏倏地閃過,不由地閉上了眼睛。暗罵自己沒誌氣,這樣就被嚇著了。
偷偷的瞄了他一眼,沒有表情,側臉卻清俊如往昔,五官輪廓分明。他的眼底依稀有些黑眼圈,莫非是近日來連續加班?還是縱欲過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下了,她睜開眼一看,已經到了他公寓的樓前。
“下來。”管弦打了車門,給她解了安全帶,定定地看著她。可寧檬坐在那裏沒動,死活不下車。
他俯下身,淡淡地說,“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不過就是想安靜地跟你說幾句話而已,說完了回頭再送你回家。”
誰知道呢?她又沒有未卜先知的特異功能。
她不敢對著他灼灼的目光,微微偏過了頭。
感覺他伸出手撫了撫她的鬢角,突然就歎了氣,“你說你怎麽就這麽個硬脾氣呢?乖,別堵氣,氣多了對身體不好。”
她被這聲音盅惑了,輕輕抬起頭看他。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啞啞的,眼裏似乎哀求的神色,澄澈得可看見自己的倒影。
不知不覺被他看得發了杵,突然心就這麽坍塌了一角。
她心裏是籠子的困獸,聲音卻很堅決,“你這是在為難我。”
“為難?”他冷哼了一聲突然就變了臉,磨著牙說, “不下是嗎?”
話音未落,他已經彎腰幫她解開了安全帶,然後,在寧檬的驚呼聲中,一把把人抱了起來,順便用腳啪地關上了車門。
“管弦,你個混蛋。。。。。。”
寧檬從來不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力氣差別這麽大,隻好拍著他的臉左右開弓來解氣。
管弦不理會她,隻當那是下雨點嘀嗒嘀嗒,可是又很心煩,隻好抽出手把她的兩隻手嵌住禁止她亂動。
一路到走廊盡頭,兩人都已經是滿頭大汗。寧檬手抓住門框,死活不進去。
管弦把她放了下來,兩隻眼睛直直地看著她,寧檬被他瞧得心裏發杵,猛地一後退,這才發現人已經牢牢地貼在了門框上。
“你在怕什麽?”他問。
寧檬吞了吞口水,“我不怕什麽……”
“是嗎?”他口氣涼涼的,看她的眼神也是涼涼的,手放在臉上輕輕一撫,說,“剛才在會所的膽子都上哪兒去了?沒人告訴你,敢做要敢當嗎?”
“那是誤會,浩然給我治過病……”
“誤會?”他冷笑,“現場的人幾乎都是熟悉的,你這麽做不就是想表明你不在乎我,可以接受別的男人示好嗎?”
“我……”她張著嘴,卻無法理直氣壯,因為他說的也並未不是她想的。可是誰知道搞到最後,她卻成了不明不白的女人,貌似有勾搭兩個男人,腳踏兩隻船的嫌疑。
“你是個壞女人……”他肯定地說。
“不是……”寧檬想反駁,可是餘下的聲音都已經被吞進了他的嘴裏,隻剩下依丫依丫的掙紮。
上了樓上,可是進了門,她馬上後悔了。
管弦伸手拍了上門,卻沒有開燈。
黑暗中,她感覺他在看著她,仿佛獵人鎖住了獵物,於是抬頭,兩人就這麽交換了一個眼神,就仿佛是火一般的焦灼,是苦是甜,她一時也分不清楚。
心在呯呯地跳動。她想壓抑,可那裏卻怎麽也不聽話。
寧檬咳了一聲,想掩飾自己的無力,一出口卻是啞啞的低語,不像是自己的:“你……想說什麽?”
管弦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她,複又抬起了手,把垂落在邊上的碎發別在她的耳後,“這縷碎發,和你一樣不聽話,你說我該怎麽辦?”
寧檬真後悔到這裏來聽他胡言亂語。她想轉過身打開門,卻被他一把抱住了,溫熱的氣息瞬間籠罩著她。她僵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他也不出聲,就這麽背靠在門上緊緊抱著她,緊的像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直到形成一體。
他的頭靠在她的肩上,良久,才恨恨吐出了幾個字:“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
“你放手就可以了,一切恢複原樣。這三年來,你不都是很瀟灑嗎?”這是讓兩人解脫的好辦法。
“你真這麽想嗎?”他苦笑,“三年前,他也是這麽覺得的。可是三年後,我再次遇見你,我就發現我錯了,錯得離譜,錯得一敗塗地……”
寧檬楞楞的站在那裏,任他抱著,心跳得更厲害了,她害怕自己再聽下去遲早心軟,於是就打斷了他,“你別說了,說什麽也無濟於事。”
“我以為我能忘記,可事實上,這三年來,不管我走到哪裏,都能想起你的樣子,有時候哭,有時候笑,好象就在我的身邊。”
是這樣嗎?可是他那麽多風流債是哪來的?怪不得過來人都說,男人發情的話一句都不能聽。看似柔美實際卻是一劑毒藥。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無比貪念他溫熱的氣息,清清淺淺的煙草味道。印象中他並不是經常抽煙,偶爾抽的時候,那味道總是這樣淡淡的若有若無,好象就 是屬於他的特別東西。
“你為什麽不說話?”
下一秒,她已經被他反轉了過來,兩兩相對,不容她躲閃。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突然,鼻子一酸,眼角微微刺痛,有種濕潤的東西破土而出。可是,又不想被他知道了看笑話去。於是,隻好強力忍住。
可是,他還是看出來了,嘴角漸漸地彎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頭又低了下來,湊到她的耳際,“說你感動呀,傻瓜……”
寧檬感覺他濃密的胡子渣紮在脖子上,既難受又帶出了一陣酥麻,說出的纏綿,還有心酸。
憋了半天的濕潤凝成了水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別哭,傻瓜,喜歡我有這麽難嗎?”他在歎氣。
寧檬抽抽噎噎的,“為什麽是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非你不可。我一直對自己說你是個壞女人,無情無意,心腸硬,你說你要離開,我覺得應該是一種解脫。可是後來我發現,原來喜歡一個人也會上癮……象吸毒……”他嘀咕著,象對待玩具一樣,一邊舔她的臉,額頭,眉毛,眼睛……一路向下。
寧檬他抱著她,腦子裏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貼近她的耳際開始碰觸她敏感的地方,感覺到了她的躲閃,把放在腰上的手一攬,兩人頓時親密無間。
“我想你,你留下來好不好?”是疑問句,可是聲音很肯定,不容反駁。
這個騙子,當她是三歲小孩。
寧檬瞬間渾身僵硬,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鬱悶地瞪著他,“你不是隻想說幾句話的嗎?什麽時候送我回去?”
他嘴角一勾,樣子慵懶,“真的要回去嗎?要不我還象上次那樣幫你請假?”
寧檬臉蹭地一紅,心又開始慌亂地跳,恨恨地說,“你堂堂天翔集團的老總,老是出爾反爾,不怕被人家笑話嗎?”
“笑話?”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裏,反複揉搓,“管它呢,他們愛笑就去笑吧。我隻要你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