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突然的晚安吻
有木有,老板的眼神這麽銳利?
寧檬自覺朱小丹表現得很自然呀,難道這家夥隻是在逗她?亦或試探?
“管總真是會開玩笑,老班就是一般同學而已……一般……”寧檬急忙掩飾。
管弦哦了一聲,說,“那就是你對他有意思?”
寧檬斷然否定,“老班人很優秀,家境也很好,我對他可不敢有什麽非分之想。”
“不敢可不代表沒有。”
嗯,什麽邏輯?
寧檬好奇地問,“管總,你為何這麽肯定我和朱小丹之間一定有點什麽?”
管弦挑了挑眉,“不是很明顯嗎?你們剛才跳舞的時候,又摟又抱還有說有笑,一副若無旁人的樣子,看上去愜意得很呀。”
寧檬微微轉過臉,沒有正麵看他,不太自然地嘀咕,“跳舞不摟不抱地怎麽跳,再說了,我們就是說些同學之間的趣事而已,何必大驚小怪的。”
“是嗎?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寧秘書跳舞跳和這麽好。看來我又發現了你的一項新優點。或許,我應該親自檢驗一下……”聲音輕飄飄的,帶著戲謔。
寧檬還在雲裏霧裏的時候,一隻手臂倏地環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被抓緊了放進他溫熱的掌心,伴隨著輕輕地兩個旋轉,瞬間她的身子已被拖進了舞池。
寧檬還在驚嚇當中,腳步頓時有點亂,還好他巧妙了扶著了她一把,再輕輕蕩開,動作駕輕就熟。
一抬頭,剛好看到他嘴角微微揚起。她呆呆地望著他,這個家夥是在笑嗎?終於不再冷著臉嚇唬她了。
寧檬自然地搭著他的肩膀,目光越過他望著泳池,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才說,“那天晚上,謝謝。還有對不起……其實我是喝多了,不是故意的。”
管弦冷哼了一聲,“不是說自己會喝酒嗎?一喝多就趁機揩油,難道這也算是寧秘書的優點之一。”
無語。終於被他抓到把柄了,拿根雞毛當令箭。
她訥訥地說,“我……哪有揩油呀?”
管弦白了她一眼,然後目光鎖住了某個地方,眸光暗了暗,咳了一聲掩飾道,“這禮服貌似法國VV的名品,你穿了倒是挺合身的……”
寧檬翻起了眼皮想抽筋, “老板,‘合身’這兩個字太普通了好不好,用在美女身上這叫纖穠有度……”
管弦哼哼道,“就你這身材?通常厚臉皮的人都比較自戀。而且呀,露得太多,下次換個保守一點的。”
寧檬環顧四周,前低領,後露背,高開叉……一個個生怕自己身上的料子太多。她再低頭比較了一番,明明還好呀,就一件普通的V領黑色小禮服,蔣大小姐衣櫥唯一一個比較保守的單品,因為嫌保守,所以連標簽都沒剪,最後倒是她撿了便宜。
靠,下次再保守,那還是禮服嗎?她想起在傾城夜總會那日,倚在他懷裏那個性感尤物,火不自覺地竄了上來……娘的,明明是下半身動物,卻在這裏假正經。
寧檬索性不理他。
管弦突然問,“那個叫什麽子奕的就是你曾經提起過的男朋友?”
她嗯了一聲,不打算和他說話,於是保持沉默。
管弦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卻又飄忽得抓不住。一時心裏五味雜陳,又有些好笑。笑自己莫名其妙,怎麽突然會對一個下屬身邊的男人這麽在意,甚至草木皆兵……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一曲結束,寧檬手被放開了,感覺掌心裏麵一層細汗,不覺得鬆了一口氣。
管弦頓了頓說,“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寧檬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和室友蘇梅一起來的,到時候一起走就可以了。”
“蘇梅?”他淡定地說,“你不用等她了,我剛才見她和她朋友一起出了門,估計是去了約會。”
這個見色忘友的家夥。
到了小區樓下,寧檬倉皇而逃,可是到了家門口這才發現兩手空空,於是不得不折了回去。一探出頭就看到管弦倚在車門口抽著煙,優哉遊哉地等著她。
寧檬接地這了手袋,頓時其囧無比,訥訥地說,“我一般不犯這種幼稚的錯誤……今天是個例外。”
“那是因為我才犯錯誤?”
