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不能墮落了
推開羅縵,隻見一白衣錦服男子靜靜的立在一副巨大的山水畫前,白衣似雪,鑲金的衣擺耀眼生輝,畫卷上青山綠水,點點朱紅,如似仙境。而畫像前的男子更似仙人,飄渺虛幻,隻是一個背影,便清冷的令人無法忽視,見此情形,冷妝不由的想起了清冷絕豔這個詞,眼前之人有仙人之姿,讓人心生畏懼又不敢高攀,就連她,都感覺到了一股壓迫感。
“磨墨。”冷不丁兩個字將冷妝從雲霄打回了人界。
冷妝哦了一聲,鬼使神差的便走上案前開始磨墨,眼睛卻不離那男子的背影,真美啊,即便是看多了顏墨辰的俊臉和背影,她都無法忽視這男人的氣場,太強大了,令人無法忽視!同時也更加撩起了她的征服欲,還是頭一次,她想要征服一個男人!
宮流夙畫了幾筆,轉過身來沾墨,回過頭便見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這樣的眼神他早就見多了,見怪不怪,點了幾下,轉過身繼續描繪那山川美景。
“真美啊,好像仙境!”不知何時,冷妝已經從桌案前走至了宮流夙身旁,讚歎的看著眼前的美景,人美,畫也美,與現代完全不一樣的美,即使是她,看了之後心中也不由的產生了濃濃的萬千豪情,好似隻有這樣的仙境才配得上眼前這人。
筆落,宮流夙回到案前,隨手拿起一本書,頭也不抬的看起了書。
冷妝也不覺尷尬,自發的走到男子身後,殷勤的笑道:“莊主大人,奴婢來給您捶背!”說完這話,冷妝不由打了個寒戰,果然,奴婢奴婢啥的,聽別人說沒什麽,自己一說,隻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心中雖惡寒著,手上卻沒停。
一邊給這清冷的莊主捶背揉肩,一邊興致勃勃的吃著嫩豆腐。
宮流夙隻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書,至於其中內容他看進去了多少,他也不知道,任由那兩隻不規矩的手亂動著。他的思緒好像飛到了好遠,他看見了滿天繁星下,密密麻麻的人海將他包圍,他想大笑,他想咒罵,為了對付他一人,對方竟然出動了上萬人!
那個讓他又愛又恨女人,他至今也無法忘記,她看向自己那淡漠的眸子,永遠都是那麽高高在上,永遠都是那麽冷不可攀!讓他恨不得狠狠毀了她!
感覺到室內氣溫驟降,手下的體溫也越來越低,冷妝不由的皺起了秀眉。繞至他的對麵,幹脆趴在桌案上盯著某人看。
某人冷不丁清醒過來,便看見一張清秀的臉蛋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一雙美麗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越來越秀眉的容顏與記憶中的那張臉漸漸吻合,那滿是淡然的眸子此刻卻是笑意盈盈,他隻覺心中異常煩躁,也很矛盾。
“莊主大人,你剛剛在想我嗎?想的那麽出神?”冷妝笑意盈盈,略帶休意的問道。
某男隱藏在麵具下的眉毛微微一跳,不著痕跡的淡然道:“你想多了。”
語氣淡然無波,心境卻不淡然如水。
“我想多了嗎?”冷妝邪氣一笑,笑的更歡:“既然莊主大人說是就是吧。”反正那大大勾起的嘴角卻是與說出口的話完全相悖。
某男眉頭一皺,冷冷的道:“女人,你很閑嗎?!”
頂住冷氣壓,冷妝懶懶的趴在桌案上,好像萎了的氣球,哀怨的盯著麵前的男人,哀嚎道:“莊主大人,那個禁地是不是溫泉啊,可不可以借我用一次啊!”
“借?”宮流夙淡漠的看了那毫無大家閨秀的無賴模樣,不由問道:“你還得起嗎!?”
“切,不就是一個溫泉嗎,小氣!”冷妝眼珠子一轉,仰天翻了個白眼。
冷妝突然發現,她在這個人麵前心智好像嚴重退化了!還有耍無賴的跡象!?
不行!
絕對不行!
她不能再這麽墮落下去了!
眉眼一勾,冷妝一骨碌從桌案上爬了起來,恭恭敬敬的說道:“既然我如今是莊主您的貼身丫鬟嗎,那麽自然是要幫你打理一切的,所以,我去幫打掃池子,不用謝我,這都是我,哦不,是奴婢應該做滴!告退!”說完,也不去看那宮流夙的反應,一溜煙的走了出去。
走出門外,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冷妝不由的露出了笑容。看不見人不代表就沒人,所以冷妝朝天一喊:“本姑娘去禁地有要事辦,來個領路的,還有,順便帶兩身換洗衣服,速度!馬上!莊主生氣了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們!”
隱在黑暗中的人嘴角似乎抽了一下,看著正說的大義泯然的某女子,不由去想她口中所說的真實性,麵麵相覷一會,既然主人留她下來應該是默認的吧?於是,一人從高處落了下來,另外一道黑影一閃而逝,去準備衣服了。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黑衣人,冷妝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愉悅的勾起了嘴角,“帶路吧。”
這邊,冷妝剛走,一個長須長眉,飄渺若仙的白袍老者便悄然出現在殿內,隻見他一手拿著把炫光尺,一手扶著長須,走至俯首案前的男子旁,麵露憂色:“莊主,為何還不殺了她?”當初天象出現異色,他就算出這女人回來,隻是沒想到莊主去而複返,竟然放過了她?
上次就算了,那時候這女子還尚且安分,隻要她一輩子安穩的做個王妃也罷,他們也犯不著為難一個小女子。可是如今,這女子已經越來越脫離束縛,那顆星也越來越耀眼,大有超過帝星之象,照此發展下去對我方可是個定時炸彈啊!
“殺她易如反掌不是嗎?”宮流夙抬起清冷的眸子,漆黑一片,卻閃爍著鋒利的光芒,好似一把隨時出鞘的利劍,稍不小心便會被刺的遍體鱗傷。
天師皺著眉頭,眼中殺意一閃而逝,“莊主心中有數便好,老夫斷不會讓她壞了莊主的大事!”
“不許你動她。”宮流夙看著書,冷冷的聲音,毫無商量的餘地。
天師心中一凜,多少年了,他都快記不清莊主刻意散發出的高壓是多麽強烈了!
任由虛汗流落,天師彎腰,恭敬的說道:“一切聽莊主吩咐!”
說完,離開。
看著滿天繁星,天師不由的歎了口!該來的還是會來,該躲的不知能不能躲不過……
一切都是命啊!