暈。越描越黑了。
“謝謝。”寧檬剛轉身,突然想起應該先送他走的,於是又轉了回去,結果梆的一聲,鼻子撞到了硬硬的東西,身子微晃了下,下一秒已經被穩穩地接住。
她抬頭,看到管弦正盯著她看,耳際響了一聲無奈而低啞的輕喚,“寧檬……”
寧檬抬起頭,感覺他的潭眸裏有波光流轉,眼睛象被定住了一般,居然舍不得離開這樣的美景。
怔忡間,他的手伸了過來,羽毛一樣輕輕掃開了她的一縷發,她發愣的時候,眼前溫熱的唇緊跟著落了下來,在她額頭正中輕輕一沾就離開了,聲音如夢如幻,“晚安,呆子。”
這一瞬間,寧檬完全石化,成了名副其實的呆子。
睡覺之前,寧檬一直安慰自己,人家是正宗飄洋過海的金龜子,一個額際的晚安吻而已,不過是一種禮貌,……或者是覺得她很可愛,對美麗女人的一種讚賞……
翻天覆地半晌之後,她鬱悶地想,到底是禮貌,還是讚賞?或者這兩者皆NO,隻不過是公子哥兒對臨時舞伴的一種習慣動作,習慣動作……靠,下半身動物。
算了,就當作是被蚊子咬了一口吧。一隻臭蟲子的口水,有什麽了不起的。寧檬終於不再糾結,蒙上了被子,倒頭就睡。
第二天起床,在飯桌上見到蘇梅,寧檬不免抱怨了一番。要不她拐著男人跑路,她也不至於被資本家占便宜。
“姐姐,昨晚是不是和你家男人共度良宵了?還舍得回來呀?”
蘇梅微紅了臉,揚起手給了她一記鍋貼,“少給我裝清純。我可是聽說你是和一個帥哥並肩離開的,我來猜一猜,是不是朱小丹?”
寧檬撇了撇嘴,“拜托,為什麽你們覺得朱小丹和我之間肯定有些什麽。”
“他對你可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之呀。”
寧檬翻了個白眼,“行,還拽古文了。”
“你這算是默認了?”
寧檬無言。她舉起了手指搖一搖,說,“朱小丹躺著也中槍好不好……”
蘇梅好奇地湊近她,“不是他,那又是哪個男神,居然敢勾搭咱們的酸酸甜甜小寧檬?”
雜誌社的果然有八卦狗仔的潛質,以前隻是沒有被挖掘出來而已。
她往嘴裏塞了一口饅頭,含糊地說,“管弦……”
“啥?”蘇梅嚇得嘴巴微抖,一口炒蛋差點飛了出來,她瞪著眼睛說,“哇靠,你和你家老板搞上了。”
什麽叫搞上了,雜誌社的女人就是這麽粗俗不堪的嗎?理她才有鬼。寧檬突然對現在口無遮攔的蘇梅相當不適應,無比懷念以前那個溫婉氣質美女,她筷子一拍,跟著怒喝,“蘇梅……”
蘇梅趕緊伸出手在嘴上劃了條掛鏈,不過卻在悶笑,肩膀一抽一抽的。
暈。不過讓男人送了一趟而已,這些人,瞎激動些什麽呀。
三個星期過去,寧檬準備回校參加畢業答辯。她看辦公室的門半開著,就敲了敲門走了進去,管弦正在奮筆疾書,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有事兒?”
她湊了上前,伸出了一根指頭說,“管總,明天我論文答辯,能不能請一天假?”
“答辯呀……”管弦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埋首到文件裏,說,“你去吧,寫個請假條給人事備案。”
寧檬鬆了口氣,剛要轉身,背後又傳來一喝,“等等。”
他清冷的聲音又飄了過來,“如果聚餐喝醉了影響第二天上班,按曠工處理。”
居然連這個都想到了,資本家果然老謀深算。
答辯當天風和日麗,雖然個別導師很變態,竟提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但總的結果出乎意料的好,全班順利通過,優秀率也比前一年高,大家皆大歡喜。
寧檬一不小心居然也被評了優秀,知道成績的那一瞬,她呆了,感覺做夢一樣,她衝著旁邊同樣歡呼跳躍的某人大喊,“早早,快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趙晨曦毫不客氣地下了黑手,寧檬痛得大叫, “死女人,瞧我這細皮嫩肉,全烏青了……你陪……”
陪是不可能的了,不過有仇必報,有仇現報是必需的。趁早早不注意,寧檬一隻黑手也跟著招呼了過去,頓時有人鬼哭狼嚎。
那天晚上,全班集中在學校附近的暢春園,開了滿滿三大桌,照例又是一場混戰,幾個小時之後,點火轉移到KTV包廂。
寧檬如願所償喝得醉薰薰的,早早卻上臉得象赤頭包公,兩人勾著脖子一邊飆歌一邊飆淚,唱到了最後,聲音完全哽咽走樣,場麵有點失控。
朱小丹和一個男生衝上去,把她們倆各自架了回來。
桌上有酒,兩人又鬥上了。
“寧檬,你早點嫌大錢,想一幢別墅,然後找個好男人結婚,到時我給你封個大紅包……”
“那當然了,當守財奴可是我的最大人生目標。”寧檬捏著她的臉蛋嘻嘻笑,“早早,你趕緊成了新一代滅絕師太太,出書的時候,別忘了送我一麻袋當枕頭。”
“好。”
“來來,為咱們的未來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